2017年8月15日
一早起來,就發(fā)現(xiàn)自己又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上,不過好在輿論都是偏向我的。
我的粉絲把人給打了。
至于這人是誰,說起來還和我有過一面之緣,茆淼的男朋友。準確來說,是前男友。
事情的經(jīng)過是這樣的,茆淼和暴力渣男分手,渣男認為這都是我的錯,因此挑釁我的粉絲,最后被我的粉絲反打。
茆淼讓我把一切都交給她處理,我點頭默認。這件事,我不便親自出面。
除此之外,茆淼又提了一嘴,“那個鏡子要不扔了吧。”說著,她看向我的收納盒,“感覺怪瘆人的?!?p> 我點頭應是,我又何嘗不想扔掉它,可是根本扔不掉。不管我把它放到哪里,這面鏡子都會回到我的手里。
更可怕的是,我嘗試把它送給別人,可除了我以外,拿到這面鏡子的人,都會有不好的事情發(fā)生。權衡之下,我把鏡子裝進了行李箱里。
送走了茆淼,我也驅(qū)車離開了酒店。
雖然已經(jīng)補完了鏡頭,但是我沒有離開遼城,因為陸竺預約的這個心理醫(yī)生在遼城。
坐在心理診所的接待室里,我戴著墨鏡裝模作樣的看著報紙,直到醫(yī)生像傳喚犯人一樣傳喚我。
剛踏進里屋,陣陣幽香涌了出來,我不禁打了個噴嚏,看來這屋子的主人似乎沒什么品味。室內(nèi)的裝修也讓人驚訝,滿壁的暗紅色,桌椅是紅木,就連地板也被漆成了紅色。
這樣的環(huán)境多多少少讓人壓抑,我開始質(zhì)疑醫(yī)生的專業(yè)性。
“溫小姐,你好,我叫莊正。”男人伸出手,笑的意味不明。
我對他伸出的手視而不見,只回應道:“我是公眾人物,希望莊醫(yī)生能保密。”
他似乎對我的不禮貌一點也不在意,若無其事的放下手,笑道:“放心,記錄冊上也不會有你的名字?!?p> 我道了謝,稍稍放下了些防備。和我想的不同,他沒有給我任何緩沖的機會,我一落座,他就開始了話題,“溫小姐最近工作生活怎么樣?”
“叫我清藝吧?!蔽义e開話,暗示他我對這個問題并不感興趣。
莊正是個極其聰明的人,知道我根本不是來排解壓力的,因此直截了當?shù)陌l(fā)問:“清藝,你有什么困惑?”
“夢?!?p> “夢?”
我點頭表示肯定,便接著道:“我這三天晚上都做了奇怪的夢,或者說,是一個可以連起來的夢?!?p> “方便說一下你的夢境嗎?”
“第一天晚上,我夢到自己身穿鳳冠霞帔,成了君主的妻子,第二天晚上,我夢見自己生下了皇子,奇怪的是,我夢里感受到的腹痛是實打?qū)嵉?,我生生被疼醒了?!?p> “第三天呢?”
“第三天晚上,我瘋了?!?p> 回想起來,還是心有余悸,夢里的我痛失愛子,丈夫卻整日流連于妾室的床榻。
聞言,莊正似乎一點也不覺得驚訝,他還是掛著那抹讓人不舒服的笑。
“我聽說你最近在拍古裝戲?!蹦腥嗽诤仙霞埞P看我。
“是又怎么樣。”
“你是怎么確定夢里的人是你呢?我的意思是或許這個人不是你,而是你的意識和她產(chǎn)生了共情?!彼p手握拳,變換了一個坐姿,看起來十分隨喜。
“一定是我,她跟我長得一模一樣?!蔽蚁乱庾R的反駁。
他點點頭,煞有其事的在本子上畫了畫。
“夢里有現(xiàn)實生活中出現(xiàn)過的人嗎?”
“不知道,我看不清其他人的臉。”
從診室出來,艷陽高照,天氣卻剛好宜人,微風過處,送來裊裊余香,好像診室的香味也不是那么難聞。
男人的話在我的耳邊不斷重復著,“你不用太擔心,只是夢到前世了。”
我嗤笑一聲,哪有那么玄乎的事情,還牽扯到了前世。男人只是好笑的看著我,我的笑容逐漸僵化,似乎在我身上發(fā)生什么都不足為奇。
莫名的,我不喜歡這個醫(yī)生,要說是為什么,大概是他那雙眼睛太過可怖。
回到劇組茆淼已經(jīng)洗好了一大袋晶瑩翠綠的葡萄等我,一抹微笑浸染嘴角,她從一開始就知悉了我的全部喜好。
我把葡萄分了分,還沒走到顧許燁跟前,他就冷哼一聲,起身往別處走了。
我用胳膊碰了下吳桐,抱怨道:“我沒遲到吧,他干嘛擺著一張臭臉?!?p> 吳桐擺了擺手,我以為她不知道,又聽到她神秘兮兮的說了句:“秘密?!?p> 顧許燁黑著臉一直到收工,我剛要湊上去增進兄妹感情,就聽到身后有熟悉的聲音傳過來,“清清。”
后來的很多時候我都在想,某人是怎么能一本正經(jīng)叫出這樣稱謂的呢。
回眸就撞上了池城的目光,這才想起他新加坡的的行程結束了。我沒羞沒躁的就撲了上去,甜膩膩的叫了聲:“池大大!”
察覺到周圍成片的目光,我回過身,劇組與我交好的人似乎都在。
抬眸看向池城,時夏先回答了我:“老大要請大家吃飯?!?p> 我點點頭,松開了環(huán)著池城的手,大概明白顧許燁為什么一副吃了蒼蠅的表情。
餐廳選在了熟人的店,圈子里有個不成文的習慣,聚餐多會選圈內(nèi)人的店或是保密性極強的店,若是訂了平常人的餐廳,即便帶著帽子口罩也會被認出來。
飯菜還未上,吳桐就一本正經(jīng)的跟我說:“我去上個廁所清清腸胃,一會兒多吃一點。”
我有些嫌棄的催促她快去。不多久,茆淼又捂著肚子,說自己也要去廁所,其他人也都是這樣或那樣的借口,爭著搶著出了門。
到最后,屋里只剩下池城,顧許燁和我。
我有些坐立難安,不停地來回張望,這到底是個什么樣的搭配啊。察覺到我的不安,池城握住我的手,我這才放松些。
顧許燁像是被刺激到一般,倏地站起來,頗有些語重心長的意思,“池城,小藝這孩子,倔,你別看她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其實心里鬼機靈,你要好好考慮,要慎重。”
我嘴角抽了抽,顧許燁怎么還沒開始喝酒就醉了呢,滿口胡話。
我試圖打斷他,“哥,你要不吃點菜?”
他倒是一點也沒聽見,兀自拿起酒杯,沉聲道:“干了這杯,你就是我妹夫了?!?p> 池城應了句,“你放心。”
我凝視著他,漸漸出了神。好好的飯,怎么硬是吃成了家宴。可我一點也不排斥,我向來喜歡這種水到渠成的戀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