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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古代當(dāng)王侯

回到古代當(dāng)王侯

選帝侯 著

  • 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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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9-08-08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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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潰敗

回到古代當(dāng)王侯 選帝侯 3647 2019-08-06 14:20:08

  第一章:潰敗

  戰(zhàn)馬嘶鳴,錚錚的鐵蹄聲踏破寧靜的夜晚。

  月光下,戰(zhàn)馬上的曼殊族騎兵高舉屠刀,隨著刀起刀落濺起一灘灘殷紅的血。

  軍營中央的“周”字大旗被射術(shù)精湛的曼殊騎兵射下,如落葉般有氣無力地飄落到地上,很快被曼殊騎兵的鐵蹄踐踏的粉碎。

  軍營內(nèi)外,還沒來得及穿上戰(zhàn)甲的大周兵卒亂做一團,在曼殊騎兵的屠刀下抱頭鼠竄。

  野蠻而嗜血的曼殊騎兵瘋狂地嚎叫著,追趕軍營內(nèi)外的大周兵卒砍殺,殺戮和大火吞噬這這座上萬人的軍營。

  秦瑜,大周遼東將門世家麾下的一名百戶,他和軍營內(nèi)外的上萬名周卒一樣,正在躲避曼殊騎兵的追殺。

  混亂間,秦瑜跨上一匹沒人乘騎的戰(zhàn)馬,十幾名親兵簇擁到他身旁,保護他向營帳門口沖去,準(zhǔn)備逃離這個煉獄一樣的軍營。

  早有曼殊騎兵注意到了他們,揮刀朝他們沖來。

  曼殊騎兵裝備精良,甲胄齊全,更兼驍勇善戰(zhàn)。而他們只有區(qū)區(qū)十幾騎人馬,更糟糕的是,由于是在深夜被偷襲,他們來不及披甲,只穿了一件鴛鴦戰(zhàn)襖就出來了。面對武裝到牙齒的曼殊騎兵根本沒有半分勝算。

  “保護百戶大人出營!”

  秦瑜的親兵趙世武厲聲喝道。

  十幾騎沒有披甲的騎兵沖擊上百名甲胄齊全的曼殊騎兵把守的營帳大門無異于是以卵擊石。

  但他們還是這么做了,因為這是他們唯一的希望,他們別無選擇。

  沒有奇跡,有的只是殘酷的現(xiàn)實。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的反抗都是徒勞無功。

  在與曼殊騎兵短兵相接后,他們?nèi)〉玫膽?zhàn)果不過是砍翻了三四名名曼殊騎兵,而他們則是只剩下七八個人。

  上百名曼殊騎兵團團圍住殘存的七八名殘兵敗將,將他們死死壓縮在一片狹小的空間內(nèi),讓他們的戰(zhàn)馬無法獲得沖刺突圍的空間。

  秦瑜心如死灰,在這種情況下他們絕無突圍的可能。他長嘆了一口氣,握緊手中的刀,想死的更體面些。

  就在這時,曼殊騎兵卻讓出了一道缺口。

  只見一名身材魁梧,盔甲鮮明的曼殊騎兵朝他們慢慢走了過來,他的身邊跟著一名身材瘦小的曼殊騎兵,這名曼殊騎兵一樣盔甲鮮明。

  僅從衣著上看,就能夠看出這兩個曼殊騎兵的身份不一般。

  “七弟,這是你第一次上戰(zhàn)場,這些南蠻子就交給你來處理!”身材魁梧的曼殊騎兵完顏阿育聲如洪鐘。

  顯然他這話是對他身邊那名身材瘦小曼殊騎兵完顏聰說的。

  完顏聰右手摁在刀柄上,遲疑片刻,搖了搖頭道:“二哥,還是你來吧?!?p>  完顏阿育聞言不悅道:“我曼殊族能夠在白山黑水間殺出一片天,靠的就是我們曼殊勇士手中的戰(zhàn)刀!戰(zhàn)刀就是一切!戰(zhàn)刀是我們曼殊人的根!”

  完顏聰反駁道:“馬上可取天下,未必能治天下。戰(zhàn)刀能殺人,但戰(zhàn)刀殺不死人心?!?p>  “我呸!”完顏阿育啐了口唾沫,“七弟,你跟那幫南蠻子腐儒待久了,說話都帶著酸氣。我曼殊族自來是馬上取天下,馬上治天下!人心?天底下的人心還不是用刀子一刀一刀殺出來的?!”

  完顏阿育揮刀向前,秦瑜的一個親兵想要攔住完顏阿育。

  但完顏阿育手起刀落,將那名勇敢的親兵砍下馬。

  在砍下這名親兵后,完顏阿育的下一個目標(biāo)便是秦瑜!

  秦瑜的親兵張世文、張世武擋在秦瑜面前,想要保護秦瑜。

  秦瑜卻是推開這兩個親兵,提刀沖向完顏阿育。

  完顏阿育臂力驚人,在和完顏阿育交戰(zhàn)三四個回合后,秦瑜的手臂被震的發(fā)麻。

  又是一個力道十足的劈砍。

  秦瑜明白自己不是完顏阿育的對手,但是只能接招。

  他雙手持握住刀柄抬起刀格擋,在格擋的這一瞬間,他胯下的戰(zhàn)馬忽然受驚,將他狠狠甩到堅硬的地面上。

  完顏阿育乘勢補刀。

  “二哥刀下留人!”完顏聰喊住完顏阿育,“二哥,我缺些兩腳羊,這些南蠻子有些血性,我想留著做我的兩腳羊?!?p>  所謂的兩腳羊,就是曼殊人擄掠來的漢人。

  曼殊人把擄掠來的漢人當(dāng)做奴隸牲口看待,當(dāng)做他們的私人財產(chǎn)。兩腳羊和牲口的唯一區(qū)別是牲口是四只腳,而他們是兩只腳,故稱之為“兩腳羊”。

  由于摔的太狠,秦瑜當(dāng)即失去了知覺,昏厥過去。

  他的親兵們紛紛丟下武器,下馬把秦瑜扶了起來。

  “百戶大人摔岔氣了。”一名親兵探了探秦瑜的鼻孔,發(fā)現(xiàn)秦瑜已經(jīng)沒有了呼吸。

  說白點,就是死了。

  張世文大驚,急忙把手指頭伸向秦瑜的鼻孔,發(fā)現(xiàn)秦瑜還有氣。便呵斥那名親兵:“休得胡言!”

  ————————————————————

  “百戶大人,天黑了?!?p>  張世文叫醒了熟睡的秦瑜,秦瑜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原來這是一場夢,不過是一場真實的夢罷了。

  只不過夢中的情景是他十幾天前的真實遭遇。

  秦瑜理了理身上的甲胄,這身甲胄是從完顏聰?shù)纳砩习窍聛淼摹?p>  甲胄打理的很干凈,如果不是小了一點,穿在身上一定很舒適。

  總之和他之前所穿的那套甲胄相比,那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當(dāng)然,這也證明完顏聰再曼殊族內(nèi)的地位不一般,尋常曼殊族騎兵可穿不起這么貼身,這么好的甲胄。

  被曼殊人偷營,淪為曼殊人的兩腳羊。就在生活完全失去希望的時候,完顏阿育的外出給了他們綁架完顏聰南歸漢土的機會。

  這是秦瑜來到這個時空十幾天來的遭遇,聽起來有些傳奇。

  傳不傳奇,秦瑜不在乎,秦瑜在乎的是能夠活著回到漢人政權(quán)的控制區(qū),也就是大周王朝控制下的遼東地區(qū)。

  落在曼殊人手里,他永遠曼殊人的兩腳羊,也就是奴隸牲口,永無出頭之日。

  而回到遼東漢人政權(quán)的控制區(qū),他至少是一個有著自有身份的低級軍官,可以像一個正常人一樣活著。

  秦瑜對這些塞外的游牧民族沒有好感,甚至可以說是厭惡。

  尤其是后世滿清入關(guān)的所作所為導(dǎo)致華夏泱泱五千年輝煌文明的沉淪,更是令他在扼腕嘆息之余感到怒發(fā)沖冠。

  無論是出于情感還是實際的考量,秦瑜都沒有理由留在曼殊人那里。

  “那個小韃子還是什么都不肯吃?!睆埵牢鋸牟贿h處走了過來,“好心給他一塊新鮮的生馬肉,這小韃子直接甩到老子臉上,白瞎了那塊馬肉,我洗了洗自個兒吃了?!?p>  “不就是一小韃子嗎?百戶大人,依我看,咱們不如直接宰了他,割了他的耳朵回去領(lǐng)賞也一樣。”一名親兵插了一句。

  “蠢貨!”秦瑜瞪了那名多嘴的親兵一眼,“這小蠻子氣度不凡,想必他在曼殊族里也是個人物。再者,你割了耳朵,侯爺那邊認,朝廷那邊可不認?!?p>  “那就割腦袋?。 绷硪幻H兵插口道。

  “混賬!”秦瑜厲聲呵斥道,“誰若是再提及殺這小韃子,老子就先砍了他!”

  出遼東邊墻征討曼殊的六萬精銳部隊,兩萬讓曼殊人包了餃子,一萬被曼殊騎兵偷了大營,還有三萬被曼殊人追著殺回了遼東邊墻。

  敗軍們丟棄的糧草輜重,武器旗幟隨處可見。

  這是大周近百年來未有之大敗。

  無論是從戰(zhàn)役角度還是戰(zhàn)略角度都是徹徹底底的大敗。

  戰(zhàn)役上,大周軍損兵折將,遼東的軍事實力被大大削弱。

  戰(zhàn)略上,此次北伐也沒能阻止曼殊族的統(tǒng)一,反而促成了海州曼殊部并入建州曼殊部,讓曼殊人完成了夢寐以求的全族統(tǒng)一。

  指揮這次北征的主官遼東總督劉宗成要為這次戰(zhàn)敗負全責(zé)。

  秦瑜對劉宗成的事跡略有耳聞,三十歲中舉,四十出頭考中進士。

  劉宗成在擔(dān)任漢中知府時,鎮(zhèn)壓民變有功。

  恰逢此時浙黨在朝中得勢,在浙黨官員的齊力舉薦下,劉宗成升任遼東都司總督,經(jīng)略大周帝國的東北門戶——遼東。

  但是草原上驍勇善戰(zhàn)的游牧民族騎兵不比拿起棍棒造反的農(nóng)民。

  劉宗成經(jīng)略遼東五年來,大周和曼殊部族之間的戰(zhàn)事往往敗多勝少,大周失去了對遼東邊墻以外地區(qū)的控制,并逐漸對曼殊人由攻勢轉(zhuǎn)為守勢。

  朝廷當(dāng)然對這種局面不滿意。劉宗成生性好大喜功,想在卸任遼東總督之前大干一場,就像卸任漢中知府時那樣。

  只要能改變遼東地區(qū)的戰(zhàn)略格局,借著浙黨在朝中得勢的東風(fēng),劉宗成完全能夠依仗這個功績進入內(nèi)閣。

  封疆入閣,是大周所有官員的夢想,劉宗成已經(jīng)當(dāng)了五年的封疆大吏,就差入閣這一步。

  偏偏劉宗成在這一步上栽了跟頭,為了自己的前程,劉宗成當(dāng)然不會把責(zé)任都往自己身上攬。

  遼東四大將門世家的家兵也參與了這次對曼殊的北伐戰(zhàn)爭,劉宗成的如意算盤是想把戰(zhàn)敗的責(zé)任推到遼東四大世家身上。而秦瑜就是遼東四大將門世家之一秦家的人。

  如果秦瑜空著手回去,他為什么在曼殊人的地盤上滯留了十幾天肯定沒辦法交代清楚。

  就算交代清楚,劉宗成也會倒打一耙,給他安個投敵或者是當(dāng)間諜的死罪。

  這些都是官僚們最擅長的事情,秦瑜絲毫不懷疑劉宗成在這方面的業(yè)務(wù)能力。

  畢竟現(xiàn)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劉宗成最缺的就是背黑鍋的人,尤其是和四大世家有關(guān)系,又能背黑鍋的人。這兩個條件,秦瑜非常幸運地全占了。

  如果是邊軍的百戶,回去也頂多挨上一頓臭罵,就能繼續(xù)沒心沒肺地當(dāng)百戶,喝兵血,過逍遙自在的日子。

  可偏偏秦瑜是秦家家兵的百戶,回去不給個交代,命能不能保的住都是個問題,更不用說繼續(xù)當(dāng)百戶。

  現(xiàn)在完顏聰就是他的保命符,無論如何秦瑜也要把完顏聰活著帶進遼東邊墻。

  “這么下去也不是辦法,這小韃子倔的很,已經(jīng)整整三天不吃不喝,再這么下去,用不了幾天,就算不餓死,也得渴死。”張世武說道。

  秦瑜皺了皺眉頭,這么下去也不是辦法,完顏聰餓瘦幾斤幾兩他不在乎,只要完顏聰能夠活著就行。

  他讓張世文和張世武把完顏聰捆在樹上,撬開完顏聰?shù)淖彀徒o他灌了滿滿一壺的馬奶。

  灌完最后一口馬奶,秦瑜這才讓張世武松開撬著完顏聰嘴巴的手,被馬奶嗆著的完顏聰立刻低頭吐出幾口馬奶。

  “嘿!你這小韃子,你們蠻夷不就是喝這些東西長大的?怎的?還嫌馬奶臊?”張世武罵罵咧咧地說道。

  “曼殊勇士士可殺不可辱。”完顏聰抬起他稚嫩的臉龐,“你們砍了我腦袋,割了我耳朵回去領(lǐng)賞便是。”

  “少啰嗦?!鼻罔げ荒蜔┑乜缟像R出發(fā)。

  這是他們重獲自由的第三天,當(dāng)然也是艱苦的三天。

  此時秦瑜并不知道他擄走的這個倔強少年是曼殊可汗完顏阿古的第七子,曼殊四大元勒之一。

  他只知道這個少年在曼殊族中地位不凡,一定是曼殊族的貴族。

  當(dāng)然,還有一點他們也猜對了,那就是現(xiàn)在曼殊族騎兵正發(fā)了瘋似的在找他們。

  雖然他們的隊伍只有三十來個人,但在廣袤開闊的草原上行軍目標(biāo)還是太大。

  在和曼殊軍隊交戰(zhàn)的兩個多月里,秦瑜已經(jīng)領(lǐng)教到了曼殊騎兵的搜索偵查能力。他一點也不懷疑這些草原騎士的戰(zhàn)斗素養(yǎng)。

  為了躲避曼殊騎兵的搜捕,這三天來他們都是白天躲起來休息晚上行進。

  雖說這種方法能夠有效躲避曼殊騎兵的搜捕,但同時也大大降低了他們的行進速度。

  白天可見度高,可以放心讓戰(zhàn)馬撒開蹄子跑。在廣闊平坦的草原上,只要你不疼惜你的馬,一天跑個三四百里都是非常輕松的事情。

  從忽爾河到到遼東邊墻最近的鎮(zhèn)夷堡直線距離不到兩百里,平常騎馬一天就能跑完的路程,他們走了三天都還沒有走到就是因為夜里行軍白天休息的緣故。

  起初,這些人對秦瑜的決定都有意見,這是在曼殊人控制的地盤上行走,多停留一刻就多一分生命危險。

  大家都是在鬼門關(guān)里走過一遭的人,沒有人想在這個地方多做逗留,在草原上和曼殊騎兵遭遇無異于被宣判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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