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姍等人有些不知所錯的看著暴徒們捂著脖子,他們在地上打著滾抽搐著,有的似乎開始呼吸不上來般,臉被憋得通紅,那脖子上額頭上都青經(jīng)都被憋的老高,有的甚至開始嘔吐,他們表情極其猙獰的在地上掙扎著,漸漸的他們似乎覺得太過痛苦般想著算了我還是死了吧,于是他們放棄了掙扎,雙目渙散的盯著齊姍他們。
在他們停止掙扎后,山鬼上前檢查了一番,臉色明顯帶著疑惑不解。
饕餮疑惑的問道:“怎么回事?”
山鬼抬起頭看著自家隊長饕餮搖了搖頭說道:“神經(jīng)中毒的癥狀,但沒有外部傷口毒素,我們吃喝都一樣,不存在下毒的可能性,不是外部攝入的?!?p> 不是外部就是身體內(nèi)部產(chǎn)生的了,所有人第一時間想到了類芯片。有不少人似乎覺得自己脖子間發(fā)涼一般,手不自覺的捂住后頸植入類芯片的地方。
就在這時四隊負責放哨的董婷婷和郭鳳韶溜進了營房,董婷婷有些被屋里的場景嚇到,饕餮皺眉質(zhì)問到:“你們進來做什么!”
董婷婷被饕餮一吼嚇得回了神這才咋呼道:“不好了,有一隊白衣人正向這里趕來?!?p> “慌什么慌?還怕他們不來呢!”饕餮斥責來董婷婷的大驚小怪后,對眾人下達了命令:“按原計劃執(zhí)行任務(wù)!”
隨著饕餮下達命令,眾人學(xué)著那幾名突然暴斃的暴徒躺倒一片。隨著營房的門簾一開,一股子涼風吹了進來。
不過片刻的功夫,這間營房內(nèi)就充滿了難以掩蓋的血腥味,這令以董婷婷為首的新人大受刺激,他們扶著墻和桌子瘋狂嘔吐了起來。
這場景和實驗觀察區(qū)的相比較簡直是小巫見大巫,齊姍幾乎沒有一絲的不適應(yīng),只見她對這場景似乎麻木了般,她換好防護服后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下劃開了一名暴徒后頸肉,伸手在里面搜尋著什么。
山鬼雖然是老將,但看齊姍這般也不由得驚訝到:“熾梟,你在做什么?”
齊姍面無表情的扒拉著暴徒尸體后頸肉說道:“他們要回收芯片,沒芯片就咱們這一身血進實驗基地后很快就會暴露?!?p> 饕餮聽到齊姍的話后思慮不過幾秒鐘便發(fā)話道:“一隊,一人負責一具,速度,快!”
隊長都發(fā)話了,一隊的人自然是忍著惡心學(xué)著齊姍劃開暴徒后頸肉找尋著芯片。
莫約半小時后眾人收集好了芯片交給了饕餮準備進入實驗基地,齊姍這時卻攔住了眾人囑咐到:“在進入實驗基地后有一片實驗觀察區(qū),上過戰(zhàn)場的無所謂,沒上過戰(zhàn)場的,和我一樣是新人的記住不要往兩邊看。這些個穿白衣的對那些場景司通見慣,不會對那些場景有絲毫反應(yīng),但你們不行,切記千萬不能露出馬腳暴露了大家。”
大家雖然疑惑齊姍話中的實驗觀察區(qū)是什么所在,但畢竟她是進過實驗基地的人,相對來說了解里面的情況,于是乎未避免出現(xiàn)齊姍擔心的情況發(fā)生,饕餮將之前出現(xiàn)嘔吐情況的人員連同幾乎都是新人的四隊留在了外面處理現(xiàn)場,以及尋找交通工具負責接應(yīng)他們。
饕餮等人則是在齊姍的帶領(lǐng)下進入了實驗基地,但他們還是有些高估了自己。在見識到那人間地獄的實驗觀察區(qū)后,就連戰(zhàn)場上下來的貔貅對此都有些情緒失控。
他們想到齊姍的話,知道自己的反應(yīng)關(guān)系到的不止自己一個人的性命,一個二個都強使自己的目光移開那一幕幕慘劇,目視前方,心中默默的唱著國歌分散著自己的注意力。
螭龍盯著前方帶路的齊姍,忽然覺得齊姍成長了不少,她不再是當初那個咬牙死扛訓(xùn)練的新兵蛋子,也不是那個無組織無紀律的私底里接下了“神譜”生死賽只想著比賽的女人。究竟什么時候這個女人,這個小新兵蛋子成長成如今模樣的?螭龍不得而知,只是他們發(fā)覺她已經(jīng)成長時,她已然成了一個正真的機甲戰(zhàn)士。經(jīng)歷過生死的機甲戰(zhàn)士……經(jīng)歷過人間地獄的機甲戰(zhàn)士……
“拐過前面那個通道就到了石忠義所在的實驗室了,隊長你和鴟吻可以進通風管道了。記住前方岔口向右拐,只有五十米左右就到了?!饼R姍停下腳步回過頭對著自己隊長說著。
這時螭龍才發(fā)現(xiàn)齊姍的雙眼是那般冷漠,那般的麻木。螭龍看著齊姍不由自主的問道:“見到剛才那場景你不害怕嗎?”
齊姍半垂雙目,語氣像失去活力的老叟般回答著螭龍:“害怕?多么惡心的情緒。”
“你們動作得快點,我們盡量拖延時間,通訊一旦恢復(fù),我們便會展開行動?!饼R姍說罷轉(zhuǎn)過身沒有再看螭龍一眼,饕餮理解的拍了拍愣住的螭龍。
在螭龍和鴟吻一起爬入了通風管道后,齊姍等人便又開始了行進。不多時便來到了之前齊姍到過的那間實驗室。
推門而入后齊姍傻在了那里,石忠義正抓著蔡穎的頭發(fā)羞辱著蔡穎,蔡穎的臉上也有著不少的傷痕。而現(xiàn)場沒有石柯等人,可顯然此時的齊姍并未察覺。她眼中只有她的母親,被人當著她面欺辱的母親
齊姍不自覺的往前沖了一步,卻被饕餮暗中攔下。
石忠義瞥見饕餮等人便抬頭問到:“事情辦完了?”
饕餮點了點頭,石忠義隨意向后一揚頭的說到:“忙你們的去吧?!?p> 饕餮再次點了點頭帶著眾人走向了石忠義后方的實驗臺,眾人自覺的分散開來把控住現(xiàn)場。齊姍在實臺后裝模作樣的翻著一個記錄本,她悄悄觀察著石忠義那邊的情況。
石忠義給了蔡穎一耳光說到:“蔡穎,是我給了你女兒新生,是我給了她記憶,你卻和那臭小子毀了我!我最后再問你一遍她在哪里!”
蔡穎啐了石忠義一口惡狠狠的說到:“呸!你拿我女兒做控制實驗的帳老娘還沒找你算,你丫居然有臉找我算賬!”
石忠義抹掉臉上帶有血的口水,他看了眼手心里的血漬,放開了蔡穎說到:“別說得那么冠冕堂皇,你一開始就知道這個實驗存在著風險,你知道你女兒在植入芯片時有很大可能性會死亡,可你依舊義無反顧的簽下了實驗同意書,為什么?難道不是因為你受夠了一次又一次教她重新認識世界?或許一開始你就希望她死在手術(shù)臺上?!笔伊x冷笑一聲,帶著不屑看向蔡穎,他牽起嘴角嘲笑到:“若非她匹配值是罕見的百分百,若非她熬過了排異期,你還會這般在意她嗎?”
“就算是我煩了她那又如何?她是我女兒,我怎么對待她都可以,可你不行!”蔡穎哼笑一聲:“別以為誰都和你一般,只顧錢權(quán)什么都會出賣。”
石忠義用一只手指搖動著說到:“不不不不,我可不是為了權(quán)錢,我為的科學(xué)!”
蔡穎:“制造科學(xué)地獄?這就是你想要的?”
石忠義似乎對此評價并不介意:“幾百年前海森堡不也制造了原子彈?當時的科學(xué)家們可是認為他打開了潘多拉的魔盒,可事實呢?各個國家持有武器卻相互顧忌,世界之戰(zhàn)并沒有再次打響不是嗎?”
“三百年前羅斯特發(fā)明了導(dǎo)彈爆炸干擾器,這夠偉大吧?可結(jié)果呢?這直接導(dǎo)致第三次世界大戰(zhàn)的開始。兩百年前特森發(fā)明了武裝機甲,不也一樣被科學(xué)家們認為再次開啟了魔盒?結(jié)果你也看到了,持續(xù)了一百年的混戰(zhàn)結(jié)束了。”
“這說明什么?暴力才能結(jié)束戰(zhàn)爭!”石忠義半蹲著身子說到:“而且你也別過分貶低我而抬高你自己,你明明是因為懷上了你女兒導(dǎo)致無法再以機甲戰(zhàn)士身份執(zhí)行任務(wù),才轉(zhuǎn)為幕后做教練的?!笔伊x似乎想起什么似的說到:“哦,差點忘了,貌似你在孩子查出患有遺傳性失憶癥時,就因此將孩子帶來問我需不需要試驗品吧?那時孩子多大來著?兩歲?一歲?或者更?。俊?p> 蔡穎承認當時是因為太過年輕,對孩子并沒有太大的感情,加上當時和齊云飛以及齊云飛的家人大吵一架后,一時糊涂帶孩子去了石忠義那里。可之后她便后悔了,自此對齊姍是疼愛有加,可這些她犯不著跟石忠義說。
石忠義一把掐住蔡穎的脖子有些狂躁的問道:“齊姍到底在哪兒!她在哪兒!”
齊姍半垂著雙目讓人看不清她在想些什么,突然齊姍的耳邊聽得鴟吻嘗試通話的聲音:“喂喂喂喂喂喂,聽得見嗎?聽得見嗎?聽得見請舉起右手撓頭,聽不見請舉起左手撓頭。”
夜鷹極其小的聲音說到:“md智障,聽不到的誰會去左手撓頭?”
雖然夜鷹很小聲但是一旁的實驗員顯然是聽得懂她說的話,他詫異的抬頭看了眼夜鷹,剛準備說什么就被夜鷹一招打暈。
饕餮也沒時間責怪夜鷹,對著通訊器說到:“行動。”
在石忠義還沒意識到發(fā)生什么時,現(xiàn)場已然被徹底控制住了。石忠義回頭看了一眼后轉(zhuǎn)身就要逃,齊姍這才慢悠悠的放下手中的本子,她眼神冷如地獄惡魔般輕視著石忠義所做的無用功,齊姍拔出槍來直接就是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