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角星芒,這個標志正是皇族的印記,而這五角所取的、正是皇城嘉德殿頂部拱樓上的五角星翼,而反觀這祥云瑞鶴,正如大新的年號一般,意味昌盛。
不過盡管拋去這馬車背部的星芒圖不說,單是這二馬拉力就能說明車駕上的主人,身份是何等的顯貴了。
想當初王詩雅的車駕,雖然也是二馬拉力,可那是在荒郊野嶺,即使被官家看到,單單憑借著王詩雅背后將軍府的勢力,也不會有人去多管閑事。
而這輛車駕與王詩雅的明顯不同,更何況能在這京都鬧市區(qū)里行駛的,顯然只有皇室之人了。
不過此刻這輛馬車,卻被那護衛(wèi)模樣的車夫趕的飛快,而路上的行人見狀,頓時雞飛狗跳了起來,場面一時間也是有些混亂了起來。
“閃開閃開!快閃開!”
正在這時,突然一道底氣十足的大喝聲,從藺凌的正前方傳來,頓時便吸引住了藺凌的目光。
此時剛喝了一口涼茶的藺凌,放下瓷碗疑惑的抬頭望去,只見在自己正前方大概百米距離以外,此刻正有一名黑甲士兵,身穿黑甲頭戴黑盔,而頭盔的面部,還有一排用以遮擋士兵面貌的面罩。
而就在那士兵的腰部背后,明顯綁著一把一米左右高度的紅色旗幟,此刻正在獵獵寒風中狂舞不止。
只要是明白人,一看這士兵的裝束便知道此人是個傳令兵,而此刻膽敢貿(mào)然闖街,顯然是有緊急的軍情,需要呈報給東城龍衛(wèi)府,這才迫不得已走最近的大道而行。
其實在大新的律法之中,只要是在戰(zhàn)爭期間,家國動蕩之際,別說士兵在京都跑馬了,就是在御街之上,也不會有人阻攔的,更何況此人還是傳令兵呢。
可偏偏不巧的是,這士兵的正前方,乃是剛剛那二馬拉力的車駕,此刻雖然速度不快,但也能甩那步行的路人幾條街了。
“殿下,前面來了匹快馬,我們是否要將車駕趕到一旁?”
此刻正在趕車的那車夫,遠遠的便看見了那傳令兵,只是自己身份卑微,還沒有資格自作主張。
“哪里來的蟊賊,不用理會,將他趕走便是了?!?p> 馬車內(nèi)傳出了一聲有些清冷的聲音,不過聲音雖然冰冷不帶絲毫的情感,但卻十分的清脆好聽,猶如高冷的鶯燕在歌唱一般。
“是,殿下?!?p> 聽的車內(nèi)這么說,那車夫應了一聲,隨后高高的揚起馬鞭,狠狠的便朝著那正奔跑著的馬股便抽了下去。
馬鞭猶如蜻蜓點水一般的落下,駿馬卻是吃痛不已,立刻便稀溜溜的一聲暴叫,甩開四蹄便朝著那傳令兵沖撞了過去。
由于車駕的突然加速,路上行人紛紛開始向著四周躲避開來,而此時的藺凌也發(fā)現(xiàn)了不妙之處,急忙扭頭朝后看去,這一看之下頓時便是亡魂皆冒。
因為那車駕的前進路線,竟然好巧不巧的,正是朝著自己喝茶的茶攤沖撞了過來,而那傳令兵倒是眼尖,眼看著車駕不給讓路,無奈之余只得主動側(cè)向街道的另一邊行駛,索性人群已經(jīng)逃的七七八八,那傳令兵行駛起來也沒受到什么阻力。
可這樣一來,照著那車駕飛一般的速度來看,是肯定會撞上自己或者茶攤的,而此刻那茶攤伙計,早已經(jīng)先一步跑出了老遠的距離,看其敏捷的身手與速度,顯然這伙計是知道這車駕主人的身份的。
此時那茶攤伙計已經(jīng)跑出了老遠,只是無意中一回頭,卻發(fā)現(xiàn)藺凌仿佛呆雞一般,依然呆呆的坐在攤前一動不動,頓時便焦急的大喊了起來。
“可了不得了!公子,公子快躲開??!”
怎奈茶攤伙計本就老邁,此時周圍又是鬧哄哄的一片,而尚處在街道一側(cè)的藺凌,根本就聽不清伙計在說些什么。
只是剛剛他的注意力,全被自己正前方的傳令兵給吸引了過去,此時眼看著車駕就要撞上自己,藺凌再想躲開已經(jīng)來不及了。
扭頭看著這近在咫尺的兩匹悍馬,藺凌甚至能清楚的看到其中一匹不住的打著響鼻,渾身潔白的毛發(fā)都在隨著肌肉而顫動,此時藺凌的眼中充滿了絕望,而時間也仿佛在這一刻被放慢了許多倍一般。
而就在這時,藺凌無意中的扭頭一瞥,卻瞥見了一點星芒正在向著自己極速襲來,也正是這點寒芒驚醒了藺凌。
回過神來的藺凌頓時大驚失色,來不及多想就地一滾,立刻滾出了兩米之外,可事實證明,藺凌雖然躲過了被悍馬踐踏的命運,可那點星芒的目標,卻不是自己。
此時滾出車駕行駛路線的藺凌,這會兒也聽到了伙計聲嘶力竭的喊叫,來不及感謝便順勢而起,躲在了一旁櫥柜的后面,只露出半張臉來,小心翼翼的朝著外面張望了起來。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這時,剛剛那點寒芒攜帶著萬鈞之力,勢如破竹的便沖向了那正在狂奔的悍馬。
此時藺凌看的分明,那沖向悍馬的竟然是一柄紅櫻長槍,不過從其驚鴻一瞥的紋飾來看,此槍應該是一柄梨花槍,而只有戰(zhàn)場之上的女流,才會使用這梨花槍。
不去管藺凌心中的疑惑,那長槍猶如奔雷一般直沖車駕而去,而此時那車駕正好奔到茶攤面前,于是一幅史詩般的畫面出現(xiàn)了。
只見一抹流光劃過,兩匹悍馬中的其中一匹,直接被長槍洞穿腦部,轟隆一聲悶響轟然倒地,而由于車駕在快速行駛之中,馬匹的突然倒地導致車駕失去了平衡,車尾開始劇烈的晃動了起來,看樣子隨時都有炸裂傾倒的危險。
就在藺凌以為車駕會四仰八叉的時候,突然一道紅色的影子,腳踏懸空步步生蓮一般,瞬間便沖出了車駕,穩(wěn)穩(wěn)的落在了旁邊一家酒樓門前的石獅子上了。
“王詩雅!你這個小人,竟敢偷襲本公主!”
石獅子上的人影,竟然是個女子,雖然藺凌躲在屋中看不到此人的容顏,可聽她這么一喊,藺凌頓時便愣了一下。
“詩雅?難道剛剛擲出那梨花槍的,竟然是詩雅不成?!”
其實在藺凌的印象中,王詩雅雖然有時候會顯得有些比男兒還豪邁,可那畢竟是少數(shù)情況下流露出來的情緒,而藺凌也從來沒有把她和女將聯(lián)系在一起。
可此刻這震撼的一幕,卻容不得藺凌不相信,王詩雅不光會武藝,而且還是個帶兵的女將,更何況之前在定遠門時,那王家車夫已經(jīng)說了,他家府上是將軍府。
“如此說來,真的是詩雅不錯了,不行,我得出去看看才安心!”
由于害怕王詩雅會吃虧,藺凌頓時也著急了起來,畢竟藺凌又不瞎,這里可是皇古街,街道背面就是皇城護城河,而能在此處肆無忌憚跑馬的,那又豈會是普通的人家。
藺凌這么想著,便已經(jīng)灰頭土臉的從櫥柜后面跑了出去,只是剛一跑到大街之上,藺凌便被蹲坐在石獅子上的女子,給驚艷到了。
只見這女子端的是美艷無雙,特別是她那一雙好看的鳳目,看起來仿佛能攝人心魄一般,俊俏的瓜子臉吹彈可破,裸露在外的皮膚更是白里透紅,異常嬌嫩。
身上著一鳳鱗裘衣,腳踏一雙琉璃花月靴,身后則是一襲大紅色披風,在冷冽的寒風中慢慢的左右搖曳著,手中持著一對柳葉雙刀,襯托的這女子既是雍容華貴,又不失巾幗之色。
白鹿飲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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