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轉到一天前,密室之中……
杜君笙淡淡瞥了一眼云鈺的密室,背過身去,回了自己的密室。
他素來孤僻,與云鈺并不熟識,又一向不喜歡多管閑事。所以即使撞破這一秘密也沒有心情去插手,何況,他也沒有能力插手。
老族長并兩位長老,他并不覺得自己能夠在三人任一之中走過十招。
杜君笙冷心冷清,只對月漣心懷溫柔,故而他并不想去參與這等秘辛,只是在密室之中靜坐許久,杜君笙卻心緒不寧,不自覺地探聽密室之外的動靜。
云鈺密室之中,三長老和四長老留下看著昏迷中的云鈺,老族長獨自回去取“忘塵”,不多時也便回來。
三長老從老族長手中接過“忘塵”塞進云鈺嘴里,順手按了一個穴道,云鈺便“咕嘟”將那顆藥吞了下去。
三長老直起身,看向老族長:“元家人一直找他,想必對他看到極為重要,如今他服下‘忘塵’,前事盡忘,也不能泄露藥族所在,不若就把他送回元家去,讓元家人看著他日漸虛弱,然后藥石無醫(yī)!也是對他們的一個警告?!?p> 老族長卻不甚贊同:“如今藥族尚且勢弱,元家卻是羽翼豐滿,針鋒相對,只怕以卵擊石?!?p> 三長老冷笑:“羽翼豐滿,哼,還不是借我藥族之力才能有今日成就,他們忘恩負義,沒了藥族助力,又鳥盡弓藏,不過是強弩之末罷了。他們憑著我們藥族的名聲,我們卻是靠著自己,雖然我們多年避世不出,但是這些年經(jīng)營也有了根基,屆時我們只需在百姓之中有了名聲,又何懼他們元家?!”
四長老也適時開口:“三長老所言不無道理,如今我們確實不及元家勢大,貿(mào)然出世只確實怕以卵擊石,倘若將云鈺送回去,借此牽制元家現(xiàn)任家主,我們便可趁機發(fā)展,到時我們在百姓之中有了名望,也不懼元家。再者,云鈺服用‘忘塵’,必定身體衰弱,元家重視他,定然會廣詔名醫(yī)為他調養(yǎng),我們的人也可以借機混進去,待時機成熟,里應外合……”
老族長沉默,思慮半晌,終究點了頭:“好,就照你們說的辦?!彼挚戳搜刍杳圆恍训脑柒暎鞍阉偷倪h一些,小心行事,萬萬不要大意而暴露了藥族?!?p> ……
送云鈺出谷之事是三長老親自去辦的。
云鈺吸收秘藥完成之時恰是夜中,三個人又討論許久,待到送云鈺出谷之時已是夜半,萬籟俱寂,人影難尋,三長老扛著云鈺踏著夜色出谷,將他丟在南山腳下一個村落之中,又怕有什么閃失,影響著綺妖,不敢當即離開,便又暗中看著,待到天色大亮,親眼看到云鈺被人發(fā)現(xiàn),又被聞訊趕來的皇家侍衛(wèi)接走才悄然返回。
杜君笙清晨出密室時,云鈺密室里已經(jīng)空了,杜君笙心中了然,卻不動聲色,出了密室。
月漣正在密室外等著他,當然還有綺妖。
杜君笙將月漣抱在懷里,看著綺妖期待的小眼神,杜君笙沉默了一瞬,終究是沒有開口。
而另一面,服下下“忘塵”的云鈺,被一直尋找他的人接走,再一醒來,已是前塵盡忘。
“怎么還沒有醒?!太子若是有什么事,你們?nèi)冀o太子陪葬!”
云鈺是被暴戾的男聲吵醒的,甫一睜眼,便看到一個中年男人滿臉欣喜地撲過來:“鈺兒,你終于醒了!可還有哪里不舒服?”
云鈺有些茫然:“你是誰?我,又是誰?!”
瞧著云鈺茫然的樣子,帝御天也是一愣,旋即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呵,果然是藥族!”帝御天心下了然。
必然是藥族察覺了帝鈺(云鈺)的身份,給他服下了什么藥,致使他失了記憶,又身體虛弱。
只是這話卻不能同云鈺講。本來云鈺便同他有隔閡,也因此會偷偷逃出宮去,入了藥族,與他分離十余載,如今他失了記憶,于帝御天而言也是一件好事,云鈺失了記憶,也忘了與他的爭執(zhí),他們父子也可以好好相處,父慈子孝了。
思及此,帝御天抬頭,溫和地笑:“我兒,你叫做帝鈺,被宿敵所害,失了記憶?!?p> “帝鈺?”云鈺茫然,“你是父親?”
帝御天點頭:“你應當喚朕父皇,朕乃是大元的國君,你亦是大元的太子。”
“太子?!”帝鈺皺眉。他怎么一點印象也沒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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珉冬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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