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慕道:“你可以不用壓抑,做你自己。”
林樾挑笑道:“殿下說得哪里話,林樾怎么可能會壓抑自己?!?p> 南慕笑笑,
你是大宿主
你開心就好。
想怎么說就怎么說。
接著林樾又帶著南慕去了長安城內(nèi)最大的賭坊。
嗯,南慕名下的賭坊。
賭坊老板一見東家來了,恨不得把南慕請進二樓喝茶。
結(jié)果,南慕擺擺手示意她退下。
林樾湊到搖骰子那上面,招手讓南慕坐在一旁。
“殿下可有興趣玩一把?!?p> 林樾挑起嘴角,前面一聲殿下倒是喚的很輕。
南慕搶過林樾手里的骰子,快速搖晃一下。
對面坐莊的人也跟隨南慕速度搖晃幾下,
而后其余的圍觀群眾紛紛下起賭注來。
“左邊左邊,這次賭左邊一定會贏?!?p> 旁邊有人哈哈大笑道:“左邊都不知道輸多少回了,你還賭?”
那人下注:“我賭右邊?!?p> 南慕坐在左邊,看著自己邊下注人少的可憐,神色倒也沒什么波動。
林樾從袖里掏出一疊銀票:“我賭左邊贏?!?p> 廢話,我們是一伙的。
你不賭本仙女贏,你還想賭誰贏?
下注在右邊的那群人看著林樾掏出的那一疊銀票,眼睛都看直了。
而后又看向右邊莊主。
都在暗暗祈禱著右邊一定要贏。
“右邊右邊….”
“左邊左邊左邊…..”
聲聲吶喊,
都是為了贏錢。
點數(shù)開,南慕這邊略勝一籌。
壓左邊的人把右邊的銀票全都搶了過來。
歡呼高興的在歡呼高興。
哀怨喪氣的在哀怨喪氣。
林樾忽而牽起南慕向外走去。
看著南慕挑起的嘴角,林樾心情似乎也變得更好了些。
夜晚時分,月涼如水。
南慕拿著個包袱,踮腳一跳,便來到了林樾的院子里。
阿水剛從林樾屋內(nèi)出來,看著身穿紫衣的南慕,喊道:“采花…..”
還沒喊完,就被南慕劈暈在地。
林樾聽著聲響,穿上衣服握緊了紅鞭靠在門后。
來人能躲過鎮(zhèn)國將軍府的重重護衛(wèi)的暗地里的暗衛(wèi)。
向來武功高強,林樾不確信自己是她的對手。
于是,更是握緊了手中的鞭子。
“是我?!蹦夏皆陂T外喊了一聲。
三殿下?
林樾穿好衣服,在門內(nèi)嘲諷說道:“殿下什么時候成了采花大盜?!?p> 神特么的采花大盜。
“開門?!?p> 林樾糾結(jié)了許久,還是開門讓南慕進來。
“三殿下,男子閨房可不能隨便進?!?p> “所以我晚上才來的?!?p> 晚上就能進嗎?
這什么邏輯。
南慕把包袱放下,攤開里面的東西。
蟋蟀,骰子,房契地契……
“給我的?”
“嗯?!毙℃辉艺f給你,你就能走上幸運巔峰了。
“我不要?!绷珠型崎_所有東西。
不知道三殿下這是什么意思。
“不要也得要?!蹦悴灰?,小婊砸就吵的我睡不著覺!
林樾問道:“為什么?”
為什么半夜三更跑過來?
為什么又給他送這些東西?
“不為什么?!绷珠泄虉?zhí)的問為什么,南慕知道原因但不能說出來啊。
“看你長得好看!”
南慕說完這句話就朝門外走去,并且還邊走邊說道:“你退回來,我就扔大門口?!?p> 反正也算是他收了。
林樾坐在房內(nèi),腦海里回想的都是南慕的一言一行。
南慕突然倒回來倚在門上問了句:“你覺得你幸運嗎?”
“嗯?!?p> 四周史無前例的安靜起來。
南慕甩手就走。
莫名的,林樾就是覺得她生氣了。
他都沒生氣她突然闖進來呢,
她反倒先生氣了,
什么理?
隔天
林樾等在南慕府門前,瞧見南慕就拉著南慕跑起來。
不明所以的南慕:“…….”
“三殿下,既然你送了我那么多東西,那三殿下有沒有興趣陪我再玩一轉(zhuǎn)?!?p> 又是陪玩。
我只想出來喝杯茶?。。?p> 不想陪玩。
遛馬打獵,賭坊擲骰子,酒樓聽小曲兒,臺上斗蛐蛐……
吃遍長安小吃,喝遍長安美酒,爬遍長安高山。
“三殿下,你看這便是長安城全貌。”林樾朝下指著長安城說道。
南慕朝林樾指著的放下看去,長安城被四周高山包圍其中。
這要是發(fā)生泥石流怎么辦。
【小仙女,你閉腦?!?p> 我就要想!
發(fā)生地震,把四周高山都給震塌了怎么辦。
【……】幸運護體!
“殿下,長安城漂亮嗎?”
“漂亮?!?p> “殿下,長安城大嗎?”
“大?!蹦阏f什么就是什么。
哪怕你覺得你是天下第一帥,也都是對的!
林樾重復了一遍:“長安城很大,很漂亮。”
“權(quán)貴林立,世家眾多,有才之人無不以進入長安城為榮?!?p> 可是,不包括一個他。
長安城很大,大到盛滿天下莘莘學子之夢。
長安城很小,小到容納不下一個真實的林樾公子。
轉(zhuǎn)而,少年拉著南慕的右手。
少年眼神冷傲,不容南慕掙脫雙手,固執(zhí)的拉著她從石階上跑下去。
速度很快,少年卻很興奮。
少年拽著她,不允反抗的拉著策畔在官道上狂奔。
少年眉角彎彎,笑意絢爛。
【阿姐說,阿慕,你要從心而行?!?p> 南慕忽而握住了她的手,陪著他奔跑起來。
風速漸起,吹起少年和女子墨發(fā),糾纏糾纏,無止盡的糾纏
“殿下,起了嗎?”搖月管家問門外的侍從。
侍從回道:“并未?!?p> 搖月敲門:“殿下,該上朝了?!?p> 南慕睜開清冷的雙眸,側(cè)頭瞧了眼外面的天色。
上什么朝,
躺在被窩里睡覺不好嗎?
不舒服嗎?
寅時就要上朝,
她就不能當個閑散王爺,還不用上朝的那種嗎?
南慕起身坐在床上,手指來回的畫圈圈。
南慕回朝休整的時間已經(jīng)過完,接下來便是天天寅時起床上朝。
“有事請奏,無事退朝?!奔怃J的女聲響起。
殿上的女皇高高在上,主宰著生殺大權(quán)。
殿下的官員屁話一大堆,就是不扯民生民事,說得又是什么哪家大人又仗勢欺人了,哪家女子又強搶民男了……
黨派之爭,向來禍亂朝綱。
但是女皇,只是不動聲色的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