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正堂,并沒有所謂的晚宴,倒像是三堂會審。容澤正襟危坐在主位,眉頭深鎖,滿臉怒氣,老夫人坐在左下首,亦是一臉愁容,其他人則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容淮生牽著謝婉君從容地走了進來,掃了眼在座的各位。
“孽子,跪下?!比轁梢徽婆脑谏硐碌淖紊?。
容淮生只得作揖,“父親,不知孩兒所犯何事。”
“哼,你現(xiàn)在長本事了啊,居然強搶民女。”容澤說道。老太太也看著容澤一言不發(fā)。容家是軍閥世家,容家家規(guī)更是嚴苛,強搶民女此乃大罪。
“父親,孩兒并未強搶民女?!比莼瓷χ睋u桿站在那里,一席身長,芝蘭玉樹。
“還敢狡辯,家法伺候?!比轁烧f著就要人上家法。
“容澤,不急?!崩咸牭絼拥郊曳ㄟB忙阻止,“事情還沒有弄清楚?!?p> “事情還不清楚?現(xiàn)在大街上傳得跟什么似得,我容家還沒丟過這樣的臉面。”容澤雖是氣憤,卻是十足的孝子。
“你,走上前來?!崩咸凵裢x婉君,說道。
謝婉君遲疑了下,便走上前去,容淮生想要阻止,謝婉君低眉望了他一眼,叫他安心,規(guī)規(guī)矩矩地下跪,磕了三個響頭,為前世的所有,前世老太太并不喜歡她這個小妾,正直亂世年代,容家的傾倒讓老太太無處可去,只得和這個小妾相依為命,老太太去世前都由謝婉君照料,對謝婉君而言,還是了解老太太的脾性的,也就在這段時間的照料中,老太太對這不言不語的小妾有所改觀。
“老夫人,督軍,各位太太,我是謝婉君?!敝x婉君介紹了自己。
老太太瞇著一雙眼睛望著座下跪著的女子,“哼,我倒是不知謝家孟家不要的人竟卻成了我容家的兒媳婦,難不成我容家竟成了收破爛的?”
“奶奶,”容淮生一點也不愿意聽到任何對謝婉君不好的言辭,連忙下跪,“不是奶奶說的那樣,是書鎖想娶她。”容淮生不叫自己淮生,而是書鎖,為的也是能讓老太太就算看在母親的面子上不要多追究,可是聽在容澤的耳里卻讓他更是火冒三丈。
“哼,要娶她可以,過了家法再說。”
“容澤,事情還沒有問清楚,怎么就要上家法了。”老太太還想阻止,這家法動是要動,可是怎么能隨便動到自己人身上。
“奶奶,您就是這么慈心,”容云生插話,“三弟這件事情都傳得江城誰人不知,孟家新婦怎就成了我們?nèi)菁业南眿D了,三弟,你這不是強搶民女又是什么?”
容淮生的眼睛里又一次略過寒意,全身的氣壓一下子冷了下來,眼神堅定,“父親,若過了家法,請答應孩兒,讓我取小君為妻?!?p> “倒是看不出三弟還是個癡情種?!比菰粕J真地看了眼謝婉君。
“三少。”聶子浩想要阻止。
容淮生一個眼神制止了聶子浩的話。誰人不知,容家家法嚴酷,二十大棍是避免不了的,這二十大棍不致人死,也是致殘。
“好~!”容澤一聲令下,“容家男人該有這擔當,來人,家法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