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煊臣臉色已經(jīng)由紅轉白,只能任由一群人浩浩蕩蕩去接宋老爺,在沒人看見的地方勾起一抹微笑,果然不一會兒便有人哭喪著臉跑了出來。
“老…老爺子去了…”
“啊…”
宋家上下瞬間哀聲一片跪地哭的天昏地暗,宋煊予緊握著拳頭,眼眶紅紅的盯著跪地哭泣的宋煊臣,活脫脫像是嗜血的野獸。
易點兒擔憂的撫了撫宋煊予的肩膀,在整個宋家準備喪禮的時候,宋煊予扔在自己大哥面前一份協(xié)議書。
“錢莊,賣給我?!?p> 宋煊臣端坐在原來老爺子的位置,接過協(xié)議翻了翻便扔到一旁,不屑的語氣笑道:“弟弟,你怕是傷心過頭了吧?!?p> “這些錢,不夠?”
“錢莊能帶給我的是一輩子的財富,而你這些錢?夠我花多久?嗯?”
宋煊臣拄著下巴拿起桌旁的一個文件開始翻閱,宋煊予忍住想錘死宋煊臣的沖動,只得走出自己父親原來的辦公室。
宋煊予剛打開門就看到易點兒站在門口等他,易點兒對著宋煊予笑了笑:“剛才你那一拳,還好沒打出去。”
易點兒拿出一個文件呈現(xiàn)在宋煊予面前:“如今整個錢莊都是你大哥的,你要是動了他,怕是自身都難以保全。”
宋煊予接過繼承人轉移文件,無力的閉上了眼睛:“都怪我剛回上海根基不穩(wěn),都怪我非要自己的什么理想不去錢莊工作…若是我對錢莊了解,是不是就不會這樣了…”
身后的門緩緩打開,連同宋煊臣嘲諷的聲音一起出現(xiàn):“就算你來了錢莊,你覺得,能有你一席之地嗎?”
宋煊臣繞過宋煊予徑直走向易點兒:“公子名揚海外,還是不要摻和我宋家這點家務事為好?!?p> “家務事兒?宋煊予不開心就沒有心情聽戲,沒有心情聽戲我就少了一個熱情觀眾,你說,與我怎能無關?”
宋煊臣瞇著眼似笑非笑的看著易點兒:“果然是戲子出身,連口齒都如此伶俐?!?p> “多謝宋爺夸獎。”
宋煊臣一把搶過宋煊予手中的繼承人文件:“別看公子現(xiàn)在是二爺?shù)娜孙L光無限,可站錯了隊,小心被拋棄的那天,連小命都保不住。”
易點兒剛要微笑著搭話,熟悉的聲音出現(xiàn)在凝固的空氣中:“你似乎管的有點寬?!?p> 張亦琛勾手把易點兒帶進懷里:“我何時拋棄誰,與你姓宋的沒關系,還是擔心你千辛萬苦得來的位置吧?!?p> 宋煊臣面色訕了訕:“是,二爺。”
待到三人大搖大擺的離去,管家突然出現(xiàn)在宋煊臣面前:“宋爺。”
“什么事兒?!?p> “如今看二爺?shù)囊馑寂率且迨执耸拢???p> 宋煊臣重重吐出一口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宋煊臣苦心經(jīng)營這么多年,若是他張亦琛要毀我,我必定和他拼個魚死網(wǎng)破?!?p> 回到張亦琛的住處,宋煊予還像沒魂兒了一樣坐著,張亦琛給易點兒倒了杯菊花茶,便把幾張照片扔在宋煊予面前,自己又倒了杯紅酒。
“你大哥之所以突然想殺你爹,是因為他與毒販的交易被你爹發(fā)現(xiàn)了?!?p> 宋煊予看著照片中從船上卸下來的一車車毒品,不可思議的連半句話都說不出來,張亦琛來回踱著步:“這是我碼頭的人驗貨時拍到的,正是宋煊臣的貨,而二人吵架的原因也正是這個。”
宋煊予死死握著照片,怪不得大哥不肯把錢莊賣掉,錢莊私下售賣毒品所帶來的利益怕真是兩輩子都用不完的錢。
“那這批貨…”
“被我扣下了?!?p> “二爺,”宋煊予起身給張亦琛深鞠一躬:“你是我宋家的恩人,今日之恩必當涌泉相報。”
“不必。”張亦琛頓了頓:“只要別讓九兒為你煩憂即可?!?p> 張亦琛執(zhí)著紅酒對著上海一片霓虹燈火,修長的背影在微弱的燈光下顯得格外挺拔,卻沒有了之前易點兒所看到的孤寂。
張亦琛緩緩回頭,側顏卻在一瞬間給易點兒一種熟悉的感覺,卻怎么想也想不起來。
宋煊予覺得自己也不太應該待在這里了,而且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自己去做,拜別了張亦琛和清九便匆匆離去。
“你覺得,宋煊予能行嗎?”
易點兒的疑問不無道理,宋煊予怎么說還是個剛從外國留學歸來的孩子,不像張亦琛在現(xiàn)實中摸爬滾打這么多年,張亦琛舉起易點兒只剩半杯的菊花水喝了一口,雖是假裝皺了皺眉頭,嘴角卻是滿滿的笑意:“九兒,你說,這算不算間接接吻了?!?p> 易點兒還在沉思的時候,溫熱的觸感忽然貼在自己的唇瓣上,大腦不出意外的死機加空白,張亦琛也只是淺嘗輒止,舔了舔自己的唇瓣笑道:“菊花水還真挺甜的?!?p> bug:宿主!宿主你太丟人了你!!喂!宿主你重啟呀!
要不要給宿主充點電。
在張亦琛得意忘形的時候,易點兒忽然狠狠撞上張亦琛的唇瓣,像個女流氓一般把張亦琛的薄唇掠奪了個干凈:“紅酒也挺甜。”
張亦琛輕笑著抹掉被小九兒磕破皮的嘴唇流出的鮮血,剛要開始下一步動作,敲門聲非常應景的響起:“二爺?!?p> “有事兒?”
聽到是褚秦的聲音,張亦琛稍微平復了下心情答了句話,可褚秦聽著張亦琛生冷的語氣直納悶,難道小公子和二爺又吵架了?
“二爺…外面有人找你。”
“誰?”
“一個姓陳的偵探?!?p> “不認識,讓他滾?!?p> “可是那人說,是小公子請來的。”
張亦琛幽怨看了易點兒一眼,易點兒緩緩點了點頭,張亦琛悠悠嘆了一口氣,看來今天徹底是沒有機會了,倒是也來日方長,牽起易點兒的手便走了出去:“走吧。”
大廳中坐著一身偵探服裝的男人,正抽著煙斗吞云吐霧的不知沉思些什么,看到張亦琛和易點兒雙雙攜手而來,連忙起身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二爺。
“什么事兒?”
易點兒看了褚秦一眼:“問他?!?p> 褚秦:…好像是有這么回事兒。
張亦琛冷嗖嗖的目光:今天你不說個所以然來,就出差去渤海填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