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抵知道你們幾個來找我的原因?!泵袼蘩习搴軣o奈的嘆了一口氣,他道:“我可以帶你們去,不過,去的路上必須按我的規(guī)矩來?!?p> 沒等其他人說話,重明鳥首先上前一步反應道:“可以。”
陳胖子故意用周圍人聽得到的小聲嘟囔著:“這假人臉不會就是專門守株待兔等著這句話吧。”
“胖子?!编u祀又開始像媽媽一樣皺眉頭了,他看陳胖子還想張狗嘴不吐象牙,直接不動聲色的一腳碾上那雙大胖腳。
痛的陳胖子趕緊捂住自己的嘴巴。
“還有。”民宿老板假裝沒聽到的又說:“到時候到了地方,我會告訴你們哪里是入口,其他的,就恕難從命了?!?p> 重明鳥微笑的應聲:“放心,打草驚蛇,蛇我們自己打,不會讓您難做的。”
聽著這話,民宿老板緊繃的面色才稍微放松了一下,“嗯,年輕人還算懂事??丛谀銈冞@么懂事的份兒上,告訴你們一條消息好了。”
“其實你們不是最近這幾天來找我的第一波人了,就昨天,還有一伙人的目標也是這兒呢?!?p> “別怪我沒提醒你們,那隊的都是兇人,估計沒少干葷事,口音很官,我看不出名堂,反正不是水內的。”
民宿老板這消息哪是在隨口一說,分明是在泄密,把對方人員部署分析的頭頭是道,恨不得把別人底褲穿什么顏色都猜出來。
看來,那伙人把這位民宿老板得罪的著實不清。哪怕是破上行里秘不穿墻的規(guī)矩都要給他們多找點麻煩。
一個說的津津樂道,一個聽的津津有味。
反正,除了重明鳥,沒一個是認真聽的。
鄒祀其實也想聽,但剛一開始還能懂個幾句,但越到后面反而什么都不懂了,行話太多,這倆家伙越聊越深了。
“胖子,你知道他們說的啥么?”
陳胖子嗤笑,“這年頭誰還折騰這些吃力不討好的瞎玩意兒,他們這是在互相試水,看誰的道高一尺唄?!?p> “要胖爺說,能區(qū)分的開這行和那行的人就足夠了,整天搞這些不老實地,人都給你搞瘋來,保準比那啥子毒瘴還管用?!?p> 陳胖子很哲學的說呀,“這叫操的心比皇帝高,肩比嫦娥先上天。”
鄒祀想了想,“確實是這么個理兒,怎么從你嘴里吐出來就那么奇怪呢?”
“嫦娥?”
這個詞,把七吸引了過來,他問:“嫦娥,是什么?”
“不會吧,這可是常識?。∧慵覜]教過你嗎?”突然熱情的陳胖子伸胳膊往七身上一搭,七大概是因為想了解什么是“嫦娥”,居然沒躲過去。
“來來來,胖爺給咱們的小貓普及普及,話說嫦娥姐姐可是天上地下第一美人,與后羿結成一對非常非常恩愛的夫妻,可這西王母賜給了后羿一粒不死藥……”
“在西漢《淮南子》中有記載:羿請不死之藥于西王母,姮娥竊以奔月,悵然有喪,無以續(xù)之。”鄒祀聽不下去了,直接用專業(yè)的照本宣科打斷。
“胖子你剛才說的童話故事騙騙小朋友就算了吧,可別誤導小貓,史書上可一字不漏的記好著,嫦娥和這個后羿一根毛關系都沒有?!?p> “反而是這個所謂的嫦娥偷了本該屬于后羿的不死藥,氣的人家直接歷史斷片了?!?p> 陳胖子:“……我舉雙手投降,比不過你們這些讀書人行了吧!”
然后他偷偷瞄一眼正在沉思之中的小貓,對著鄒祀有點小得意:“你看,起碼胖爺只是個倒數(shù)第二,這不還有個倒數(shù)第一嗎。”
于是他看見鄒祀的眼神,那是一種不能言喻的,像是看見了什么世界奇觀,完全無法理解的東西。
鄒祀:“胖子,你不知道這個世上還有一種叫特長生嗎?”
陳胖子很懵:“在下甘拜下風,佩服,佩服……四兒啊,我舉雙手雙腳投降行了吧?!?p> 于是,那兩人打著玄機,這兩人聊的正酣,就小貓一個安靜的像塊石頭。
就像是多余的那個。
他喃喃自語:“嫦娥?”
“族里書上說過,唯一竊毋死之藥成功的人是……”
“噔——”
老遠就響起一聲悠長清脆的鑼響,大概是從山腳下傳來的,令人非常佩服此人敲鑼之力大也,和金鑼之堅也,這鑼居然沒壞。
判斷鑼沒壞的原因是,后面每默數(shù)九下,鑼聲又會響起來。
而且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近,那些穿著黑麻的粗人又來了。
這次隊伍里的人沒之前那么多了,大概只有上次的三分之一,少了很多拿花里胡哨東西的人,留下的都是身形高大健壯的人,他們其中十二個人遠遠看去,完全可以把虎背熊腰當名詞使用。
但吸引七目光的并不是這十二個人,而是他們肩膀上扛綁著的一口棺木。
沒有上封,棺是空的。
一口空棺,卻讓這十二個粗人扛的大汗淋漓氣喘吁吁,而且棺本身也不算大,考慮到他們的人數(shù)分擔的力量,怎么想都不會累成這個樣子。
除非,棺的本身有問題。
等抬棺隊伍走近了,隊伍里其他人擺好斷地木,這是為了不讓棺沾地氣,給其他的東西住進去。
就是斷地木搭的位置太高了,居然能夠到小貓腰腹部。
十二個壯士一口氣卸下空棺,精準的讓空棺恰好落在斷地木上面,一開始小貓還不明白斷地木為什么要搭那么高,這下他算是明白了。
這棺一下去,斷地木頓時就往土里陷進去足足幾寸。
人群無聲散開,他們自有一套流程,趁此,小貓好奇的走近那口空棺觀察起來。
大概是在棺里躺久了,對這玩意情有獨鐘了那么一點點。
比起他們怎么處理那具至今都看不清面孔的死尸,他對這口不一般的棺更感興趣。
這棺的樣式很簡單,上面用金粉銀筆繪制了很多風格奇異但自成一體的花鳥蟲魚,一個文字都沒有。
能表達的信息似乎都被抹去了,或者被隱藏起來,要么,就是在棺內。
七注視著棺上黑的不能再黑,厚的不能再厚,新的不能再新的底漆。
把漆料圖這么厚,是想不被人發(fā)現(xiàn)什么呢?
盡管好奇,但出于對長眠之地與逝世者的尊重,七不會有任何逾越的行為。
這是屬于家族不可逾犯的規(guī)則。
犯者,皆為奴。
![](https://ccstatic-1252317822.file.myqcloud.com/portraitimg/2019-08-03/5d44fbeb28249.jpeg)
此乃何人
這就是為什么明眼一看就知道曲仆這么不簡單的人,偏偏是個仆人的原因了。 本章一句話總結:聊天等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