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承認人靠衣裝馬靠鞍這話確實很有道理,但她可不覺得穿的貴就能代表一個人的價值。
“哦買噶歌生,你想的也太簡單了,聽起來,明面上的道理你都懂,但是明面下的道理你可要多聽聽我的經(jīng)驗!
你想呀,如果你穿的破破爛爛蹲在街角,你就算大喊著自己有才華,也沒人有驗證的欲望,人們只會覺得你瘋了~
可如果你穿著高定服裝、坐著豪華房車,出行有人開路,就算你硬要說自己沒才華,人們只會覺得你神秘又謙虛,會有一大堆的人想要向你求教成功的經(jīng)驗呢~”。
林歌生仔細一想,她說的好像又多了三分道理,但因為社會經(jīng)驗的不足,心里雖然仍然不能完全認同,但卻沒有開口再反駁。
朵麗見她沉默不語,接著假設道:“歌生~如果你在垃圾堆見到一塊兒碩大的鉆石,你會覺得那是鉆石嗎?你可能會覺得那是玻璃,或者被遺棄的假貨吧?
可如果你在裝修奢華的珠寶首飾店里見到一塊兒標價百萬、做工精美的鉆戒,就算它是玻璃切割而成,你潛意識也會認為它是昂貴的鉆石吧?
因為什么?因為外在包裝決定了所在位置,而位置又決定了層次,層次則代表著身價和軟價值~”。
“朵……姐姐,我懂你說的意思,大概還是我經(jīng)歷太少,所以話語不免天真些吧”,林歌生并不想在這個話題多逗留,所以用謙虛了斷了話題。
“你完全可以叫我朵麗~歌生~我覺得你叫我朵麗我會聽起來更有朋友的感覺~太棒了,我們的衣服買完了,接下來就可以去做指甲、做頭發(fā)~然后晚上……”,朵麗一臉笑意,賣起了關子。
林歌生聽到做指甲和做頭發(fā)時,還以為是朵麗要去做這些事情,自己只是陪同,所以當下并沒有太大反應。
卻沒想到,當她進了店后,朵麗直接點了店長和發(fā)型總監(jiān)來為她倆設計新發(fā)型。
當那位白皮膚的中年男子靠近她時,她下意識朝朵麗求救:“朵麗!我不需要做頭發(fā)的!我的頭發(fā)我很滿意!你做就是,我可以在那邊看會兒雜志等著你”。
“不~歌生,我覺得你需要換一個新發(fā)型來搭配你的新衣服~”,朵麗勸說道。
“不,朵麗,我真的不需要”,林歌生學著她的表達方式,堅定的搖頭。
而她說這些話時,她的過肩長發(fā)因為一直披散著,一路走來后,被微風吹的有些毛躁,看起來不僅不搭配那些新衣服,連搭配她現(xiàn)在的風衣都顯得有些潦草。
朵麗見她意志十分堅定,無奈搬出了簡雨琴:“歌生,你可能不知道,讓你換新發(fā)型也是簡總給我定的任務之一呢,你就當幫我一個忙吧?把你這不起眼兒的長發(fā)燙染出一些魅力吧”。
“琴姨?她從來不管我的頭發(fā)是長是短啊……”。
“那是從前,簡總送你來之前沒和你做過溝通,說要讓我?guī)湍阕鲆恍└淖儐幔?p> 歌生,我不是騙人的朵麗,我是熱情真誠的朵麗呦。
你要相信我~換了發(fā)型,人也會有不一樣的光彩”,朵麗雙手合十,做出了拜托狀。
想起琴姨走之前說的‘新習慣’和那些模糊不清的話語,林歌生有些郁悶,因為她真的不想折騰自己習慣多年的發(fā)型。
不過好在她腦子轉的夠快,不出幾秒便開始套路朵麗:“朵麗,琴姨給你定的任務有改變我的發(fā)型這一項?但是她沒規(guī)定說具體要改變成什么發(fā)型對不對?”。
朵麗茫然的點了點頭。
“那還不簡單”,林歌生說著,從店長手中借過剪刀,對著自己的劉海就是咔嚓咔嚓幾剪子,幾下之后,劉海頓時呈現(xiàn)了細碎的波浪狀……
雖然她剪的隨意,但沒想到出來的效果卻非常棒,原本她臉色白皙,氣質有些過冷,但剪了這毫無規(guī)則的劉海后,反倒為她這個人增添了一絲俏皮可愛。
“可以了嗎?我的新發(fā)型~”,林歌生低頭抖摟了一下殘留在頭上的斷發(fā)后,抬頭看向驚得嘴巴微張的朵麗。
被她套路之后,朵麗認輸,空閑下來的店長順理成章成為了她的發(fā)型師。
幾個小時后,林歌生看著不遠處那團幾乎沒有改變的云朵發(fā)型陷入了沉思。
“嗨歌生,看我的新發(fā)型,是不是很棒!
你看發(fā)型的邊緣,圓潤可愛許多呢!
還有發(fā)色,我挑染了百十根,藏在了頭發(fā)表層下。
等陽光照耀在它們身上,風兒吹起一些發(fā)絲,它們便會閃出若隱若現(xiàn)的光芒!”,朵麗對著鏡子不停擺弄著頭發(fā),一臉興奮的對鏡中人說道。
“很……巧妙的心思呢”,林歌生一臉尷尬,她實在看不出這發(fā)型幾個小時前和現(xiàn)在有什么太大差別,有些違心的做了附和。
有了改變發(fā)型的先例,去做指甲時,朵麗主動問了林歌生這次怎么應對簡總的任務。
“指甲我倒是還好,反正清洗起來也容易,你替我挑一種顏色,我涂一層純色吧”,林歌生笑著回道。
朵麗沒想到她會是這種回答,開心又感激的捧著她的小臉就吧唧了一口。
林歌生瞬間石化……
幾分鐘后,當她的手已經(jīng)被美甲師拉過去開始護理時,她還是不能相信剛才發(fā)生了什么。
連相識三年的葉落都沒有這么對她過……
這才來了國外第二天就被朵麗……
是她以前和葉落朋友處的太生疏還是朵麗為人太熱情?怎么渾身的雞皮疙瘩還是一層一層的起。
等她被涂完一層淡紫色指甲油后,又等了朵麗兩個小時……
因為她的指甲要配褲子上的亮片和太陽鏡上的細鉆,所以指甲表層也被微小的鉆石鋪滿。
抬手之間,那些密集的小鉆石在燈光下爭相閃耀。
等她倆好不容易從美甲店出來,已經(jīng)夜晚十點多。
“哦買噶!還有一個小時多點的時間,歌生,我們得快點去吃飯~”,朵麗出了門便提了走路速度。
眼看著她穿著恨天高的細高跟還能走的那么快,林歌生由衷的有些佩服:“朵麗,已經(jīng)這么晚了,我們回家隨意吃點吧?”。
“no~你已經(jīng)隨意了好幾餐了,我再這么任由你隨意,我們的最低額度可就真的達不到了!”。
朵麗邊說,邊加快了腳步。
她提前預定的餐廳就在不遠處的商業(yè)樓頂層,露天的優(yōu)雅環(huán)境,超高水準的米其林三星主廚、觸手可及的星空,悠揚的小提琴聲……
林歌生再一次開了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