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荊作為現(xiàn)下三大王朝的巔峰,民風(fēng)最為開放自由,但是這不代表一個潑皮當(dāng)了郡主之后,就可以豢養(yǎng)男寵。
惡聞纏身的第二日。
一道圣旨,將商檸潑皮叫到宮中。
便宜皇叔殿上的案幾上放滿了狀告商檸的奏折。
他正站在商檸面前,用教書先生看痞劣學(xué)生的目光看著商檸,商檸不好意思地轉(zhuǎn)過頭去。
下一秒,便宜皇叔的畫風(fēng)一變,他一把鼻涕一把淚,淚眼朦朧哭訴道:“我的親侄女啊,你可給皇叔省點心罷,這樣下去皇叔就算有一百張嘴也保不住你啊?!?p> 商檸嘆氣,看著皇叔這單薄身子瘦削臉,想要靠他皇叔顯然是難。就算她這便宜皇叔有一千張口,無奈這細(xì)胳膊細(xì)腿的,恐怕也是無濟于事。
“皇叔啊,”商檸搖搖頭,眉開眼笑道:“你侄女也算是縱橫潑皮界十幾年了,就耍無賴而言,還真的遇不到對手?!?p> “可是...文武百官就差把你浸豬籠了..”
我呸。
商檸在心里翻了個白眼。這些個大臣就是閑著沒事情做,不好好去修屋頂造路,偏要過來挑刺。
“沒事,皇叔你給侄女五天時間,侄女一定還你一片清凈。”
“你確定?!?p> 商檸笑盈盈:“大神棍出品,值得你信任——”
本著潑皮“大路朝天,各走一邊”的原則,她一直與這些大荊官僚階級保持一定距離。但是人家都把手指戳到你鼻梁上了,自然得報復(fù)回去。
這日晚,天邊晚霞就好像全身通紅的毛絨猴子,掛在天際,宛如要手捏那紅日。
就在商檸將烤全豬與醬鴨大快朵頤之后,她終于聽到了來自戴小旗發(fā)出的嘈雜聲。
“臭檸子,我和你說這個張宣還真是有趣的很啊——”
商檸扯出一個晶瑩剔透、香味四伏的豬蹄,舉起遞給他。
戴小旗順手接過,笑道:“這張宣啊,果然是家宅不寧。身為禮部侍郎,這老小子竟然敢寵妻滅妻!”
商檸挑眉。
這種大官家里或多或少都會有些秘辛,她原先是想要抓點小漏洞,讓張宣能夠知難而退。沒想到,隨便一抓,竟然就是寵妻滅妻這種原則性問題。
“小旗,這次干得不錯,”商檸的臉上俱是笑意,就好像是只偷腥的貓,她又道:“我需要你給我安排人去送信?!?p> “送信?”
“自然,我要好好與張宣他夫人聊聊?!?p> 商檸邪笑著,眼眸里面都是深深的不懷好意。作為與她一同長大的戴小旗,一眼便看出將有壞事發(fā)生。
戴小旗點點頭,打算走出門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卻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忘記了某重要事。他轉(zhuǎn)過頭來,一雙大且亮的眸子看著商檸,道:“和你再說件事?!?p> 商檸見小旗似乎有些猶豫,心中疑惑乍起。
“今早就想和你說的,”小旗支支吾吾道:“頭兒..頭兒說了,讓你去偷件東西?!?p> “偷件東西?”商檸撇撇嘴笑:“我還以為多大點事情?!?p> 小旗見她毫不在意,有些無奈地?fù)u搖頭,又道:“是一沓信。老奇頭說了,那個與你的身世有關(guān)。如果你真的想知道自己是誰的話,就去皇宮把信偷出來?!?p> 這話一出,商檸的笑戛然而止。
什么叫與她的身世有關(guān)。敢情,自己還真的有什么身世可以追尋嗎?
原來潑皮真的不是潑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