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牧白這幾日有些無聊,自上次在宗門酒窖大肆撒野之后,瑾瑜或許是心中有愧,又害怕他師傅發(fā)現(xiàn),所以故作乖巧,之后幾天大半時間都在修煉,又或許他本身就是這樣一個有天分且努力的少年。
唐牧白只好一個人將天海閣上上下下逛了一遍,后實在無聊,便讓瑾瑜去找他師傅討要了進(jìn)宗門書房的特權(quán)。便又開啟了刷書的之旅。
都是二星宗門,天海閣書房與東洲照陽藏書閣相差不大,基本上都有一大堆的基礎(chǔ)進(jìn)階類書籍。因為天海閣也會在自己管轄之地的城鎮(zhèn)設(shè)立同樣的藏書閣,那些基礎(chǔ)的東西都會拓印幾份。
唐牧白沒看過的書,也就百八十本,至于一些特殊的書籍作為一個外來的賓客,他也沒有看的資格。
可能是他無法修真的緣故,把那幾十本書都刷了,也并沒有領(lǐng)悟到新的功法。而后,他在背誦完所有天海閣可公開的劍法修煉秘籍后,發(fā)現(xiàn)了天海劍陣的一個致命破綻。
但開放出來的書,自然是不全的,因此唐牧白也沒有說什么,反倒是開始仔細(xì)觀察天海閣弟子們的劍法修煉。
這天早上,天海閣眾弟子排好隊列來到演武場,見到唐牧白早早就坐在觀眾席,喝著酒。
紛紛問好。
“唐兄,早啊?!?p> “天博兄,早?!?p> “唐兄,早!”
“浩成兄,早?!?p> “牧白哥哥,早安~!”
“清靈妹子,早呀?!?p> 天海閣的弟子們對這個賓客也從起初的竊竊私語,客氣,到現(xiàn)在見面如老友般問好,態(tài)度有著明顯的改變。也許這就是唐牧白獨有的魅力吧,總給人一種可以信任的感覺。當(dāng)然,更主要的是來演武場的第一天,唐牧白就把每個人的名字都記住了,讓人很是親切。
天海閣修煉的劍法,以“天海心法”為基石,修煉“天海劍陣”,劍陣共分七式,可以一己之力釋放,也可多人合擊,攻守兼?zhèn)洹D翘煸跂|洲碼頭,他也見識過。
直至晌午,眾弟子一輪修煉將要結(jié)束。
瑾瑜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
“牧白兄,牧白兄!師傅叫你過去?!?p> 唐牧白一聽,立馬收起了碧玉葫蘆,邊走邊道:“前輩出來了?瑾萱妹子應(yīng)該沒事吧?”
瑾瑜點頭:“嗯,師傅說妹妹傷勢好了,現(xiàn)在服了還靈丹睡了,修養(yǎng)幾天就沒事?!?p> 唐牧白長長的舒了口氣:“呼~沒事就好,沒事就好?!?p> 畢竟瑾萱妹子的傷,大多原因還是跟他有直接或間接的關(guān)系。
……
兩人來到會客廳,只見天海閣掌門正一臉疲憊帶著古怪的神色在那坐著。
“弟子給師傅請安?!?p> “晚輩唐牧白見過前輩?!?p> 瑾蚩微微頷首以作回應(yīng),而后眉頭皺起,問道:“怎有股酒味?”
一聽到“酒”這個字,瑾瑜嚇得腿一軟,差點整個人撲倒。
“嗯?”
瑾瑜急忙站直了,說道:“師傅,沒事,沒事,弟子最近閉關(guān)修煉,有點靈氣透支。”
唐牧白尷尬的咧嘴一笑,道:“那個,晚輩喝了一小口?!?p> 瑾蚩微微頷首:“酒,可活血化瘀,通經(jīng)活絡(luò),曾助修煉。酒,也可以使人喪失心智,犯下大錯。故此,我天海閣非喜宴慶典,嚴(yán)禁?!?p> 唐牧白訕訕的干笑著,正準(zhǔn)備說些什么。
瑾蚩繼續(xù)說道:“你并非我宗門弟子,自然不在此列,我也不好多舌。也正好可以磨磨我門中弟子的定性?!?p> 說罷,若有所指的看了瑾瑜一眼,后者又是嚇得一陣腿軟。
從此看來,自己在東洲那事,怕已經(jīng)是被妹妹那個多舌怪給告知師傅了。
“師傅,那……”
瑾蚩點了點頭道:“東洲鎮(zhèn)一事我已上書上門正道,此事并非你們想象那般簡單,亦與我門中無關(guān),你們便也不要多打聽?!?p> 唐牧白和瑾瑜面面相覷。
這事情沒有這么簡單,意思就是或許這不單單只是某個三星門派的事情了。想來也是,一路上追殺自己的,幾乎其他二星邪道都到齊了。
還有照陽山這正道門派……
瑾蚩見兩人沒有說話,繼續(xù)道:“有些事情,心里知道便好?!?p> 兩人點頭,瑾瑜卻欲言又止。
唐牧白便又問道:“敢問前輩,那照陽山的古泰元……”
“逃了。”
唐牧白莫名的松了口氣,這時卻發(fā)現(xiàn)瑾蚩正古怪的打量著自己,便以為自己身上有些什么奇怪的東西,看了下,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
瑾蚩見到唐牧白這番模樣,又問道:“你腰間碧玉葫蘆是從那姓古的手里奪來的吧?!?p> “嘿嘿?!碧颇涟邹涡Α?p> “這碧玉葫蘆是九煞殿的龍長老贈予古泰元。仙元界的人都知道,龍長老雖說為人魔性,但卻豪爽不羈,不管正道魔道都有人受過他的恩惠。這碧玉葫蘆指不定就是一時興起隨手贈送的,卻不想這古泰元以為自己攀上高枝,自我策反為魔門收集情報,簡直可笑?!?p>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碧玉葫蘆可是古泰元的身家性命,除了平日里給我們臭顯擺時會離身,用都舍不得,看來那糟老頭子在你這里吃了大虧啊。”
唐牧白:“這個……唔,僥幸,僥幸。”
瑾蚩很滿意的點頭,道:“不驕不躁,很不錯。你也用不著謙虛,那古泰元可是筑基大圓滿武臻修道者,比起尋常同境的純粹武臻可要勝一籌。你能從他手里救下萱兒,還奪了這碧玉葫蘆,很好。同齡之中,怕是六星以下門派找不出第二個?!?p> “前輩過譽(yù)了。”
瑾蚩又疑惑的問道:“那日,你與我對拳,那一招陽剛無比,又奇詭迅雷,我苦思許久也未能將哪個門派與之對上,又聽聞你極上云起式已然融會貫通,不知你師承何處?”
唐牧白急忙拱手道:“不盲前輩說,晚輩無門無派。修習(xí)的鵬飛功是一老乞丐贈予,極上云起式乃當(dāng)初極上宗李掌門在東洲鎮(zhèn)救人時用了一次,被晚輩學(xué)到了。至于破軍七殺拳和黑蛟游身步,乃是晚輩在東洲照陽藏書閣背誦完書卷后,在東洲碼頭幫工時,巧合看到那厲風(fēng)行與商賈何慶子捉棋所悟?!?p> 唐牧白并沒有將黑蛟游身步的領(lǐng)悟說出來,畢竟這事牽扯到西方法家與極北妖族的一位妖尊。
瑾蚩聽完唐牧白的話,甚是驚訝,一時間竟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