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哈哈哈----”
眼看著左大將就要把嬴亥等人圍困住了,這時從風雪中傳來了一陣陣的笑聲。
???
好恐怖的聲音,這還是怎么回事呢?
左大將緊張的左右望著,只見風雪中,秦人將士猶如黑夜里的幽靈從四周圍了上來。
“這是怎么回事?”左大將驚呼道。
“我們被秦人圍困了。”手下回頭左右看了看,隨后緊張的說道。
只見遠處的秦人將士冒著鵝毛般的大雪從山谷周圍向著這邊奔襲過來。
這是一張很大的網。
嬴開在布置這張網的時候早就想到了敵人一定會在山谷前徘徊的,于是便命令將士們在山谷之外設伏,不過這一次設伏的包圍圈比此前更大了。
只要敵人敢來到山谷前,秦軍將士便從兩邊向中間靠攏,迫使敵人不得不退進山谷之中。
原本是圍困別人,反被秦軍圍困,“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左大將不解的問道。
“左大將,傻眼了吧。既然是你自己要來殺我的,時至今日,認命吧?!辟ψ蟠髮⒄f道。
“不可能---”左大將叫喊著說道。
雖然左大將不愿意承認自己被秦人圍困,但是現(xiàn)實就在眼前。在數(shù)倍于自己的秦軍的圍困下,左大將的手下不斷的向后退。
眼看著就要進入山谷。
此時一位年紀很輕的秦軍將領縱馬來到眼前,“左大將,你已經被我們圍困,識相的話,就趕緊放下武器投降,若執(zhí)迷不悟,繼續(xù)抵抗,只有死路一條?!?p> 其實,此前嬴開前往扎扎大營交涉的時候,左大將是見過他的,但也僅僅是一面之緣而已,過后就忘的那種。
過了這么多天,加之又是深夜,左大將又不是天賦異稟的神人,一時之間咋能認得出來呢?
“你是何人,竟敢口出狂言?!弊蟠髮⒁姞顚@位年輕的秦軍將領問道。
“哼哼,瞎了你的狗眼,這位就是執(zhí)掌我秦軍的司馬大人?!辟ソ庹f道。
司馬大人?
秦人都有司馬了?
而眼前這個年紀輕輕的后生就是秦軍的司馬?
左大將疑惑的望著嬴開,“你就是秦軍的司馬?執(zhí)掌犬丘的所有秦軍?”說這話的時候,左大將是疑惑的,不確信的。
左大將不相信,絕對不相信眼前這個十幾歲的娃娃就是執(zhí)掌秦軍的司馬。
太嘲笑人了吧,想我左大將混了大半輩子也沒有能力執(zhí)掌豐戎的全部軍隊,而眼前這年紀輕輕的秦人小孩竟然是執(zhí)掌秦軍的司馬。
這么說豐戎所有的失敗都是這個小孩所為了?
太令人失望了,傷自尊了。
堂堂的豐戎左大將連連敗在一個小孩手中,讓我的臉往哪擱呢?
“我就是嬴開,秦軍的司馬。讓左大將失望了吧!”嬴開笑著對左大將說道。
“你也是嬴氏?這么說你也是秦仲的后人了?”打了多少年的交道,豐戎的左大將當然知道對手秦仲有幾個孩子,對于嬴其、嬴不壽、嬴照、嬴亥等人,他都在戰(zhàn)場上見過。由于年齡相差懸殊,豐戎左大將唯獨沒有見過這位名叫嬴開的少公子。
今天終于在戰(zhàn)場上見到了。
“對,左大將說的不錯,我祖父正是犬丘大夫秦仲。就是被你們殺死的,今天正是報仇的機會,左大將受死吧!”嬴開對豐戎左大將說道。
報仇?
左大將明白了,自從秦仲死的那一刻起,秦人就沒有一刻放棄過報仇的想法。
今天總算是要拿自己開刀了。
“我算是明白了,你確實不一樣?!弊蟠髮⑼_感慨的說道。
不一樣?
“我也是兩只胳膊、兩只腳,兩只眼睛一張嘴,有什么不一樣的?!辟_問道。
“你不一樣,你與其他的秦人完全不一樣。在你之前所有的秦人都跟我們戎狄差不了多少,單純憑借武力打打殺殺,可是自從你當上犬丘的司馬之后,秦人變得不一樣了。有頭腦了,打仗的技巧明顯增強了。”左大將說道。
“既然知道不一樣了,還不趕緊投降,或許我們會放你一條生路?!辟ヒ姞钫f道。
“放屁---,我豐戎只有戰(zhàn)死的勇士,絕無投降的懦夫?!弊蟠髮⑴ゎ^狠狠的隨嬴亥說道。
“哎呀---,挺硬氣啊,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辟ナ忠粨],對身后的將士們道:“眾將士,一起上,殺死這幫不要命的戎狄?!?p> “勇士們,莫要怕,跟著本將一起沖出包圍---”眼看著大批秦軍向自己沖過來,左大將對手下的將士們說道,“大王帶領的大軍就在距離我們不遠的地方,一定會過來營救我們的?!?p> “嗷嗷嗷---”草原上長大的戎狄,天生就聲音大。聽了左大將的話后,更大聲喊叫了。
當然了,這一次他們的喊叫不單單是發(fā)泄那么簡單,還有叫醒其他豐戎將士的打算。
想法是很好,但若想實現(xiàn)基本上是沒有可能的。
一則這里距離豐戎王扎扎的大營已經有距離了,單憑人的喊聲對方是聽不見的;二則此時風大雪大,北風的呼嘯聲更大,就算喊破了嗓子,也沒有風雪的聲音大。
“哼---,過來了,就別走了?!辟_說罷向后退去。
隨著他的后退,身后的將士們穩(wěn)步上前,搭弓上箭。
“射擊---”嬴開一聲令下。
“嗖嗖嗖---”
“嗖嗖嗖---”
......
秦軍將士們的箭簇“嗖嗖”的射向沖過來的豐戎士兵。
在冷兵器時代,弓箭乃是遠攻最好的武器,在敵人還沒有沖到跟前之前,就能夠將對方射殺在遠處。
沖在前面的豐戎將士很快就被射倒了一片。
倒下,還是倒下。
“這?”眼看著自己的手下的豐戎勇士很快倒在眼前,左大將愣住了。
“怎么了?怕了?”嬴亥見狀獰笑著對左大將道。
怕了?
我左大將豈能是貪生怕死之人。
左大將抬起頭望著回過頭來的嬴亥,“嬴亥,你不是很有種嗎?敢過來跟我一對一嗎?”
左大將不跑了,馬背上奔馳了半輩子,他不想再跑了。
“一對一?哼---,我還怕你不成,眾將士后退,我來跟他大戰(zhàn)?!辟フf罷,示意身邊的將士們向后退。
“公子小心,左大將可是豐戎有名的將領。”身邊的衛(wèi)士提醒道,“你也累了一夜,要小心??!”
“不怕?!辟ズ罋獾卣f道,拔出劍望著跟他一樣疲憊不堪的豐戎左大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