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義德在實驗室內(nèi)看著報告結(jié)果,別看他面無表情,甚至還皺起了眉頭,實際上他心中早已樂開了花。
賽義德緩緩放下實驗報告,雙手相扣遮住了抑制不住微微上翹的嘴角,手肘輕抵住書桌,就這樣靜靜地凝視著站在書房內(nèi)不卑不亢的石柯。
石柯對于賽義德的凝視絲毫不在意,他知道他的資料在初步實驗中必定能獲得成功,只是繼續(xù)按照這方法進行研究,必定與齊姍體內(nèi)芯片甚至與國內(nèi)目前研究方向是南轅北轍的,他倒不怕賽義德能從中看出什么貓膩,畢竟這份資料除了石忠義本人能發(fā)現(xiàn)幾組數(shù)據(jù)問題外,幾乎沒人能看出問題來。
現(xiàn)在計劃已經(jīng)順利進到了尾聲,只等齊姍到來,便可以為這次任務(wù)畫上圓滿句號了。
“怎么?你對實驗結(jié)果不滿意?”石柯問得有些漫不經(jīng)心,他當然知道賽義德對實驗結(jié)果十分滿意,畢竟賽義德重啟芯片實驗計劃以來,就沒有過如此成功的實驗。
賽義德雙眉微挑垂下雙目思慮片刻后,放下雙手站起身來信步走向石柯:“石柯,我們怕也是認識了十多年了吧?!笔聸]有接茬等著賽義德的下文:“我說過我很欣賞你,不論你是否背叛過我,我現(xiàn)在依舊欣賞你。”
石柯看著面前站定的賽義德,就像賽義德說的,他們已經(jīng)認識十余年了,太了解對方了,顯然石柯已經(jīng)猜出賽義德葫蘆里賣的什么藥,石柯眉毛做出高低狀,扯起嘴角哼笑一聲:“我說了和你合作只是因為齊姍,齊姍回來后你惦記的研究員們也會來,你沒必要留我們在安息,不是嗎?”
“我也說過我不可能放你們走?!辟惲x德回身攤手指向書桌放向后又轉(zhuǎn)回身來說到:“更何況你在沒有那些研究員們的輔助下還給了我這么個驚喜呢?!?p> 石柯垂下眼皮,隱藏住自己的情緒。就在這時一名士兵急急忙忙的來到了賽義德的書房,賽義德見他幾乎沒有遵守基本的規(guī)矩,便明白出事了。
賽義德隨便找了個理由便將石柯打發(fā)了,石柯剛出書房門就聽見屋內(nèi)傳來了米特里三個字隨后便沒了聲音,應(yīng)該是賽義德制止那名士兵說下去。
石柯眉眼未動地大步離開了,他根本不用好奇發(fā)生了什么事,他心里很清楚米特里他們的消息一旦回傳,就證明齊姍已然踏入了安息國內(nèi),賽義德芯片重啟的關(guān)鍵研究員們已經(jīng)沒有了,石柯的芯片研究在沒有那些研究員們協(xié)助下又很成功,就算賽義德想要殺齊姍,現(xiàn)在卻也不敢輕舉妄動,畢竟齊姍在石柯心里占有很重的分量,賽義德要想繼續(xù)研究芯片,那么齊姍他必須得留著。
正如石柯所料,齊姍回到了安息國都,賽義德沒敢動在明面上動齊姍,只是將齊姍安排到了實驗基地,說是讓齊姍陪伴石柯完成了石柯目前手中的研究后便放了倆人,實際上他們心中都清楚,這根本是想研究齊姍體內(nèi)的芯片。
齊姍也沒反對的進入了實驗基地,畢竟在她的實驗計劃中,就有進入實驗基地。
起初一段時間齊姍很老實,就在士兵發(fā)現(xiàn)有人動過基地內(nèi)的機甲后,賽義德命手下隱秘監(jiān)視齊姍,并事無巨細的想他匯報,很快他便發(fā)現(xiàn)了齊姍的異常之處。
齊姍總是有意無意的接觸那些個研究員,甚至有意的配合研究員們研究芯片。若是其他人賽義德只會認為這人是為了早日離開安息才這么做的,問題對方是齊姍!
且不說研究員們死亡是否與齊姍有關(guān),單單是對芯片研究的厭惡,齊姍就不可能配合那些研究員研究,更別說據(jù)玫瑰莊園的探子匯報,近日來安息國都內(nèi)出現(xiàn)了一些不明來歷行動詭秘的人。
賽義德用手指有節(jié)奏的敲擊著桌面,嘖了聲看向米特里:“多羅,你覺得這事兒該怎么做?”
“抓捕那些行動來歷不明的人,徹底控制住齊姍。”
“沒啦?”
“這是最好的辦法?!?p> 米特里的回答讓賽義德覺得有些意外,賽義德歪頭打量著米特里,米特里跟個標槍似的杵在面前,目視前方。
米特里此次回國后賽義德很快察覺到了他的異常,米特里似乎不似他想像中那么恨齊姍,但是又經(jīng)常找理由去招惹齊姍,似乎和齊姍斗嘴氣得齊姍和他大打出手是件很開心的事一般。
賽義德看著臉上淤青還沒有消失的米特里沉默了許久,他意識到了齊姍不能留了。
“按你說的,你點些人馬去抓捕那些人吧?!?p> 米特里點點頭便按照賽義德的吩咐離開了。
米特里一離開,賽義德便帶著人去了實驗基地。他知道自己除掉齊姍,石柯便不會再協(xié)助他,但他更知道齊姍死后只要取出芯片便依舊可以繼續(xù)研究。
只是他萬沒想到,在他嫡系部隊駐扎的實驗基地內(nèi)齊姍也能在他眼皮底下將研究員們無一例外的殺死,當士兵將那些研究員們的尸體從匪夷所思的犄角旮旯里抬到他面前時,他眼中都能滴出血來。
“齊姍……”看著那些尸體,賽義德臉色難看之至,齊姍殺的不僅僅是一些研究員,更是賽義德想要使兵力強大維護國內(nèi)和平的希望。
“立刻全基地搜索齊姍、石柯二人?!辟惲x德目眥欲裂的吼道:“一旦見到此二人,格殺勿論!”
“是!”
士兵們開始了密集排查搜索二人的蹤跡,最終在機甲停放倉找到了齊姍、石柯二人。
齊姍見情況緊急,將石柯打暈后直接把石柯扔入了一個機甲內(nèi)的機甲艙中。為了拖住賽義德的士兵,齊姍解下自己的手環(huán)為石柯戴上,虛擬石柯按照計劃操控機甲離開了實驗基地,自己則轉(zhuǎn)身進入了另一個機甲,與賽義德的士兵們打做一團,阻攔住了他們追擊石柯。
當米特里帶著一部分‘星·原’的人回到駐地時得知了此消息,他將機甲手中生死不知的人往地上一丟,帶著人便上前協(xié)助其他士兵,想要盡可能的生擒齊姍。
齊姍在報廢了大量賽義德的人后,終于激發(fā)了剩下的人深藏于心中嗜血癲狂的一面,齊姍本身的求生欲望并不強烈救,她此行的目的就是為了救被抓捕的母親與石柯,母親早已平安,現(xiàn)在石柯已經(jīng)成功的逃離了這里多時,按照機甲行駛速度來看,只要再拖上幾個小時石柯就能到達自己國家邊界,介時石柯便徹底安全了。至于自己的死活,她在計劃時就壓根沒考慮過。
齊姍駕駛的機甲內(nèi)能耗盡后挨了幾次進攻,機甲徹底報廢后,齊姍躺在機甲倉內(nèi)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了,她知道自己成功了,石柯已經(jīng)安全了,或許是開心狠了,就見那淚水止不住的流著,手中攥緊了她費了很大功夫才弄到的手雷,安詳?shù)拈]上了眼睛。
“都給我住手!立刻放下武器、離開機甲,否則我就殺了他!”
在齊姍拉動引環(huán)前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令她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在一片嘈雜聲中齊姍聽出了那是她前隊長螭龍的聲音。
她睜開了眼睛,收起手雷艱難起身,她想要推開機甲艙門,卻發(fā)現(xiàn)艙門被卡住了般,自己從內(nèi)打不開它,于是乎她敲擊著機甲艙門示意自己出不來。
在敲擊幾次后機甲艙被人從外打開了,是山鬼、夜鷹、饕餮、貔貅四人合力才將機甲艙從外打開??粗麄兩砩蟼劾劾郏殖粤Φ貙C甲艙徹底掀開,齊姍有些恍惚,想起當年被他們從地里刨出來時情景,那時他們相互間是多么的信任彼此,無論多么險惡的環(huán)境都敢于把命交給對方,而今她卻欺騙了他們,或許她不該讓他們來協(xié)助自己,或許在昨天機甲能被操控時,她應(yīng)該第一時間通知他們撤離安息的……
“愣著干嘛?里面呆著暖和嗎?”貔貅向齊姍伸出了手,他的話將齊姍的思緒來了回來。
齊姍搭著貔貅的手剛剛出機甲艙時,他們身后便出現(xiàn)了情況。
“砰!”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齊姍:“螭龍!”
饕餮:“隱蔽!”
貔貅:“小心”
一切都發(fā)生的那么突然,一切都令人無法反應(yīng)。齊姍慌張的撕碎了外套為饕餮堵著傷口,豆大的淚水肆無忌憚的劃過她的臉頰滴落在饕餮的傷口上,饕餮無力的推了推齊姍,還不等他說些什么,他的手便直直的垂了下去。
齊姍手中的動作一滯,茫然的抬起頭看向沒有閉上眼的饕餮,又抬眼望向被貔貅壓住毫無動靜的山鬼,以及來不及躲避被慣勁兒射到機甲這一側(cè)的夜鷹,她閉上了雙眼,似乎有誰那刀砍斷了她的脖子般無力的低垂了下去。
齊姍緩緩伸手將饕餮的雙眼抹下來閉上,當米特里帶著士兵小心翼翼圍上來時,卻見到了極為詭異的一幕。
齊姍似被人打斷脊椎一般跪坐在饕餮身邊,她一手握著饕餮那把通體烏黑的匕首,低垂著頭讓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這樣的齊姍竟然令米特里沒來由的心疼,米特里壓下槍口幽幽的開口:“齊姍……放下武器,不要做無畏的反抗,我盡可能保你不死?!?p> 齊姍輕笑出聲,聲音竟然有些輕快:“在這里,我認識的所有人都已經(jīng)死了……”齊姍緩緩抬頭,米特里看清了齊姍的臉,他愣住了。
悲傷、憤怒、心如死灰,齊姍如今無論出現(xiàn)以上哪種表情他都不會愣住,可齊姍臉上并沒有出現(xiàn)以上任何一種表情,她臉上此刻確然掛著一副笑容,一副詭異而又癲狂的笑容:“在這里我認識的所有人都已經(jīng)死了,你的呢?嗯?”
齊姍歪頭笑容更甚,在米特里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齊姍話中的意思時,齊姍身形一晃,米特里周邊幸存下的士兵邊開始發(fā)出凄厲的慘叫。
血霧在空中綻放,慘叫在這里回蕩,而齊姍卻在這一次次揮舞匕首中將自己僅存的良善徹底殺死。
血在機甲停放倉內(nèi)蔓延匯聚成池,賽義德卻在屬下的掩護下開始向機甲倉外逃離。
“賽義德,如果你沒有戰(zhàn)斗的本領(lǐng),那么你至少得有赴死的意識?!饼R姍殺掉最后一名護著賽義德的士兵,將匕首刺向賽義德,就在這時米特里端起了槍,他咬咬牙最終扣下了扳機。
齊姍根據(jù)系統(tǒng)警告往一側(cè)一躲,米特里射出的子彈毫無懸念的貫穿了賽義德的雙膝。賽義德一聲慘叫跌倒在血池里,而齊姍身形一晃已然來到了米特里的身旁。
“你根本不了解你們招惹了誰,米特里?!?p> “什么?”米特里只覺得項間一涼便再也說不出話來,身子在綻放的霧花中緩緩向前倒去。
“不!”
米特里看到了咆哮著想要往自己這邊趕來的賽義德,因雙膝受傷只能爬行的賽義德,在米特里臉徹底沒入血池中他也未能趕到米特里身旁。
齊姍見血如此之多,似乎怕這些血玷污了自己戰(zhàn)友一般,緩緩將戰(zhàn)友們的尸體一一抱上了剛才自己操控的機甲之上。當抱到山鬼時,她低頭望向山鬼久久沉默不語,見機甲已經(jīng)沒有平坦之處可以放置山鬼,轉(zhuǎn)身來到了一輛可以駕駛的機甲下,將山鬼小心翼翼的放入了機甲艙內(nèi)。
齊姍關(guān)上艙門,快速的往一旁躲去,看了眼被賽義德射穿的手臂,它正在快速被血凍填滿。
“就你一個人還想反抗?”齊姍冷笑一聲,就在此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齊姍臉上那詭異的笑容再次綻放,她用手揮了揮用著幾分無聊的語氣說到:“你的人終于來了,希望這次他們能全部到來這里,這樣你的眼淚和他們的血就可以匯聚成池了。”
賽義德被齊姍氣得七竅生煙,他忽然意識到齊姍之所以還沒有殺他,就是在等他的人,她想將他的人全部抹殺:“你以為你是誰?!憑借一人之力想要抹殺我嫡系部隊?!”賽義德見齊姍沒否認,冷笑一聲:“異想天開,我終將會用你的血肉祭奠我的兄弟們!”
……
“用我的血肉祭奠你的兄弟們?是嗎?”
齊姍將從現(xiàn)場目前唯一還算活著的人體內(nèi)抽出那把匕首,賽義德詫異的看著抽離自己胸腔的匕首抬頭看向齊姍,齊姍卻早已轉(zhuǎn)身向裝有山鬼的機甲走去。血水此時已經(jīng)沒過了齊姍的膝蓋,血水隨著齊姍的邁步嘩嘩作響,齊姍用身上已經(jīng)破碎到極致的外套擦著那把匕首,在她打開機甲艙前,賽義德徹底沉入了血池之中倒在米特里身旁。
齊姍已經(jīng)不行了,在如此高強度的戰(zhàn)斗下,就算是有最新一代芯片的齊姍也耗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齊姍蘸著血池里的血水在機甲艙門上寫下了自己的遺言:“記得將芯片帶回去,告訴我的母親,女兒不孝,來世再報答她的養(yǎng)育之恩。告訴石柯,讓他趕緊找個人結(jié)婚生子,那樣我還來得及去他身邊,還這輩子欠他的?!?p> 齊姍輕笑一聲,她本來想寫來世再來找石柯的,可是她要了解石柯的性格,倒不如說投胎他家來得好,說不定他能心安理得的過上正常日子。
齊姍忽然將匕首插進自己的項間,仗著芯片還在體內(nèi)沒有明顯痛覺,伸手在項間肉里植入芯片處搜索了起來。在齊姍將米粒大小的芯片摳出體內(nèi)時,失控感瞬間傳遍全身,在即將失去身體掌控權(quán)時,齊姍用最后能控制的力量將芯片丟在了機甲艙內(nèi)。
就這樣齊姍倒向了血池,濺起了一片玫瑰花花瓣般的血花,她的笑容并未散去,帶著她那短暫而悲慘的一生沉入了血池之底。
五年后
石柯來到了齊姍的墓前為齊姍獻上了玫瑰花,他輕撫著齊姍那張帶著天真笑容的照片喃喃地語:“乖乖,你個騙子,我今天才從媽媽那兒知道當年上級根本就沒有下達那樣的命令。虧我還相信你,全力配合你完成了你的計劃!”
石柯淚水順著臉龐落下,一旁的小女孩輕輕的為石柯擦著眼淚:“爸爸……”
石柯在得到齊姍死訊后頹廢了很久,他每日酗著酒,直到一天意外的在新聞中看到一則車禍幸存者相關(guān)報道才有所改變。那名幸存者就是這名小女孩,她長得像極了齊姍,一度讓石柯以為她就是齊姍的轉(zhuǎn)世。石柯是不信這個的,可一來是齊姍母親沉浸在失去女兒的悲痛中無法自拔,二來自己也完全無法接受失去齊姍,三來這小女孩已經(jīng)失去了親人無人撫養(yǎng),他不希望這長得像齊姍的小女孩受苦,于是千方百計的收養(yǎng)了她。
這小家伙到來后他們漸漸的接受了齊姍離開的事實,他們就像抱團取暖的小動物般相互治療著對方心中的傷口。
“小乖,別去打擾爸爸,來到奶奶這里來,奶奶抱?!辈谭f坐在輪椅上拍了下手攤開示意小女孩到她這里來。
小女孩遲疑的看了眼石柯,最終還是到了蔡穎身邊,蔡穎抱起小女孩看了眼墓碑上的照片,眼中有了血絲,卻顧忌到懷中的孩子,一咬牙,操控著輪椅離開了墓地。
在即將離去時,蔡穎遇見了為貔貅等人掃墓的山鬼和鴟吻。兩人下意識的來了個立正,不約而同的叫到:“教官?!?p> 蔡穎看了兩人一眼苦笑到:“我已經(jīng)不是你們教官很久了。”說罷在鴟吻和山鬼失落的目光下操控著輪椅緩緩離去。
“奶奶,你認識那兩位叔叔阿姨嗎?”小女孩輕柔且小聲的在蔡穎懷中詢問著她。
“嗯?!?p> “可你為什么不理他們呢?你不理他們,他們可難過了,看他們的樣子都快和爸爸一樣哭了?!?p> 蔡穎停下輪椅一愣,轉(zhuǎn)過輪椅看向用悲傷眼神注視著她的山鬼和鴟吻。蔡穎眉眼微動,最終轉(zhuǎn)過輪椅想要離開,卻始終沒有離開:“我輪椅動力系統(tǒng)壞了,你們倆誰來幫幫我?”
鴟吻和山鬼一愣,隨后咧開了一個笑容,當他們意識到輪椅只需要一個人推時,兩人竟然在這個地方不合時宜的爭搶起來。驚得一旁停在花上的蝴蝶煽動著翅膀翩翩飛舞離開了這是非之地。只見那蝴蝶越飛越高,就像是想要掙扎著飛入那照耀萬物生長的陽光中去一般……
七焱焱
這次真的全書完了,多有不足請多包涵。特別感謝一位書友,感謝您投的兩次推薦票,我知道自己有很多不足的地方,會潛心研究一段時間寫作技巧,爭取下次為您呈現(xiàn)一個完美的故事,在此特別感謝您的支持與鼓勵,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