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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之下明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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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之下明月在 洋帆酒店 2074 2019-09-09 23:25:40

  莊寄語再也忍不住癱倒在椅子上,手腳都在發(fā)抖,她眼神渙散,嘴唇發(fā)烏,迷迭香的毒再一次讓她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

  藺如想剛剛離開,一個黑影就悄聲進(jìn)來,看著莊寄語如此模樣,眼睛里很是欣慰,伸手從懷里拿出一粒紅色藥丸,塞進(jìn)了莊寄語的嘴巴里。

  瞬間,莊寄語微微睜開了眼睛,眼前的人影模糊又清晰,只是她無法說話。

  “掌御大人,皇上讓老奴過來送解藥,時間晚了一些,還望掌御大人不要怪罪老奴!”李福尖細(xì)的聲音在莊寄語耳邊響起,意料之中的事情怎么會意外呢,莊寄語沒有說話,只是微微眨了一下眼睛,算是對李福李公公的回話了。

  “謝謝公公!”莊寄語還是低聲道謝,這個李公公在皇上身邊待了這么多年,他的話甚至比皇后貴妃的話都管用,莊寄語明白他對皇上的忠心,那是刀山油鍋都不帶眨眼的。

  “掌御大人,你這毛病可是復(fù)發(fā)的越來越頻繁了,要是再找不到那個寶貝鮫人淚,你可是就廢了這一身武功,人也就燈盡油枯的,看看你這貌美如花的年紀(jì),應(yīng)該有個人在身邊好好的疼愛你的!”李福笑嘻嘻的說著,像極了那些操心的奶媽子。

  “我這條命是皇上給的,什么收走老天爺說了算,公公,您就不要操心我的這條命了!”莊寄語感覺身上已經(jīng)輕快了很多,她微微調(diào)整一下坐姿,恢復(fù)了以往的冷漠。

  “也對也對!掌御大人說的是!那您就歇著,老奴這就回去交差!”李福微微躬身,這樣的莊寄語他還是有些害怕的,這個女子不是一般的女子,冷血的要命,曾經(jīng)因?yàn)橐粋€貪官和皇上在朝堂之上較起勁來,最后還是皇上妥協(xié)呢。

  看著李福的身影消失在房間,莊寄語站起來,從桌子上的花瓶里拿出那個白色剔透的瓷瓶,倒出了那一粒藍(lán)色的鮫人淚,在手心里滾動著,傳說這鮫人淚是從鮫人的心窩里流出的眼淚,這滴藍(lán)色眼淚是鮫人的心,至寒,尋常人誤食了這鮫人淚,會瞬間變成冰塊一樣的寒冷,可是莊寄語是中了迷迭香的毒,這是世界上最烈毒的毒藥,有著世上最火熱的氣息,如果沒有解藥,整個人都會變成一個火把的,直到把人燒成灰燼。

  想了又想,莊寄語還是把鮫人淚放回到瓷瓶里,小心把瓷瓶收好,重新做到椅子上,她要想想明天怎么去應(yīng)付辛安的奏報,那個家伙狡詐和陰險不亞于那個看起來一副忠厚老實(shí)的王忠耀,大野澤暗藏的殺機(jī)她看的明白,只是不知道這個辛安到底是屬于那一撥的。

  藺如想回到蒼園時已經(jīng)天降破曉,啟明星亮了,他卻毫無睡意,不是不知道寄語的辛苦,可是既然她刻意隱瞞著自己,他就順著她的意思站在一旁,保護(hù)她就好,這一生已經(jīng)欠了她太多,欠了她太多,彌補(bǔ)已經(jīng)不足以表達(dá)對她的心意,可是藺如想直到,自己窮其一生也只有她這個女人了。

  “想兒,從掌御府回來嗎?”歐休洋剛剛從資料庫回來,查找了這些年的大燕國邊界對陣資料,而且對重要的是對手至今都在躍躍欲試想與大燕戰(zhàn)一場的。

  “是的,大大,我有個問題?!碧A如想還是放不下,一個女子在朝堂里明爭暗斗的黑暗斗爭中煎熬這些年已實(shí)屬不易,她肯定有什么讓皇上膽怵的地方。

  “什么問題,是不是和寄語有關(guān)系!”i想想就知道,這個孩子一向沒心沒肺大大咧咧習(xí)慣了,可是自從重新遇到寄語,他的心思就活泛起來了,天上一對果然就是心有靈犀,他們倆就是一對壁人,天作之合,如果不是那一場巫蠱之亂,現(xiàn)在兩個人恩愛夫妻羨煞旁人的。

  “大大,寄語會不會有什么事情瞞著我,我感覺她有些不對勁?!碧A如想很是擔(dān)心,這個女子堅(jiān)強(qiáng)已經(jīng)成為習(xí)慣,什么事情都已經(jīng)自己扛著了。

  “你們倆是未婚的夫妻,她怎么會瞞著你,而且她現(xiàn)在這個樣子都是為了藺家,以藺家未亡人的身份活著,你說她能有什么事瞞著你!”歐休洋知道他想知道什么,可是寄語既然沒有告訴就有她的理由,她刻意瞞著自由有她的想法,所以在沒有搞清楚寄語的想法之前不能違背她的心意,再說了那一滴鮫人淚可以除掉寄語身上大部分的毒性,只是不明白寄語為什么要瞞著如想。

  “也對,大大,我先回去瞇一會兒,太困了!”真是沒勁,連大大現(xiàn)在都站寄語那一隊(duì),還是自己慢慢暗中調(diào)查吧!

  看著如想有些不耐煩的表情,知道這個孩子肯定不會善罷甘休,自己一個人去搞清楚的,歐休洋微微搖頭,現(xiàn)在這個家伙不像是從前在關(guān)外那般的沒有小心思了。

  辛安的奏報今天下午會遞送京城,城門那邊已經(jīng)布置好了,只等著魚兒落網(wǎng)了。

  大野澤縣衙里,辛安來回在房間里踱著步,剛才那個王忠耀的老婆竟然派人來請他去曹州府衙,這個女人真是膽大包天了,知府死了,她倒是登堂入室掌握大權(quán)了,這朝廷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堂堂四品知府沒了,竟然沒有人來查問,這大燕國的國運(yùn)確實(shí)夠嗆了。

  “大人,咱們還真的要去府衙嗎?那個女人據(jù)說可不是善茬?!辈额^徐大林有些膽怯,他可是知道的,那個知府的老婆功夫很是毒辣,伸手就可取人命眼睛都不眨的。

  “那又能怎么樣,老子可是朝廷命官,她能把老子殺了不成!”辛安一聽這話就氣不打一處來,自己當(dāng)了冤大頭這么多年,好不容易熬死了王忠耀那個人面獸心的家伙,現(xiàn)在又冒出來一個知府老婆,那他豈不是永沒有出頭之日了。

  “那個王忠耀可是比大人的官職三級呢,還不是照樣被咔嚓暗了!”徐大林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偏偏還是辛安最忌諱的那一壺。

  “滾蛋,趕緊給老子打聽著,奏報一旦入京,咱們就起身去曹州府衙!”辛安一揮手,不想了,眼前最重要的這一關(guān)要應(yīng)付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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