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慈聽到這話看著他,沉吟片刻,突然和顏悅色的面帶起微笑問:“兄弟迷路了?”
少年見這背竹簍的少年似乎好說話,便奇道:“是啊,你怎么看出來的?”
謝慈:“猜的?!?p> 少年:“········”
謝慈:“那可麻煩了?!?p> 少年:“怎么麻煩?可是距汝陽甚遠(yuǎn)?”
謝慈搖頭:“非也。”
少年認(rèn)真的看著他:“那是?”
謝慈:“你還不懂我們這兒的行情吧?”
少年心說:什么行情?行情和本少爺迷路有什么干系?
但他著急找路,便試探說:“行情?”
謝慈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沒錯。”
少年想了想,收回了扇子,讓車夫下去,然后從馬車?yán)飶澭叱?,旋即跳下馬車,站到了謝慈面前,兩人身形修長,差不多高,少年只不明顯的比謝慈高了一些,他說:“失禮失禮,我叫沈清祿,敢問兄弟大名?”
車夫看到自家少爺這破天荒正經(jīng)有禮的樣子感到驚詫,但他老實(shí)不說話。
謝慈也有模有樣:“無礙無礙,我叫謝慈。”
沈清祿以為這‘行情’就行了,便問:“汝陽縣城該往哪個方向走?”
謝慈非常坦蕩的伸出一只手,開口:“好說好說,問路費(fèi)十兩銀子,我告訴你最近的道兒?!?p> 系統(tǒng):【···········】宿主老大一定是在打劫,看不見看不見。
沈清祿:“················”這小子怎么不去搶?哦,搞不好他就是想搶自己?
車夫:“··············”問路費(fèi)十兩銀子?!他怎么不去搶?車夫內(nèi)心咆哮,上下的把謝慈罵了一遍。
阿寧:“?”單純的娃,看著少年人的世界,一臉天真不明白。
沈清祿:“十兩銀子?”
老實(shí)說,十兩銀子對自己來說真不算啥,但沈少爺?shù)谝淮伪蝗嗣髂繌埬懙目域_搶,感到十分新鮮,決定給這小子一點(diǎn)教訓(xùn)。
謝慈笑容可掬點(diǎn)點(diǎn)頭:“嗯,十兩?!?p> 沈清祿:“我·········?!?p> 還沒把話補(bǔ)全,一陣噠噠的馬蹄聲就浩浩蕩蕩的到了跟前,幾十個衣著一樣的男人下馬,朝沈清祿行禮:“少爺!你沒事吧!”
沈清祿看到來人,搖搖折扇不在意道:“沒事,不就是迷個路嗎,大驚小怪?!?p> 車夫和下人不說話。
沈清祿已經(jīng)繼續(xù)看著謝慈,自己的人來了,便無須問路了,他搖著扇子,笑看著謝慈,底氣十足:“小子,你剛才說什么來著?”
謝慈笑容不變:“問路費(fèi)十兩銀子,我告訴你最近的道兒?!?p> 沒想到謝慈沒怕樣還敢說,沈清祿遲疑片刻,笑問:“還要嗎?”
謝慈看起來很講道理:“你問路便要,不問不要,還要嗎?”
因?yàn)樾难獊沓本秃腿似饹_突什么的,沒必要,能坑就坑,不能坑不坑,道理簡單,無須浪費(fèi)時間。
系統(tǒng):【·······】果然是坑。
沈清祿被謝慈的干脆明白簡單粗暴弄得一噎,扇子不搖了,想讓下人教訓(xùn)他的興致也微妙了,只剩一句干巴巴的話:“不用了?!?p> 謝慈:“哦,那告辭?!?p> 說完,牽起阿寧的小手,氣定神閑的離開。
沈清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