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大說有重要的事情讓我來,那個叫靜兒的姑娘是先生的朋友,我只是個障眼人!”江嶺一臉的無可奈何。
“是嗎?”莊寄語心里忽然開闊起來,臉色也不像風(fēng)雨欲來般的難看,先生不會讓江嶺做出讓藺家難堪的事情來。
“對了,掌御大人,你說這張銀票是不是大大讓咱們······!”江嶺低聲在莊寄語耳邊說道,他在曹州這幾天可是真正算是體會到世間疾苦了,人的生命就像是風(fēng)中的蠟燭,汪洋中的小船,而且這幾天他身體很不舒服,難受極了。
“出門在外,私下i相處就不用拘禮了,叫我名字就可以了。”莊寄語看了周圍ide氣氛不對,趕緊牽著江嶺的手快步走出了花紅樓。
“那怎么行,不能直呼其名的,要不喊你領(lǐng)導(dǎo)怎么樣!”江嶺感覺這樣還不錯,領(lǐng)導(dǎo),就是領(lǐng)導(dǎo)??!
“隨你!”莊寄語沒有主意到,她這一身男裝和江嶺牽著手走在街上受到萬眾矚目的熱情,這家伙,那是和太陽光有的一拼。
“咦!領(lǐng)導(dǎo)你看,這銀票上寫的什么呀這是?”江嶺忽然發(fā)現(xiàn)銀票背面有一行小字,不仔細看根本就發(fā)現(xiàn)不了。
“給我!”莊寄語忽然發(fā)現(xiàn)倆人手牽著手呢,忽然間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呃!”江嶺也發(fā)現(xiàn)有點不對勁,他怎么可以牽著自己領(lǐng)導(dǎo)的手呢。
倆人刷的一下就撒了開,莊寄語沒有經(jīng)驗處置這樣的事情,臉卻紅的像是燈籠一般。
“大大可能要找的地方,你看,領(lǐng)導(dǎo),這好像是一個地名!”江嶺是男人,很快便反應(yīng)過來,雖然心里有點蠢蠢欲動,卻很快冷靜下來,指著銀票中的字說道。
“青丘之下!”莊寄語看著這上面的字跡說道,曹州的青丘,她有點印象,像是在雷澤西邊有個叫青丘的地方,不知道先生要找這個地方干什么。
“不對,銀票是安姑娘給的,肯定是大大讓咱們?nèi)デ嗲疬@個地方的?!苯瓗X恍然大悟,大大要去的地方,不然就是讓他去這個地方,反正就是和這個青丘有關(guān)系的。
“那咱們現(xiàn)在就去!”莊寄語也感覺事情有點不一樣,這次的賑災(zāi)反正已經(jīng)完成的差不多了,那些富商現(xiàn)在積極性正高,對于災(zāi)民的安置也在穩(wěn)步進行,所以她現(xiàn)在有足夠的時間去完成先生交給的任務(wù)。
“好!”江嶺心里瞬間熱血沸騰,心底沉睡的力量好像在慢慢蘇醒了。
莊寄語安排好裴邃時刻關(guān)注賑災(zāi)事宜,而且曹州知府王忠耀算是為民的清廉好官,所以莊寄語沒費事就安排好工作,帶著江嶺直奔雷澤而去。
歐休洋一身的灰衣長袍,看著眼前的墓碑,心情異常的激動,他終于來到這個當初灑熱血的地方了。
眼前一斷黑色墓碑立在眼前,石頭堆砌的墳?zāi)沟桶?,敦厚,像是一座城墻一般?p> 當年,是他親手埋下的,今天他要親手再挖出來。
可是此刻的氣氛卻有些怪異,連樹上的鳥都不見蹤跡,而且這個地方好像被動過,那些石頭,堆砌在最上層的石頭有些灰暗,像是被翻過一樣。
歐休洋心里一動,果然他也開始動手了,這一點都不奇怪,既然彼此都了解對方,對方的每一步都在預(yù)料之中,他只是沒有想到他這么快就跟上自己的腳步,果然,開始有意思了。
歐休洋動也沒動,直接一個摔袖就讓兩道黑影縱飛起來,兩道劍光直直刺向歐休洋。
他是誰,當年在朝堂上都沒有害怕的歐休洋,萬千的禁衛(wèi)軍都擋不住他,不知道當今的圣上怎么變的如此呢。
劍光離他尚有寸于,歐休洋只是微微身形一偏,抬手一掌,兩個身影就直直的墜落在眼前。
“回去告訴他既然都已經(jīng)開始了,就不要再躲躲藏藏,他懼怕的都在我的手里,我擔心的他也掌控著,不要妄想會輕易的滅掉對方,而且告訴他,不要牽連無辜的人,不然的話我會玉石俱焚?!睔W休洋說到做到,不然的話十一年前也不會輕易放過他,在他做了那樣做不人道的事情之后輕易的離開京城。
兩個黑衣人驚恐的看著眼之前這個白須灰發(fā)的男人,他不是人,是個怪物,怎么可能會有這樣可怕的人,只是眨眼的功夫就可以讓京城衛(wèi)士的兩大絕頂高手武功盡廢于眼前,這不是怪物嗎?
看著兩個黑衣人連滾帶爬的消失在眼前,歐休洋苦笑一聲,這個世間無論什么實話都不會改變,戀棧權(quán)威從來都是人性丑惡,如若不是為了這天下蒼生,他真的不想這樣歸來,以這樣的面目面對從前和過去。
莊寄語看著眼前的景色,很是感嘆,這樣的江山如此美好,如果沒有人間險惡,世道難測,她愿意和他永世策馬江湖,天涯與共。
“沒想到這曹州府竟然有這樣美好的地方!”江嶺也是第一次看到這一馬平川的大平原,遠處就是八百里水泊,心曠神怡,無限感慨??!
“馬上就要到青丘了!“莊寄語收起瀲滟的心思,她還有很多沒有完成的任務(wù),最重要的就是護他平安,讓他周全。
“原來青丘就是在這兒!”江嶺從前看到山海經(jīng)描述過的青丘古國,很是激動,卻原來不似書中所說,這就是一片的世外隱士之所。
“到了,前面就是!”莊寄語策馬前往,為了能夠平和安康,她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鐵石心腸,熱血寒性。
歐休洋看到兩個身影出現(xiàn),立刻恢復(fù)了從前淡漠般模樣,他可是這引燃爆炸的一根引焾。
“來了!你們倆!”江嶺這個小子還沒成功恢復(fù),他不能強求,這是他的人生,就算是要開始,他也是那一波推動的力量,不是主導(dǎo)的力量。
“大大!”
先生!“
一對壁人,臨風(fēng)而立,陽光下,瀟灑風(fēng)流,如果不是眼前的殘酷,該是多么肆意的人生!
“過來,看看這是從前的先人留給你們的念想!”歐休洋決定不說,這是他們倆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