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府別院。
“公子,荓小姐身邊的人傳來信說近日荓姑娘著手于慕府和袁府之間的事,西夜雷州扶家的人也來了。”江河接收到消息立即回稟給姬承軒。
姬承軒墨眼一抬:“扶家的人?”
起身踱步:“這扶家和慕府之間又有什么勾當?老爺子應當參和其中……”
姬承軒肯定道,這若羌的玉曠倒是很吸引人,可是這賠本的買賣他可不愿做。
“江河,你隨我前往慕府,笙兒在那邊著實不安全,我得親自看著她。”
“可是公子你的傷……”
“我已無礙,去慕府還能找月無塵問個清楚。”姬承軒盤算到。
“是,公子?!?p> “對了,公子,那人還說今日有疏勒國的人去慕府,慕千祥很是重視,設(shè)宴款待,若我們貿(mào)然前往怕是會惹人嫌疑?”江河擔心到。
“我自有安排,你去擬道圣旨送到慕府,就說我姬承軒奉皇上之命特定勘察若羌當?shù)赜駮缜闆r。”
“可若是慕千祥看出來了怎么辦?”江河問道。
“他就算看出來了也不敢當著疏勒人面前說出來,慕千祥如此重視此番疏勒來的人,想必與玉曠有關(guān)。
疏勒人一直對玉器情有獨鐘,而疏勒的玉器資源又十分匱乏,這次來找慕千祥肯定是為了玉器。
這幾年慕千祥和疏勒的人來往頻繁,不僅走私玉器,而且還暗地里偷販私鹽,我親自前去他定能猜到我已知曉他私自偷賣玉器之事,他定不敢當面說出來。以奉旨的名義只不過是?;J枥盏娜恕!奔С熊幍ǖ恼f道。
“公子英明,屬下這就去辦?!苯釉僖淮伪凰夜拥闹\略所折服。他相信,荓姑娘早已在公子的計劃當中。
…………
另一邊的箤榀。
這箤榀是若羌貧窮人家住的地方,人眼所及的地方,到處都是些破舊不堪的屋子,來往的人多半是些乞丐。沿街乞討。
“前面就是那獄卒住的地方了。”木離風指著一處極為破爛的房屋說道。
荓凡皺眉看向那處房屋,這世上所有人都在為生活而生活,有時候卻難抵現(xiàn)實的殘酷。
富人可以有錢到難以想象,而窮人,也可以貧窮到極致……若是有一天這世上所有人都可以不為溫飽住所而煩惱,那才是真正的天下太平吧……
一旁的月無塵似乎是看出她的情緒,一直緊握她的手,給她傳遞溫暖。
“走吧。”月無塵說道。拉著荓凡便走。
身后的北冥連也是皺眉看向四周,這天下竟有這地方,看來慶魏的不足還有許多。
幾人來到屋前,便聽見屋里傳來陣陣咳嗽聲。
月無塵走進屋內(nèi),只見屋內(nèi)榻上躺著一個男人,面色饑黃,顴骨突兀,整個人看起來像是得絕癥一般。身上還散發(fā)出一股難以說明的味道……
“你去外面等著?!痹聼o塵對著荓凡說道。
萬一有任何的突發(fā)情況,她也好避開,若是有些污穢之物,就更不能讓她靠近,以免對她的身體造成傷害。
荓修這次的想法和月無塵不約而同,把荓凡拉向木離風:“你們兩個在外面好生等著。”說完還給了荓凡一個眼神。
荓凡立馬老老實實的拉著木離風,她實在太明白她家哥哥這個眼神了……
“你們……是誰?”床上躺著的獄卒氣若游絲的問到,眼里全是恐慌之意。
“我問你,春華被關(guān)之日是否有人前去牢房探望她?”月無塵直接問道,沒有拐彎抹角,雙眼似鷹眼一般,盯著他。
“你……你們是衙里的人?”獄卒愈發(fā)恐慌,忍不住的顫抖。
“你,只需要回答我的問題?!痹聼o塵的語氣又冷了幾分,明晃晃的從衣袖里拿出一把匕首。把玩著。
獄卒被嚇得不輕,想起身逃,卻癱倒在地上:“別殺我……別殺我,我說……我說,是……是慕夫人,是慕夫人!”
荓修也沒多驚訝,看來,這春華的確是個關(guān)鍵人物,不然扶秋菊又怎會親自動手。
得到想要的消息,月無塵冷笑,一根袖針出其不意的飛向獄卒。
“唔……”鐵針穿喉而過,獄卒瞪大雙眼,黑紫色的血從嘴角流出,緩慢倒下……
“月公子的手段可不一般吶?!北壁みB突然說道。
月無塵停下腳步:“太子謬贊了,月某只是做了應當做的事而已?!闭f完便走了。
北冥連冷冷的看著他的背影,月無塵,這就是你的真面目。
荓修微微皺眉:“這獄卒身中劇毒,這樣解決他也防止暗地里的人。”
只是他沒想到,這月無塵的手段倒是讓他有幾分驚訝,也不知道笙兒她能如此坦然接受嗎……
在外焦急等待的荓凡瞧見一抹白色的身影,欣喜上前:“月無塵,怎么樣?”
雙眼全是探究之意,月無塵笑了笑:“我們邊走邊說?!?p> 看著兩人離開,一旁的木離風只感覺身心都收到了重創(chuàng),這月無塵,能不能估計一下旁人,每次都旁若無人的秀恩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