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里看過那些書?就算后面到了入云閣,也從未看過這些書,況且,她也不用去看那些書,冤仇一日未了結(jié),她一日不可能去想這些。
“我就說嘛,定是有很多女子沒看過,你讓我看兵書可以,讓我看這些,呵~”莫暮云搖了搖頭,這種真不適合她?。?p> 將茶盞遞了過去,莫暮云一聞,就夸了句:“好香??!”隨后看著盞內(nèi)飄著的乳花上清月用細簽繪出的一把劍,笑了起來,清月這這水丹青太合心意了。
“好啦,喝了這盞茶,什么女戒,女論語,都扔到腦后吧!”
莫暮云喝了一口,茶齒留香,看著清月:“我還要一只兔子?!?p> “好。”
后院,室內(nèi)。
林清風看著放在桌面上的淺色粉末,開口道:“都安排好了嗎?”
“是,已安排妥當,產(chǎn)婦少量服下后約莫兩三個時辰便有反應了?!?p> “嗯,退下吧?!?p> “是?!?p> 待人退下后,木槿走上前,將桌上的粉末又小心翼翼的包了起來:“蕪花性寒,閣主還是小心些?!?p> 他點了點頭,并未答話,木槿看他又將一邊的書繼續(xù)看了起來,將粉包收好之后,又默默退到一邊,陽光從隔著窗戶紙透了進來,正好照在林清風身上,端的是芝蘭玉樹,朗月入懷。
林清風看了會兒書,又突然想起些什么:“對了,錢玉書那邊如何了?”
“閣主放心,他和蘭娘現(xiàn)在在城外莊子里,蘭娘現(xiàn)在只在養(yǎng)傷,莊子里雖沒有奴仆,但姑娘留了我們的兩個人在那,若是有什么事,咱們也會及時知道的。”
“嗯,那就好,清月現(xiàn)在做事都能安排的很好了。”他心中感嘆,兩年前站在他面前說要與他一起走下去的妹妹現(xiàn)在做事已經(jīng)越來越成熟了,很多事情生怕他操心,總是早早就安排好,不免也有些心疼。
思緒一動,他便咳了起來,木槿趕忙上前替他順背,他抬手:“無妨?!?p> 木槿便皺著眉頭,待他好些了,將茶遞了過去。
“椒大夫再三囑咐不可思慮過多,閣主您身子剛好,還是多聽聽椒大夫的話吧,不然姑娘又該守著您整夜不睡了。”木槿無奈,只有把清月搬出來,閣主才聽的進去,甚至有時比椒大夫的話都管用。
“我這身子我自己知道,椒大夫也很清楚,哪里是不思慮就能好的?!彼p笑一聲,低頭喝茶,遮住了滿眼的落寞。
木槿眼睛發(fā)酸,接過茶盞說了句:“我去給閣主換茶。”便轉(zhuǎn)身走到一邊,背過身去抹了淚。
林清風看著桌邊的茶壺,也不戳破,繼續(xù)拿起手邊的書看了起來。
二樓茶室,清月和莫暮云相談甚歡。
“等三月,天氣暖和了,我?guī)闳ソ纪饬謭鲎ネ米尤?,那兒的兔子特別肥,”莫暮云說著還比劃著:“嗯......大概有這么大,各個肥瘦相間,到時候在火上一烤,別提多香了!”
“嗯,行,到時候我再帶兩壺小酒。”
“行,那就說定了,到時候邊喝酒,邊吃肉,想想就愜意的很?!蹦涸葡胂刖托Τ隽寺?,“哦,對了,到時候林場還可以打馬球,咱們到時候再一起打馬球去。”
“行?!?p> 聊了半天,莫暮云很是開心,她站起身來:“好啦,我也該回去了,不然家中母親又該念叨我了?!?p> “好,那我送送你?!?p> 兩人一前一后剛走到樓梯處,迎面就遇上薛詢和他的友人在樓梯上,向上走著。
“姑娘,請?!毖υ冋驹跇翘萆?,貼著墻,將位置讓了出來。
莫暮云也不客氣,道了聲謝,直接就走在前面下了樓,清月看了看便跟在了她后面,剛經(jīng)過他們,突然腳下一絆,便要往前摔去,薛詢忙用一只手撐著樓梯扶手,另一只手將她攬住。
“沒事吧?”聽到聲響的莫暮云趕忙又重新上樓,就看見薛詢將她攬在懷里,松了口氣,拍了拍心口:“嚇死我了?!?p> 薛詢將其放開,莫暮云扶住她的手:“怎么好端端的差點摔了呢?我走的還好好的呀!”說著還踩了踩腳下的樓梯:“沒問題啊,也沒水,也不滑的?!?p> 當然是有人絆的,清月看了看薛詢旁邊的那位紫衣男子,卻不想和他們牽扯下去,連句話也不想講:“沒事,我們下樓吧,我正好給你拿點茶帶著?!?p> 眼見兩人要走,那紫衣男子開口:“你這姑娘,怎么不會道謝呢?薛兄好歹也救了你??!”
清月本不想糾纏,但此時本就肚中有火:“這位公子,若你還要點臉皮的話,就請住口,若不是你將我絆倒,我也不會差點摔了下去,現(xiàn)在還想讓我道謝?”
莫暮云一聽就炸了:“什么?他絆你?”說著就要擼起袖子一副要上去揍人的樣子。
薛詢看向自己的友人,見他撇嘴的樣子,心下了然,但畢竟是自己的朋友,他心中嘆氣,朝著樓下作揖:“兩位姑娘對不住了,我這朋友頑劣了些,若是驚擾到姑娘,還請寬恕則個?!?p> “你說寬恕就寬恕了嗎?”
莫暮云很是生氣,但清月此刻實在不想糾纏并且也不想與薛詢有任何牽扯,她拉了拉莫暮云的手:“不用多費唇舌,暮云,我們走吧?!?p> “可......”
“走吧?!?p> 莫暮云看了看樓上站著的兩人,還是不情愿的被拉走了。
見兩人離開,薛詢二人也轉(zhuǎn)身繼續(xù)上樓,兩人一前一后的走著,就聽見紫衣男子口中嘟囔著:“真是,不過就是絆了一下,那么較真,真不知是哪家的女子,脾氣那么沖?!?p> 薛詢聽見,卻很不贊同,他快走兩步到那紫衣男子前面站定:“宇治兄,此事確實是你做的不妥,若是人家姑娘真的摔下樓梯,這可不是小事?!?p> “那我還不是為了你和那姑娘認識嗎?”紫衣男子又見薛詢臉色不好,趕忙轉(zhuǎn)換話題:“好了,我下次定不會如此自作主張了,端霖兄他們已經(jīng)等我們有段時間了,咱們快進去吧!”
說完便拉著薛詢走了兩步,進了雅間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