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雖說這沙塵暴龍卷風什么的說來就來,氣象臺毫無預兆,可快到中午的時候,也就漸停了。
梁有意躺在搖搖藤椅上享受。
看著外面飄搖的樹梢,看著在風沙中屹立不動的保鏢。
吐出三個字:“神經(jīng)病?!?p> 這破地方被守得銅墻鐵壁,根本就沒辦法以一般手段逃出去。
想到昨晚,又是一陣咬牙。
“梁小姐沒吃飽嗎?隔得這么遠我都聽見你餓得牙齒打磨了?!?p> 唐年悠閑地躺在沙發(fā),左腳搭在扶手上,右腳搭在矮幾上。
旁邊站著好幾個傭人,有的拿著平板電腦供他覽閱,有的給他捏肩膀捶小腿,還有的喂他吃水果。
二世祖模樣,簡直沒眼看。
梁有意收回視線,吐槽:“我說你的人也太不靠譜了吧,天沒亮去的,現(xiàn)在整個上午過去了,香城都能繞上半圈,還不回來?!?p> 唐年淡道:“許是路上出了點交通意外,并且風沙太大干擾到通訊信號,我也聯(lián)系不上他們。”
他說的有道理,她自然不會胡攪蠻纏,于是問:“你到底打什么算盤,什么時候讓我走,你跟他的恩怨不要牽連到我好不好?!?p> 唐年笑了:“這怎么是牽連,你是他對象呀,應該同甘共苦?!?p> 他揮了揮手,讓傭人們下去。
聽她譏諷道:“我和他哪里是對象,不過是互相合作。對了,你到底有沒有把張依送回去啊?”
不等他回答,她又自嘲般地自言自語道:“算了,現(xiàn)在哪有心思管別人,我自己都自身難保。”
話落,就瞅見外面出現(xiàn)三人。
一人拖著行李箱,一人提著兩個袋子,另外一人抱著紙箱。
梁有意眼睛一亮:“回了!”
說著就從藤椅上猛地起身。
她本就半瞌著眼看外面,哪里能發(fā)現(xiàn),那個正享受著幾個傭人伺候的白癡已經(jīng)來到了她的身后。
并且,他正要探出腦袋……
“噢!”
唐年一聲慘叫,痛苦地捂著下顎彎腰,眼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兒。
這女人干什么事情完全都不按照他的預期來,真是氣死人。
梁有意幸災樂禍的笑:“這就是想嚇唬我的下場,自己作得?!?p> 同時心里暗戳戳的樂呵,剛才撞上去的時候,都聽見骨頭響了。
哈哈哈哈。
唐年直起腰來臉色不愉,一雙眼睛濕漉漉的,明顯是疼哭了。
他晃了晃手里的手機:“行,你厲害??汕f別找我要照片?!?p> 看他返回沙發(fā),梁有意便直接譏諷道:“三十歲人了還像個十歲小屁孩威脅大人一樣,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你威脅不到家呢,幼稚?!?p> 剛躺下去的唐年:“……”
他可是傳銷頭目、TS金融集團老總!這女人怎能這么跟他說話?
僅僅一個晚上而已,她到底是怎么做到,從面對他忌憚三分,到現(xiàn)在淡定如狗、從容不迫的?
當然了,如果他把這個問題說出來,那么梁有意就會告訴他。
昨晚他捂著肚子笑趴在餐桌上的那個沙雕樣,她一輩子不會忘。
他這個人吧,外表一時正經(jīng)一時嚴肅一時君子一時淡漠,實則都是表面營銷,骨子里就是個二比。
客廳入口處。
梁有意翻看袋子直接傻眼。
“我去,我要的是兩根黃瓜不是兩藤黃瓜啊大兄弟!”
這是把民居的瓜都摘掉了吧!
漢子A說:“我瞧著都嫩得很,所以就都摘回來了?!?p> 漢子B說:“不摘的話,等太陽下山又變成軟黃瓜?!?p> 漢子C說:“唐總說你要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