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太陽很大,凌筱曉告別蕓姐兩人,前往登機(jī)。
那里雷圳琛在等著她。
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人群,蕓姐回頭攬著白沫然道:“怎么樣,我給你介紹的人不錯吧?”身正,心正,不浮躁,像這樣子的已經(jīng)很不多了。
“她很好,”白沫然說,甚至有些羨慕,“不過我覺得有點奇怪,感覺她的身上充滿了謎。”
“怎么說?”蕓姐問。
“我覺得她給我的感覺很復(fù)雜,”白沫然有些艱難的回答,“就是有時候我覺得她是一個很單純的人,像一張白紙??墒怯袝r候我又覺得她是一個有故事的人?!?p> 蕓姐聳聳肩,無所謂道:“長這么大,誰還沒有一點故事。”
就像她三十歲,丈夫出軌,離婚帶著一個三歲的小孩兒。還不是活得快快樂樂的,只不過有時候想起以前的事,有些恍惚。
飛機(jī)內(nèi)只有雷圳琛一人,凌筱曉進(jìn)去選了個離他遠(yuǎn)的位置,輕輕坐下。
這次肯定是跟著他一起回雷家,凌筱曉恍惚,她不想回雷家不僅是因為某些人,更因為那里的回憶。
她記性極好,什么時候什么地點,發(fā)生過什么事,她都記得?;厝ゲ贿^是隔應(yīng)別人又束縛自己。
“系好安全帶?!鼻芭艂鱽砝综阼±淅涞穆曇?,依舊沒有情緒。
他低著頭正在看《世界金融周刊》,一年四季都穿著白色襯衣配黑色西裝,今天也不例外。
凌筱曉沒有看他,她將蛋殼放出來,從背后取出電腦,放在桌上。
沒有網(wǎng),但可以記錄一些保存后的東西。
兩人安靜無語。
蛋殼閃著藍(lán)光在機(jī)艙磨蹭,沒有網(wǎng)絡(luò),它身上許多功能已經(jīng)關(guān)閉。
凌筱曉低頭整理筆記,也不知過了多久,聽見蛋殼急切的報警聲:“救命呀!救命呀!”
飛機(jī)上哪里來的危險,凌筱曉抬頭,就見蛋殼卡在座位和雷圳琛大腿處動彈不得。
而雷圳琛對此置若罔聞,一動不動。
“救命呀!救命呀!”兒童般機(jī)械的聲音不斷傳來。
凌筱曉心道不好,雷圳琛冷酷沒耐性,厭惡看書和工作的時候被打擾。
要過去嗎?一定要的,再晚點過去蛋殼肯定會被他拆了。
正欲起身,就見凌空出現(xiàn)一只手,強(qiáng)勁有力地將蛋殼抓了起來。
報警聲驟然消失,雷圳琛盯著蛋殼目光如冰。
“放開他,”凌筱曉飛快站起身,向他走去。
她不會說軟話,一說出口便是祈使句,還好原本聲音就偏奶,少了威脅的味道,聽起來有些嬌嗔,
雷圳琛仿佛沒聽到她的話,反而將蛋殼高高拿起。
凌筱曉似乎已經(jīng)看到蛋殼四分五裂的樣子。
“它是我的?!彼直锍鲆痪?,站在他身旁。
雷圳琛終于回頭看她,目如寒潭。
只一眼,凌筱曉便覺身體一軟,身上所有的勇氣都用完了。
雷圳琛轉(zhuǎn)過頭,拿著蛋殼的手動了動。在凌筱曉以為他要扔出去的時候,突然將蛋殼拿在身前,反復(fù)觀看。完全沒有還給她的意思。
凌筱曉愕然。
不知過了多久,他的好奇心終于用盡,將蛋殼扔在地上,冷諷道:“還是那么蠢。”
臘梅開
今天回來的晚,熬夜補,你們起床后看,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