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事情想起來簡單,真要實施卻是非常的難。
前面的時候,陳栗想著只要解決了林圣齊,事情就一勞永逸了,但是現(xiàn)在還是法治社會啊,靈氣雖然復(fù)蘇了,只是還是要做一個奉公守法的好公民,不能動不動就打打殺殺,唯一的破局,就是制造一個正當防衛(wèi)的完美理由,然后才可能徹底解決那家伙。
想到這點,陳栗馬上就給徐夢潔打電話,問她家里是否有監(jiān)控攝像頭這些東西,越是隱蔽的越好,特別是在林大師可能會下手的地方,更是要有能拍攝清晰的探頭存在,這樣方便自己明天的動手。
徐夢潔的回答是有,有的位置可能不是那么好,只是家里的都是云攝像頭,可以移動地方,她自己會相信布置好的。
聽到徐夢潔的回答,陳栗感覺自己的計劃已經(jīng)成功了一半,再想好一些細節(jié)之后,陳栗想著徐夢潔已經(jīng)睡了,就沒再打電話,而是發(fā)了個信息過去,表示自己一切已備,只待東風(fēng),明天一早就會趕到她家里來埋伏云云。
臨睡前,陳栗再次將自己的計劃詳細的復(fù)盤了一遍,感覺就算是那位林大師有所防備,應(yīng)該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的,于是帶著滿足的微笑,調(diào)了個六點的鬧鈴,躺下睡覺了。
早上,陳栗在鬧鈴聲中醒轉(zhuǎn)過來,他一躍而起,快速的洗漱一番,臨出門時想了想,又拎了一根棍子在手中,他怕徐夢潔家里沒有什么合適的進攻武器。
出門之后,陳栗給徐夢潔發(fā)了個信息,問她睡醒了沒,自己已經(jīng)在過來的路上了。
徐夢潔秒回了一個信息,表示自己基本上一夜沒睡,還發(fā)個了定位過來。
陳栗是知道她家小區(qū)的,也知道幾號,只是有了定位,則走起來更加方便了。
陳栗也不避嫌,反正棍子不是什么管制刀具啥的,就直接將棍子扛在肩膀上,在巷子口買了兩個包子一袋豆?jié){吃著,就朝徐夢潔家行去。
高檔小區(qū)的管理確實很嚴格,陳栗去的時候,要求等級,問訪問的業(yè)主是哪家,陳栗報上名字,保安又和徐夢潔家里確認了才放行。
徐夢潔家住在二樓,陳栗沒有坐電梯,直接就從樓梯爬上去了。
“咚咚咚!”
陳栗敲了敲門,門吱呀一聲就打開了,陳栗邁步進入,“徐小姐,我……”
“咣當”一聲,陳栗原本雄赳赳氣昂昂地扛在肩膀上的棍子掉到了地上,他的雙手慢慢舉了起來,心里一陣苦澀。
“這都什么事兒啊,不是被拖走了嗎,死胖子你誤我大事??!”
陳栗哀嘆一聲,面對那只黑洞洞的槍口和后面那個雖然頭上包著紗布,但還是明顯能看出來是個光頭的人,怎么也想不明白,你吖不是被那胖子拖走了嗎?為何又出現(xiàn)在這里了。
但是門后轉(zhuǎn)出來的人,讓陳栗明白了,胖子可能也是兇多吉少了。
一襲素白的練功服,花白的頭發(fā)扎了個丸子頭,滿面紅光,雙目迥然。
這老頭,不是林大師林圣齊又是誰。
虧自己他媽還計劃了半夜,覺得可以將這老小子手到擒來,沒想到人家技高一籌啊。
“陳栗陳大師是吧,很好,非常好,很高興見到你。”
林圣齊人看起來健朗異常,聲音也是渾厚響亮,完全感覺不出來是個六七十歲老頭的樣子。
“林、林大師好!”
陳栗嘴角扯了扯,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林圣齊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光頭男子槍口對準陳栗,身體慢慢移動過去,將房門關(guān)上了。
轉(zhuǎn)過玄關(guān),陳栗才看到客廳中,徐夢潔一家三口整整齊齊的坐在沙發(fā)上,他們面容憔悴,好像一宿沒睡的模樣,都用愧疚的目光看著陳栗,特別是徐夢潔,眼睛里還有一抹無法言語的絕望。
陳栗不怪他們,因為他們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個個都被綁成了粽子,嘴巴還被封起來了。
茶幾上,徐夢潔的手機擺在那里,還停留在發(fā)定位給陳栗的界面。
陳栗苦笑一聲,也許,從昨天晚上開始,林大師就已經(jīng)光臨這里了吧,自己想把他當蟬,結(jié)果人家是黃雀。
“陳先生,請坐!”
林圣齊從后面走過來,示意陳栗坐下。
現(xiàn)在的陳栗就像是砧板上的魚肉,有點任人宰割的模樣了。
在自己短暫的二十來年人生經(jīng)歷中,陳栗沒遇到過這樣的事情,上次這老小子偷襲自己,那是危險瞬間來臨,自己后知后覺的才覺得可怕。不過現(xiàn)在,雖然看起來狀況非常糟糕了,陳栗卻沒那么害怕。
按照這廝的兇狠性格和當前的局面,陳栗覺得什么事情都有可能發(fā)生,但是現(xiàn)在只是用槍威逼自己,他們應(yīng)該還想要從自己的口中得到什么,或者要知道些什么問題,這是接下來雙方交涉的重點,自己要謹言慎行。
還有一點,就是現(xiàn)在的陳栗已經(jīng)不是當初憑借被動防御來退敵的人了,他有著自己的后手和底牌。
剛習(xí)得的十字方略在攻擊手段上不知道如何,但是可以一試,還有黑白二氣,剛才陳栗嘗試調(diào)動了一下,并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所以,盡管假裝腿軟身體虛,甚至要不是男人最后的一點尊嚴還在支撐著,都快尿褲子的感覺了,但是實際上,陳栗并沒有這么害怕,他甚至在找退路,萬一一會自己的出手不奏效,怎么在第一時間逃離。
不過,陳栗腦袋確實是在冒汗,屋子沒有開空調(diào),有點悶,還有就是不管是誰,在被一個窮兇極惡的人用槍指著頭的時候,雖然篤定他暫時不會開槍,但是心理上的壓力,還是巨大無比。
他假裝艱難的挪動著步伐,然后緩緩移動到了茶幾面前坐下,然后,他發(fā)現(xiàn)阿什拉居然在沙發(fā)下面自己的腳邊躺著。
陳栗詫異了一下,抬頭看了一眼,林圣齊已經(jīng)拉了把椅子坐在茶幾的對面了。
他將手伸出來放在茶幾上:“陳先生,我們明人不說暗話,把東西拿出來,我可以饒你一命?!?p> 陳栗一臉懵逼的看向林圣齊:“東西?什么東西?”
“呵呵!”
林圣齊呵呵完,又忍不住呵呵了一聲:“為何每一個愚蠢的人都會以為回復(fù)這樣一句話之后,對方就會相信你真的沒有寶貝呢?你說,這是為什么?是編劇的無能?還是作者太水在湊字數(shù)?”
陳栗是真的著急了,這尼瑪平白無故伸手就朝自己要東西,自己是真不知道有什么東西是寶貝啊?
于是他一臉無辜的看著林圣齊:“林、林大師,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東西啊?要不,你給我說說?”
林圣齊又呵呵了一聲:“小伙子,你看我老人家慈眉善目好說話還是咋滴?我告訴你,當年我殺過的人,可能比你吃過的豬都多!”
“抱,抱歉,我不怎么吃豬肉!”
陳栗歉然的看著林圣齊,說道。
“你他媽……”
“我是說你吃不吃豬肉的事情嗎?我是說我殺過的人比你吃過的豬都多!”
林圣齊怒了,他被這個少年的腦回路深深的驚到了。
“是啊,我,我說了我不怎么吃豬肉,可能,一只都沒有!”
陳栗怯怯的說道。
林圣齊霍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將光頭手里的槍一把接過去,“咔嚓”聲中子彈上堂,“砰”地一聲就拍在了茶幾上。
“老虎不發(fā)威你當我是病貓,東西拿出來,不然我不介意送你去見閻王爺?!?p> 林圣齊幾乎用吼著說道。
不過,他吼完,發(fā)現(xiàn)氣氛有點詭異,大家好像都沒關(guān)注自己的兇狠模樣是幾個意思。
他看了看陳栗,發(fā)現(xiàn)陳栗在看茶幾,他看了看自己的光頭徒弟,發(fā)現(xiàn)光頭也在看茶幾,他又看了看徐夢潔一家三口,發(fā)現(xiàn)他們也在看茶幾。
于是他低頭看了一眼茶幾,難道這上面突然長花兒了。
“臥槽……”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自己這一拍,居然將手槍給拍裂了。
陳栗的心中也是一萬頭神獸在狂奔而過,你他媽堂堂一統(tǒng)三部落的大人物,大巫師,神蠱師,居然用把假槍來嚇唬我,是你的實力不夠了,還是覺得我這么好騙了?
光頭有點尷尬的撓了撓頭,沒有說話。
林圣齊“哼”了一聲,坐了下來。
“小子,別以為沒槍我就弄不死你,要你命,分分鐘的事情?!?p> 林圣齊說完,打了個響指,陳栗就感覺鼻子微微癢了一下,“阿嚏”一聲,打了個噴嚏,然后突然間感覺渾身一下子不自在起來。
他不自舉的扭動了一下身體,突然很想撓撓癢癢,或者有棵樹什么的來給自己蹭一下。
“這是一點簡單的小手段,叫癢蠱,只是會讓身渾身發(fā)癢,如果再不配合,下一步我就給你噬心蠱,讓你嘗嘗萬蟲噬心的感覺。”
林圣齊淡然一笑,看了光頭一眼,光頭識趣的趕緊過去給他倒了杯茶過來。
喝了口茶,林圣齊看著陳栗:“說說吧,我要的東西在哪……”
“嗯?”
林圣齊雙目間突然精光爆射,他突然暴喝一聲:“看著我!”
正在和阿什拉獸心通靈的陳栗突然間被林圣齊的暴喝打斷,他不自覺的抬頭看了林圣齊一眼。
但是抬頭的瞬間,陳栗就后悔了,自己前面還告誡過自己,再次見到林圣齊,要對這老小子的雙目防備一些,可是,一切都晚了。
陳栗只感覺一陣暈眩襲來,然后整個腦袋突然間痛到快要暈厥。
生死攸關(guān)間,也顧不了那么多了,法決在心中默念,陳栗就要發(fā)動黑白二氣給予林圣齊致命一擊,現(xiàn)在這老小子就在自己的前面,而且他剛控制了自己,應(yīng)該是沒有多少防備的。
可是在法決默念的瞬間,卻似有一盆涼水兜頭潑下,陳栗居然感應(yīng)不到自己身體中黑白二氣的存在了。
“不可能啊,不能夠啊,怎么會呢?”
陳栗不信邪,再次運轉(zhuǎn)法決,可是,整個身體里空空如也,沒有任何相應(yīng)。
心中哀嘆一聲,天要亡我啊!
陳栗絕望的癱倒在沙發(fā)上。
原本還自信滿滿的局面,突然間好想變成了一個必死之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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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雨輕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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