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門一關(guān)上,梁有意就忍不住在房間里握拳暴走了。
為了救她?
說得冠冕堂皇!還不是為錢!
短消息提示音,她腳步一頓,拿起床頭柜上的手機(jī)。
陌生號碼:【三人打麻將?!?p> 梁有意:【麻將喊救命!】
陌生號碼:【梁姐,俞哥是不是安全進(jìn)去你那里面了?】
梁有意:“……”
沒吃過豬肉,倒見過豬跑。
作為一個資深言情小說寫手,對不起,請允許她污了……
過了片刻,別墅外的車?yán)铩?p> 麻將一臉糾結(jié)地看著手機(jī)短信頁面,喃喃自問:“還不回???”
譚哥抖著大腿道:“情人見面當(dāng)然是你儂我儂好好膩歪一番?!?p> 麻將覺得有道理,就去看筆記本屏幕,上面顯示著的,正是別墅從里到外的監(jiān)控錄像。
其中正門處的監(jiān)控畫面中出現(xiàn)外來車輛,從車?yán)锵聛硪粋€女人。
麻將立刻給梁有意發(fā)消息。
陌生號碼:【點子出現(xiàn)!】
梁有意一臉懵逼,拿著手機(jī)湊過去問俞揚:“這什么意思?”
他甩了甩潮濕的發(fā),些許水珠落到了她的臉上,沐浴露和洗發(fā)水的香氣撲鼻,梁有意口干舌燥。
俞揚唇角一勾:“是唐珍。”
她回神,忙道:“等等,珍……你的意思是,唐珍就是珍姐?”
他扣著襯衫紐扣,墨黑的眼帶了絲笑意:“唐年是TS上任老總撿來的兒子,唐珍在TS業(yè)績突出,上任老總逝世前將她收養(yǎng)為義女,協(xié)助唐年鞏固在TS的地位?!?p> 梁有意:“那既然這樣,唐年為什么還要重金請你搞垮TS?”
他看她一眼,想著她既然都知道了,那也就沒必要隱瞞。不難想到,應(yīng)該是唐年跟她提了這件事。
俞揚往床上慵懶一躺:“據(jù)我所知,唐年在繼承唐氏之前,并不知曉TS的真實商業(yè)性質(zhì),所以TS的大半股權(quán)都在唐珍手中。只有在唐珍助唐年妥善接手經(jīng)營TS后,唐氏律師才會公證唐年的股權(quán)。”
梁有意:“他不想經(jīng)營TS?”
俞揚闔上眼,解釋:“雖然自小迫不得已生活在唐氏,但骨子里終究難掩正義之氣??商剖侠峡倱嵊髟谏恚粲H自動手搞垮了TS,難免過不去心里那道坎?!?p> 這一刻她明白了,TS壞事做盡黑白通吃,違法行為根深蒂固,唐年身為TS繼承者,在養(yǎng)育之恩和正義的抉擇下,實乃步履維艱。
梁有意蹲在床邊:“這么說來他也挺難的。所以才找了你來做這件事?所以,他就是江年對吧。”
俞揚瞥了她一眼,沒說對,也沒說不對,反正沉默就是默認(rèn)。
他翻個身,嘟噥道:“困?!?p> 梁有意:“……”
這個男人,到底有沒有意識到他們現(xiàn)在身處哪里?
她推了他一把:“你別告訴我你來這里就為了睡覺!你還沒有解釋你為什么一直騙我、瞞著我!”
房間里靜了會兒。
他才淡道:“我沒有騙你,唯有瞞著你,但不是刻意,也不是故意,更不是有意,只是在等你?!?p> 等你自己產(chǎn)生興趣探索我,探索我的思想、事業(yè),以后才不會覺得乏味,才不會覺得沒有意義。
梁有意一怔。
俞揚低低一笑,又說:“等他們吵起來的時候,你再叫醒我?!?p> 她心中狐疑,他怎么就知道唐年和唐珍一定會吵起來?
雖然很想問個清楚,但見他好像真的很困,也就由著他睡了。
她把房間里的燈光調(diào)暗,悄悄打開門,腦袋探出去,正要縮回的時候,正巧就聽見樓下大聲爭執(zhí)。
梁有意關(guān)上門跑回床邊,小聲對他說:“他們好像已經(jīng)吵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