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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國神游之正德風(fēng)云

第四十章 賠了女兒的夏儒

故國神游之正德風(fēng)云 血雨蒼穹 3142 2019-09-08 15:25:49

  “伯父?”來看夏儒的是興獻(xiàn)王,對于這個國丈他可是很看好的!“你在想些什么?”看著對方雙目血絲密布,顯然一宿沒睡的模樣,“見過王爺!”夏儒被他驚醒過來,連忙施禮作揖。

  “怎么如今伯父升為國丈,應(yīng)當(dāng)開心才對???”興獻(xiàn)王聲音有些微妙,他是先帝的弟弟,對于士林扶持自己哥哥很是不滿,如今自己的侄子又被針對,讓他又好氣又好笑!雖然為了那個位子可以暫時合作,可是一定會對他們下手,眸子中詭異的光芒大炙!

  夏儒苦笑一聲,有些勉強地說道:“情形有些不對!曦瑤貌似有些脫離了原本的軌跡!”昨日大婚,朱厚照的行動并非沒有錯處可尋,而依照夏儒的想法是讓自己女兒指責(zé)這些錯處,進(jìn)而禁言,讓皇帝乖乖交出權(quán)利做個木偶便可!可自己的女兒卻是貌似卡殼了一般,就這么馬馬虎虎地順舉進(jìn)宮,這可不是他的打算。當(dāng)然,他自然猜不出女兒是因為知道先帝新去,朱厚照心情郁悶留有余地,再加上年號的事情,讓她多了幾分探究,不過夏儒有件事沒有猜錯!她的女兒傾心陛下了!對于女人的思路夏儒并不清楚,但是可以說一旦自己女兒不再成為棋子打探皇上那么,就算不幫皇上,單單坐壁兩觀都讓他們頭疼不止,只有知己知彼才能有把握處于不敗之地!

  “寧王那邊什么動作?”興獻(xiàn)王對于這個并不是很重視,雖說看似擁有廠衛(wèi)的皇上要比他們更有利,可是身為藩王的他可是清楚得很,如果不是寧王收買了錦衣衛(wèi)同知,他敢肆意招兵買馬?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先帝確實忽視了廠衛(wèi),但朱厚照早在太子時就和廠衛(wèi)有了聯(lián)系,而寧王要反的這種大事,他還是知道的!之所以忽略是因為現(xiàn)在明顯藩王比皇室富!這也是朱厚照決定動手的原因之一!又不是要了他們的命,只是剝奪他們盤剝地方的權(quán)利而已,那些銀錢大明這么大,養(yǎng)上幾年就好了!

  “還是如此!”夏儒笑道:“不過,他們會同意嗎?要知道寧王一脈在靖難時被坑的不輕啊!”成祖靖難之時,兩個藩王勢力最為龐大,燕王和寧王,可是燕王的了天下不僅沒有依言兩分天下,反而借著大勝兵威直接將藩王的手腳全部除了干凈,完全當(dāng)成肥豬來養(yǎng),有小道消息傳說,寧王就是被朱棣氣死的!

  而興獻(xiàn)王明顯是朱棣這一脈,同樣的虧會吃兩次嗎?“無妨!”興獻(xiàn)王信心十足地說道:“寧王一脈本就駑鈍,政治上哪有親情可言!而且驅(qū)虎吞狼本就有著為虎所食的風(fēng)險!”夏儒這才算聽明白了,寧王之所以會同意估計也想著趁機陰上興獻(xiàn)王一把,成祖靖難以大欺小,之所以沒多少人詬病是因為一來朱棣確實是一代雄主,另一個也是因為削藩不義之舉在先!如今皇帝雖說欲要革新,可還沒有削藩的意思,甚至明顯的把矛頭指向士林大家,畢竟這些人屯田買地的能力比藩王更強!甚至有人直接將地契奉上以求避免稅賦。雖然藩王有些同樣的權(quán)利,可是世人都能想到,即使品行再差的士林之人,在臉面上要注意一二,但藩王可并非如此!“陛下沒有削藩的意思?王爺豈不是要受制于人?”

  “我那侄子又不傻,革新是一定會動藩王的!要知道藩王已經(jīng)成了大明的毒瘤了!”即使他也是藩王,可是他也承認(rèn)這一點,廢物般圈養(yǎng)的藩王們除了沉迷酒色在沒有其他可以消遣的了,這就使得國姓劇增,和漢唐不同,當(dāng)時雖然也是勛貴良多,但是因為三族之外沒有軍功就泯與眾人,否則,劉備這個皇室中人就不會淪落到賣草鞋的地步。但是大明的宗正因為起于微末,又經(jīng)過偽元的肆虐,使得真正的豪門大家的一些自裁舉動被徹底丟盡了。夏儒不言,他也不相信皇帝會不動這樣的想法,士林他都敢動,更何況是一群廢人,他雖然和藩王合作,但是心底還是瞧不起這些被養(yǎng)廢了的野心家,之所以搭上他們,是為了師出有名,有了他們,事情再怎么混亂都是家事,他們也背不上謀逆的罪名?!翱墒牵M管明眼人都清楚,可是皇上不表態(tài),就注定師出無名,有損德行!”夏儒嚴(yán)肅地說道:“這塊餅太香了,能有人少分一份,沒人不同意的!”夏儒的話成功引起了興獻(xiàn)王的注意,這不是沒有道理的,這世上雪中送炭的畢竟只是少數(shù),落井下石雖然得利不多,卻是安全無比,當(dāng)初寧王不舉大旗不就是為了安全嗎?畢竟靖難與螻蟻憾象沒多大區(qū)別,如果不是奇襲南京得手,到底誰坐天下還兩說,但是歷史從來沒有如果,賭還是不賭?朱祐杬沉默了,賭有可能萬丈深淵。

  “伯父怎么看?”朱祐杬聲音有些縹緲,但是夏儒心中一動,暗感不妥,勸道:“如今曦瑤已經(jīng)入宮,我雖癡長幾歲,也當(dāng)不得伯父二字,不如稱我為兄長?”朱祐杬回過神來,怔了怔,有心要說各自相論,可又怕被人抓了把柄,只好默默點頭,“至于如何選擇?我勸王爺還是靜觀其變!”夏儒目光深邃,雙手一背,笑道:“先不說能不能成功,即使成功了也是各方角逐!”“你的意思是讓我學(xué)太祖?”朱祐杬聲音說不出的古怪,有些特別地意味說道:‘可是沒人樂意看到這種情況!’朱祐杬又想到了被朱棣坑的寧王,作為最大的兩個藩王,寧王又豈是這么蠢笨的人?被朱棣耍的團團轉(zhuǎn)?其實當(dāng)時寧王就是打的這個主意,一旦朝廷和燕王兩敗俱傷,他就可以坐享其成,只不過朱棣奇襲南京使得一戰(zhàn)問鼎,寧王還沒發(fā)作,就直接被打進(jìn)地心再也沒了出頭之日,他可不想落得如此下場,畢竟接任者他是資格最高的。即使不去做什么,士林支持他的占多數(shù),當(dāng)然不排除暗通曲款的人,但是依照他對楊廷和的了解,對方一定支持他這一脈。

  夏曦瑤醒來時,正躺在朱厚照的胸膛上,朱厚照的體溫很高,當(dāng)然并不是那種異常,而是,因為習(xí)武氣血旺盛所致。想起昨晚兩人秉燭夜談,夏曦瑤眼中閃過一絲復(fù)雜,有心喜,也有失落。本來成婚時都會有教導(dǎo)閨房之事的圖紙,他乃是入宮,他母親自然更為重視,親自與她聊了一天,正思索間,只聽得朱厚照的聲音想起:“你醒了?”少女略顯松懶的臉上頓時紅霞遍布,絲毫不見了昨日嚴(yán)肅與認(rèn)真,看著眼中有些血絲的朱厚照,夏曦瑤心中一緊,有些強笑道:“陛下昨日沒睡?”朱厚照不以為意地?fù)]揮手,滿不在乎地說道:“昨日朕得了好消息,微微有些激動!”

  “那陛下還是略做休息吧!”夏曦瑤輕輕撐起了身子,收攏一下自己長長的黑發(fā),昨天的鳳冠是朱厚照摘下來的,對于這種絲毫不注意美觀的精煉主義者,自然不會再細(xì)細(xì)收攏頭發(fā),更何況在朱厚照看來,一覺醒來,還要繼續(xù)梳妝,豈不是多此一舉?“母后那邊臣妾解釋便好!”說著臉上的羞意更重了幾分!

  “也好!”朱厚照假意應(yīng)承一聲,看著夏曦瑤眼中閃過一絲失落,輕輕拉了一把,使得還沒完全清醒過來的夏曦瑤又跌進(jìn)了朱厚照懷里,有些爽朗地聲音響起:“朕,說笑罷了!剛剛大婚,朕即使心中不滿也會陪你這一次的!至于以后,就看你舉動了!”夏曦瑤心中一喜,對于朱厚照說的舉動,她自然能猜出來,有些擔(dān)憂地說道:“雖然婦人不得參政,可是陛下如此做會不會動蕩太大???”

  “自然不會小!”朱厚照聲音也有些沉重,“但朕卻非做不可,這就好似,你見了一個傾倒的大樓,你會不會努力讓他不倒下?”

  “君子不立于危墻之下,臣妾雖不是君子卻也不會讓它倒下!”夏曦瑤附和道。“那就是了!”朱厚照拉著夏曦瑤下了床,不去理會靠過來的侍女,自己洗漱去了,看的夏曦瑤端是目瞪口呆,心中暗道:“看來父親說的也沒錯,確實是個很失禮的皇帝!”感嘆完了后,不由得有些羨慕起來,洗漱一事輕重不一,侍女們雖然久經(jīng)戰(zhàn)陣,可是畢竟是侍候旁人,力道不可能盡善盡美!看著一臉舒適的朱厚照,夏曦瑤也屏退了侍女,自行洗漱了!讓陪嫁過來的侍女們驚地目瞪口呆,甚至覺得,不是嫁入皇室,而是下嫁到普通人家!但是也不敢多問,畢竟這些貴人興趣稀奇古怪,喜好孌童的尚且大有人在,更不要提這種并不算特別古怪的行為,頂多低語幾句,“不知好歹!”

  “大用,大用!”朱厚照動作麻利,洗漱完,扎下馬步便叫來谷大用問話,谷大用聞聲前來侯著,“劉瑾那邊可有消息傳來?”朱厚照有些急切道,這是他每日必問的一句話,因為雖然形式大好,投靠過來的人也是越來越多,這么一來,讓朱厚照對于士林中隱藏的力量了解的越來越深,了解的越深,朱厚照也越想離開這個勢力密布的京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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