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中聽得一尖聲男子說著“這樣會不會惹惱了境王爺,要知道他生氣起來可是真的會要人命的?!?p> “境王爺現(xiàn)在且忙著呢,光是兩國出兵之事就夠他忙一陣的,哪里顧得上這小女子。再說了王公公您是皇后娘娘身邊的紅人,萬一出了什么事,您美言幾句,這事不就這么過去了么?!?p> “啊喲大人您實在是太看得起老奴了,如果平時不是您給的銀子照拂著,這宮里的人哪會聽我一個太監(jiān)的呀。不過敢問這上頭是誰在下命令捉拿這女子,這下的本錢也夠大的”王自忠在宮里這么多年,還真沒見過哪個人敢動境王爺?shù)呐说?,現(xiàn)如今這個人拿出這么多錢買通關(guān)系找到了桂龍琴,想必又是一場大局。
“拿好你的錢做好你的事,其他的不要多問,知道了對你也沒什么好處。”冷鋒將一袋銀子丟到王自忠的手里。
“是是,全聽冷大人的,小的這就回去稟告皇后娘娘讓她盡快覲見皇上讓境王爺出兵?!蓖踝灾倚⌒囊硪淼膶㈠X收好就退了出去。
“冷大人,這人都昏過去了,需要把她潑醒么。”侍衛(wèi)問。
“不用了,把她暫時安排到東閣樓,再找個大夫好好給她瞧瞧,吩咐下去一定好好照顧著,如果有半點閃失我拿你們是問。”
“是大人”侍衛(wèi)搖搖頭,心里納悶著,怎么抓回一個人,如今卻要當(dāng)成娘娘供起來了,莫不是大人這次是要把女子當(dāng)成壓寨夫人了么。
回到東閣樓的桂龍琴被前來伺候的婢女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緊接著又來了三四個大夫輪班給她把著脈,給她開了藥房子。這還沒完,一大人群仆人又端著一大堆補品走了進來,后面跟著的是手里拿著各種珍寶華服的,這下桂龍琴徹底蒙了,自己不是被掠奪來的么,怎么如今有這么好的待遇。
“主子,我叫紫煙,是大人派來伺候您的,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吩咐一聲就行?!闭驹谏磉叺逆九姽瘕埱僖宦暡豢?,只好率先打破了沉默。
“大人?哪個大人,這是哪里?”
“奴婢也不知道這是哪里,只是前些日子大人從街市上將奴婢和這些人買了回來,蒙著眼罩就送到了這里,不過主子放心想必這大人是極其愛慕您的,不然怎會賞賜這么多的東西?!?p> “原來是這樣,那你可曾見過大人的樣子?”
“奴婢只是在大人來街市的那天見過一次,長的瘦瘦高高的,眉眼細長,不喜言笑,一身褐色長衫,年紀(jì)嘛看起來和主子差不多,其他的就不知道了?!?p> 完了完了,自打自己失憶以后就未曾接觸過外界的人,這如今別人劫持了,都不知道對方是個什么樣的人,不能這么沉淪下去,得想個法子逃出去。
“紫煙,你看我也不知道大人長什么樣子,自然也就不會是他熟識的人,如今大人也不在這里,不如我們一起逃出去,這樣你也可以獲得自由,好不好?!?p> “主子萬萬不可,先不說這屋外有多少侍衛(wèi)看守著,就連平時送來供給的農(nóng)婦都要經(jīng)過嚴(yán)格盤查,想逃談何容易?!?p> 桂龍琴順著門縫朝外看去,好家伙,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光是門口就站了兩個身著黑色盔甲的侍衛(wèi)。通往前院的小門更是站了一排的侍衛(wèi),他們個個手握大刀,不茍言笑,不知道的還以為這里關(guān)押了朝廷侵犯呢。
“我的天啊,這么多人看著我一個,也太給我面子了,不過就算怕我跑也得給我一點點自由吧,我又不能整日關(guān)在這屋子里,會生病的?!?p> “可是大人會不會生氣?!?p> “生什么氣,他人又不在這里,我們先出去看看,這些侍衛(wèi)不會拿我們怎樣的?!?p> 說完桂龍琴就將房門打開了,門外的侍衛(wèi)聽見開門聲也依舊沒動,還是穩(wěn)穩(wěn)地拿著大刀站著,只是當(dāng)桂龍琴走下臺階,兩個侍衛(wèi)也跟在了桂龍琴的身后。
桂龍琴見侍衛(wèi)并沒有阻攔,就更大膽了些,拉起紫煙的手就往前院走去。本以為那一排的侍衛(wèi)會攔住她,可是讓人驚訝的是,他們也如同前兩個侍衛(wèi)般跟在了她的身后。
桂龍琴心里想,你們既然不攔著我,那我就繼續(xù)走,看看你們何時才會將我抓回去。只是她并沒有想到東閣樓居然這么大,穿著這一身羅里吧嗦的華服走了十來分鐘也沒有看到盡頭在哪,那群侍衛(wèi)依舊黑著臉,可苦了她和紫煙兩個女子累得滿頭大汗。
“主子我看咱們還是回去吧,這里的地形我們也不清楚,這么跟她們耗下去也不是辦法?!?p> “也好,反正他們也沒有阻攔我們的意思,改日有精力了再去看個明白?!?p> 正準(zhǔn)備起身回去,沒想到一個精致的轎子停在了面前。桂龍琴看看紫煙,紫煙搖搖頭表示自己并不知道這是從哪里來的。再看看侍衛(wèi),依舊是嚴(yán)肅的臉,絲毫沒有想要和他們說話的想法。
無奈只好拉著紫煙坐了上去。
“主子這不好吧,我是奴婢怎么和您同乘一頂轎子?!?p> “這有什么不好,之前我也不是什么主子,也沒穿過這么好看的衣服,坐過這么好的轎子,如今在這破地方能遇見你這么個能說的上話的朋友,自然是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shù)??!惫瘕埱倥牧伺淖蠠煹募绨虬参康健?p> “主子你真好,我從小就沒了娘,是爹把我拉扯大,如今他又續(xù)了弦,新娶得媳婦嫌棄我是個累贅,我爹經(jīng)不住念叨就將我賣到了集市上,幸好遇見了大人,還有主子,不然指不定會有多悲慘呢?!?p> “其實你比我好多了,至少還有個疼你的娘,不像我連自己爹娘長什么樣子都不知道,不過這都不重要,我早就習(xí)慣了一個人的日子?!?p> “以后主子就不是一個人了,還有我呢,不管以后發(fā)生什么,我都會陪在主子身邊?!?p> “既然是這樣,那以后就叫我了塵吧,這主子主子的我還真聽不習(xí)慣?!?p> “那可使不得,規(guī)矩就是規(guī)矩,萬一被別人聽了去指不定會做什么文章呢。”
“怕什么,這里就你和我還有這些侍衛(wèi)和仆人,侍衛(wèi)一句話也不說,仆人也只是盡了本分從不和我們親近,還能有誰在意這無所謂的稱呼?!?p> “主子,您可能不知道,前些日子我去跟老婦拿供給的時候,聽見那老婦說這西邊的閣樓還住著一位呢?!?p> “大概也是和我一樣被抓回來的吧,也是個可憐的人?!?p> “聽侍衛(wèi)和老婦說的話,那姑娘已經(jīng)三天三夜未進水米了,大人心疼她,給了好些補品,全被扔了出來,只留給大人一句話,若是不娶,此生不復(fù)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