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房間里出來,梁有意輾轉在書房找到了坐在電腦前的江年。
她抬手叩門,在他和阿遠望過來時輕咳了一聲:“那個,待會兒我就要走了,我的身份證……”
能不能提前給我。
江年收回視線重新看電腦,用受傷的左手打開抽屜,拿出她的身份證放在書桌邊角。
梁有意默默走進,將身份證捏回手里時松了口氣,視線一瞥,見那打開的抽屜并未合上。
她猶豫片刻,又輕咳了聲,指著抽屜里:“那個,他的身……”
一聲冷笑。
江年沉臉:“他獨吞了唐珍隱秘轉移的所有財產,你以為我真會這么簡單的就放過他?”
梁有意凝目,懷疑地看電腦。
片刻后臉色難看。
轉移財產的時間,正是昨晚俞揚離開這里不久之后的時間。
她咬了下唇瓣:“你怎么肯定就一定是他做的?!?p> 江年不說話。
阿遠替他答了:“傳聞遂愿人不僅手段了得,有常人不可比擬的身手。而且身邊并不缺能人,十年前曾被全網通緝的頂級黑客,如今就在他的手底下做事?!?p> 頂級黑客,應是麻將。
梁有意忽然明白了一些事。
唐珍在知道江年背叛TS后,必定會來找江年理論,但在找江年理論之前,她肯定轉移TS財產防身。
昨晚俞揚也絕對是趁機潛入了唐珍的家里,轉移了那些財產。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原來這一切,都是他的計。
這樣一來,警方圍剿TS時,唐珍頹喪被捕也就有了解釋。
努力多年,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任誰都要心里崩潰。
俞揚這一招,夠狠。
可是,他要那么多錢干什么?
他沒有底線嗎?
既然那么愛錢,得到了那些錢還過來干什么,為了身份證嗎?
有了錢,就算沒有身份證,想要回去云城也不是難事。
江年搖頭嘖嘖道:“這下你終于看清他的真面目了吧。一邊自毀規(guī)矩酬金分文不取,一邊卻在挖空客人的錢。你說我占了這筆錢就是人品有問題,殊不知現(xiàn)在這事兒放在你相好的身上,又如何?”
梁有意握緊了拳頭。
片刻,她說:“或許他是為了救我,想拿這筆錢威脅你?!?p> 江年一聽就笑了:“你值得他做到什么地步?你以為你是誰。”
梁有意喉間一哽。
阿遠道:“只要是遂愿人想要做的,那就沒有做不成的。這句話也可以理解為,只要他想救你,就算你在監(jiān)獄,他也能悄無聲息把你弄出來。無關乎地點和人物,他更不屑用威脅這種低級的手段?!?p> 氣氛凝固幾秒。
她漠然反問:“他是神嗎?”
阿遠低下頭:“所有被他服務過的客人都稱他是上帝的神跡。”
梁有意一怔。
這時,江年嗤笑了聲。
他說:“上帝的神跡?我也是他的客人,我怎么不覺得?!?p> 阿遠眨著眼看向江年,明明暗地里好奇死了遂愿人是怎么做到牽著警方的鼻子端掉了TS,并且還讓他這個TS掛名老總安全抽身的。
現(xiàn)在竟然臉不紅氣不喘地說他并不覺得遂愿人是上帝的神跡。
嘖,男人的攀比之心啊。
江年嘆了口氣,從老板椅上站起來,琢磨著道:“遂愿人利用了我囚禁你的這個借口,挖空了我本就應得的錢。你那么聰明,應該不會再回到他身邊去吧?!?p> 她眉目淡然一轉,看他:“你想說什么直接說,不用試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