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薦手上動作嫻熟,一閃一躲,一迎一退游刃有余,幾招之內(nèi)并未有出招之勢。果出手制止道:“嗬嗬嗬,不打了不打了,本仙君可不是你口中的什么玉蟾什么君的既然你小子想同他過招找他去便是,本公子可不奉陪。不過你小子既然知道玉蟾靈君的名號想來是九重天頗有位階之人,年紀(jì)不大且法理高強(qiáng)想來你便是那……”
莫乾恭敬一揖:“乞卓,見過君上?!?p> 幽白捋了捋吹亂的發(fā)絲:“我們這位自詡風(fēng)流倜儻自戀不羈的“蛙公子”現(xiàn)下可是能夠回答問題了?!?p> 夭七七聽得‘蛙公子’三字一時來了興致,拽著幽白的衣袖輕晃了幾下:“你為什么叫他“蛙公子”我怎么不記得百家姓中有這么個姓氏。
皎月一旁仍舊嘔著氣不快說道:“他就是一癩蛤、蟆叫他一聲公子都……”
幽白清冷的眸色視了皎月一眼便頓了下去。
莫乾彎著笑意的雙眼,“皎月有口無心還望君上莫要怪罪”。
那花花綠綠的胥薦呵呵一笑:“無妨,無妨,小皎月是長大了可脾性是沒改啊,小心以后沒有小娘子歡喜呦?!?p> 皎月冷哼一聲便轉(zhuǎn)了頭扭到一旁去了。
轉(zhuǎn)而那身花花綠綠卻又再次往夭七七身旁飄了飄:“美人,既要問還不如問我本人比較方便,在下年方二八尚未婚配不若美人就從了我可好”。
“我呸,你個萬年的老妖怪,七姑娘已經(jīng)名花有主了你休想染指半分。”
夭七七未曾開口,皎月倒是劈頭蓋臉的替她擋了搶。夭七七抿唇一笑心下想著我何時名花有主了這小子說慌臉不紅心不跳臉帶大氣都不帶喘的,不過火氣倒是不小……
不成想胥薦面色倒是轉(zhuǎn)換的快,悲切道:“唉,可惜了我這副貌賽潘安的容顏,怎么喜歡女子都有了人家”,俄而哭腔濃重的說著,怕是下一秒就要落淚,“奈何偏偏只招你們這些個男子歡喜有什么用……”
夭七七心下想著怎么會有如此自戀之人,也太厚臉皮了我算是見識到了。榕楓較之一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未果又指著皎月言道:“小月月你個沒良心的小東西,不說帶著大禮來看我還竟然死心踏地的跟著那個冰塊兒,對他死心塌地就算了還來拆我的臺。我的心呦,還是還我的李小姐來吧……”說著仰頭望了望天空,一展臂膀痛心疾首狀。
“李小姐,難道你……那是你把她送回家的嗎?”夭七七細(xì)聲軟語的問他。他馬上又恢復(fù)了那派自詡的樣子:“是我把她送會去的,我治了十日才把她救活回來,本想著讓她留下來當(dāng)我夫人也好,可惜人家不愿意我也不能勉強(qiáng)不是,畢竟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我就只好送她回家了?!?p> “那為什么李小姐回家后一到月圓之夜便全身疼痛難忍,你可曾對她做了什么?”皎月強(qiáng)橫問道。這‘蛙公子’輕挑眉毛手捋一簇發(fā)絲笑侃道:“小月月好生兇惡,我真是好怕呦!這一害怕我可就不知道什么都想不起來嘍!”
“你……”皎月氣息頓擲從牙縫里擠出了一個字。
夭七七正欲勸他幽白卻開口冷冷道:“胥薦,說吧?!?p> 聽到幽白的話,他粲然一笑:“其實(shí)我并沒有對她做什么,只當(dāng)我沉浸湖底要救她之時一顆夜明珠般大小的檀墨色珠子泛著紅色的光芒慢慢融進(jìn)她的身體就那么一瞬便消失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不過我這人呢除了對美人有興趣其他的都無所謂所以救活了她?!?p> “這李小姐倒是個客氣人兒,竟言要報(bào)恩,我便要她以身相許嘍,可人家沒這意愿,看來我們是有緣無分嘍我只好送她回家了。不然我可不敢再做什么逾越之事被上面那位知道,這次可沒有人來救我,也沒有夫人沒有兵可賠嘍!”
“你不知道我知道便好”,幽白說完便轉(zhuǎn)身要離去,這位‘蛙公子’大聲喊道:“下次,再來看我輕喊一聲即可不必如此狠厲出手差點(diǎn)弄壞我府邸,你怎么就不知道溫和一點(diǎn)。再如此我看哪個女子還敢靠近你這冰窖!”
夭七七目光盯著這位頗有些意思花花綠綠的男子出神,不想這天界竟也有如此樣式的神仙。
胥薦見夭七七盯著他一眨眼調(diào)侃幾句:“美人可是要留下做我夫人?。 彼荒橑刃?,夭七七這才回神“咦”一聲再一看他們已經(jīng)走了。夭七七快步追上去,幽白停了腳步睥睨了狹長的冷目:“不勞你費(fèi)心,回你的湖里去?!瘪闼]呵呵一笑便縱身入湖不見了。
……
李府,榕楓拉著李老爺東扯西聊的把人家喜好什么,祖上幾輩幾口人弄的是清楚明白似要入贅當(dāng)人家的上門女婿一般順帶著還給他的‘丈母娘’瞧了瞧病癥,李老爺是心里樂開了花兒,總算是遇到了個貨真價實(shí)的神醫(yī)啊。
彼時李小姐已毫無痛苦之色只容顏略顯疲倦。幽白手輕觸了她百會穴眉尖浮上一縷褶皺:“可惜時間太久已經(jīng)溶于血脈。只怕……”
莫乾少有的看不出任何情緒薄唇微啟:“凡人生死有命,不必過于強(qiáng)求。”頓了頓又吁吁道,“倒是有一物可以克制住它的火氣,不僅如此還可以吸收冷霜之氣只是萬年不得一只。這李小姐怕是趕不上趟救命了?!?p> 幽白疑瞥了一眼莫乾旋即輕聲喊道:“皎月,把那瓷白瓶中之物給我?!?p> 皎月一愣說道:“公子…你……”。面色略略一絲猶豫和不舍。
幽白回眸輕飄飄的看了夭七七一眼,夭七七心下咯噔一陣從未看到他如此的眼神,仿佛冰冷的眼眸化成了水,并一度懷疑是不是哪里看錯了。只眨眼的一瞬間便消失了。
轉(zhuǎn)而幽白又恢復(fù)冰冷的眼光看向皎月,一把拿過皎月手中遲疑不給的瓷瓶。夭七七一時覺得這瓷瓶有些眼熟,但此刻卻又想不起。
待幽白打開瓶蓋取出瓶中之物夭七七方才想起:“這不是,不是……”
一時語塞話語硬生生的卡在喉嚨里,忙端起桌上的水喝了幾口這才緩過來:“這不是襲擊我的那個怪物,小怪物。”皎月一臉心疼的表情似別人搶了他心愛之物的“嗯”了一句。
榕楓一臉的哂笑道:“襲擊你…就這么個小東西,七七你在這兒說書呢?!?。說著半瞇了一只眼睛手指比劃了一道小小的縫隙。夭七七一記冷峻的眼神投過去便沒有再次理會。
莫乾勾了嘴角微笑道:“這是千年冰蠶而且還是竹葉冰蠶萬年不見得得此一只,幽公子還真是幸運(yùn),更幸運(yùn)的是這李小姐有救了,果真是命不該絕!”
夭七七一臉的不可思議沒有想到這個小東西竟然如此珍貴,難怪皎月不舍了。夭七七再此打眼看向幽白他略略掀起了李小姐的衣袖并攏手指極速的在她胳膊一劃便劃出一道傷口,鮮血微微滲出之時他將另一只手中的竹葉冰蠶放于她傷口之上。
這冰蠶看來很是喜歡血腥之氣,慢慢進(jìn)入她血液之中。幽白順著冰蠶前進(jìn)的方向,兩指慢慢用氣逼著它進(jìn)入心臟之處。只是這李小姐似被凍僵般全身顫抖嘴里說著:“冷,冷……”大約只半盞茶她便恢復(fù)了正常,隨之昏沉了過去。
彼時,李老爺和身后端著湯藥的蕊兒走了進(jìn)來。
“神醫(yī)小女的湯藥已經(jīng)熬好了,您看是否再……”榕楓一時遲疑猛然間反應(yīng)過來這‘神醫(yī)’的稱呼是對著他叫的便熱絡(luò)的搭訕道:“李老爺放心,剛剛我已經(jīng)替李小姐把過脈,現(xiàn)下李小姐是氣息平穩(wěn)順暢已然見好,再幾副藥定然不會再受痛苦若侵?jǐn)_的?!崩罾蠣斏跏歉屑さ囊恢x榕楓,榕楓這臉皮厚的便從容自若的受下了。
此間,床榻上李小姐眼眸松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