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負重越野
繁星為筆,夜幕成畫。
特戰(zhàn)營一處側門外,700多名新人已穿上了全套裝備,衣服、鞋帽都很合身,這是依據每個人的體型現(xiàn)場量身打造的,這讓陳冬升不得不佩服這個時代的制造業(yè)水平。
過去的陳冬升曾有過參軍入伍夢,但自身身體素質差的原因讓他沒有當兵的機會,沒想自己被傳送到這個世界,居然還能當兵,而且還是特戰(zhàn)營的兵。
不同的是,這里當兵是關乎自己生死的問題,與在家鄉(xiāng)那里所說的當兵鍛煉是完全兩個概念。
在明白已無法改變當前情況后,陳冬升學著調整心態(tài),特戰(zhàn)軍人的新訓無非就是往死里練,打破個人的一個個極限,說到底,特戰(zhàn)軍人首先要戰(zhàn)勝的強大對手就是自己。
想是這樣想,可這一天過得很不輕松,全副武裝站在起跑處,內心油然升出一種絕望。
長跑本就是很多胖子的噩夢,何況還是這種變態(tài)的負重40公斤越野跑。
他們這次負重越野跑距離有30公里,規(guī)定的時限為3個小時,陳冬升算了算他至少要堅持每半個小時5公里,這無疑對陳冬升來說是一次要命的挑戰(zhàn)。
隨著教練一聲令下,背著行囊、穿著軍靴、帶著頭盔、肩扛槍支的人群如出欄的駿馬,黑壓壓一片向前方狂奔。
因為身體素質的提升,陳冬升的前3公里居然跟著大部隊跑了下來,可后面他的速度越來越慢,全身的負重似乎越來越重,汗水已濕透了全身。
這次負重越野跑沒合格的就等同于被淘汰,或者說跑步成為了初選的方式,只有通過這次越野,才能算成為一名新訓隊員。想到系統(tǒng)懲罰,想到未來走勢,陳冬升只好咬著牙堅持。
當跑到五公里時,他已成為了隊伍的最后幾名,前面的大部隊儼然看不到了人影。
戰(zhàn)術頭盔面罩上顯示時間已過去了40分鐘,這樣的速度不行呀!陳冬升奮力甩動如灌了鉛的雙腿,可他覺得自己速度無論怎么樣努力都提不起來,照這樣的速度跑下去,即使自己堅持跑完,也即將被淘汰。
陳冬升不甘心,呼吸已不暢的他,猛吸幾口氣,逼著自己打破身體極限再快點,可照這樣的速度下去,還是不夠。
這時,他看到前面有兩個人站著,好像在討論什么,難道他們不急著跑步嗎?
等他跑近了,才看清其中一個是賀一鳴,另一個不認識,但體型看著異常強壯。
那人直嚷嚷道:“好吧,就依你這個價格吧!”
隨即,那人拿出一根繩索,其一頭是一個鉤子,他動作麻利的把鉤子鉤在了陳冬升腰帶上,然后轉過身體,猶如一頭老黃牛般在前面拉著跑。
有了那人的助力,陳冬升的速度一下快了不少。
那人跑出幾步后,對一邊的賀一鳴嘮叨道:“鳴哥,這人也太重了,這價錢我吃大虧了!”
“虧個屁,過了這個村就沒了這個店,我給的價錢已很高了,放心,下次有什么,我依然會第一個找到你。”
“鳴哥,那好吧,就當給你一個優(yōu)惠價!”
接著那人扭頭對身后的陳冬升說道:“兄弟,再加點速,我們耽擱時間不少了?!?p> 那人嘟嚷兩句,陳冬升沒聽清他說的是什么,只是感到繩索傳過來更大的力道,頓時速度提高不少,陳冬升差點被拽倒地上,慌忙調整步伐節(jié)奏。
適應這速度后,陳東升大口喘著氣問道:“賀一鳴,這是在干什么?”
“大哥,這是在幫你呀,照你這速度能跑下來嗎?我在前面跑了半天才找到這么個幫手,花了我不少錢。”
陳冬升從一開始就知道這小子應該受人委托幫助自己,他很想問問對方的背后會是誰,可對方明擺著不會向他透露什么。
賀一鳴接著說道:“放心,這個錢可以報賬的!”
拉著陳冬升的人說:“鳴哥,既然可以報賬,多給我開點錢唄?!?p> “滾,談好的事就不能改變了,不要忘了你現(xiàn)在都是準軍人了,說一就要是一?!?p> 對于價錢問題,這賀一鳴絲毫不退讓一步。
在那人幫助下,陳冬升不到半個小時跑下了5公里,看來自己還是有合格的希望。
這時,道路兩旁已不是什么灌木叢林,而是一條長長的廢區(qū),路上他們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尸體,大多數(shù)是喪尸的,也有少數(shù)新人,這些新人身上都有被喪尸咬出來的傷口,但這不是致命的傷,他們都是直接被安放在暗處的武器爆了頭。
“大家注意了!”
他們只有槍支,沒有彈藥,賀一鳴拔出了佩刀。
這一路上的負重越野并不是純粹的跑步,路上設置了各種考驗,這才是把他們真的往死里練。
陳冬升他們現(xiàn)在的位置不是在最后了,但離前面的大部隊還是有段距離。
在他們前面不遠處還有四個人在奔跑。
突然,路旁破舊的房屋沖出來一群喪尸,很快包圍了前面四個人,也沖向了他們。
拉著陳冬升的那人叫道:“不合道理啊,之前說過,我們這種情況最多遇到七八個喪尸,怎么會來一群喪尸!”
賀一鳴低沉道:“不要廢話了,準備戰(zhàn)斗!”
拉著陳冬升跑的人叫陸永濤,他的特長就是氣力大,速度快,一路上他吹噓自己可以只用一天一夜的時間從溱水市一頭跑到另一頭。
陸永濤已打開了繩索,他也要準備戰(zhàn)斗。
前面四個人吸引了三十多個喪尸,而他們這邊也有二十個喪尸。陳冬升雖然累得夠嗆,但他也要準備戰(zhàn)斗。
賀一鳴率先發(fā)起攻擊,他用一只腳勾起一塊石頭,用力一踢,那石頭如炮彈般,砸倒了跑在最前面的喪尸。
“鳴哥果真是高手!”陸永濤喝道,同時他彎下腰,在路邊拾起一根大柱子,用力擲向喪尸。
轉眼間,柱子撞倒了七八個喪尸,陸永濤拔出佩刀緊隨賀一鳴身后,殺向了喪尸群。
陳冬升雖然已累得夠嗆,但他不想完全當個拖油瓶,也拔出了佩刀,跟在后面撿漏,當他用這把普通的佩刀接連干掉三個喪尸后,他眼前已沒有還能動彈的喪尸,這還包括之前那一波的喪尸群。
那陸永濤再次用繩索鉤住陳冬升的腰帶,時間已很緊張,他們得抓緊時間繼續(xù)奔跑。
之前被圍攻的四個人都有了喪尸撕咬的傷口,他們已得到命令待在原地不動。
大家都明白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事,其中一個人還大聲哭喊:“這關我們什么事,說好的一個人路途中只遇到二三個喪尸的攻擊,卻一下出現(xiàn)了三十多個喪尸,這都是你們出的錯,為什么要讓我們承擔這樣的錯誤?”
沒有人回應他,他的同伴也沉默不語,陳冬升他們要趕時間,也沒停留。
剛跑出沒多遠的距離,他們聽到了身后的槍聲,這槍聲如一把剪刀,無情地剪碎了這寧靜美麗的夜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