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尖叫嚇壞了屋里眾人,大家驚恐地望向他指著的方向,窗戶外黑影一閃,接連兩聲“咔噠”的摩擦聲讓幸存者們大驚失色。
“媽呀!是喪尸!”
胖女人尖叫一聲,抱著腦袋就往侯希磊身后躲。其他人也勇敢不到哪去,趕緊挪動著腳步朝著里屋擠去。
“大家冷靜一點!”侯希磊趕緊控制住場面,不管外面那個東西是什么,總之自己這邊千萬不能亂。
一亂,就給了這三個罪犯可乘之機(jī)。
“剛剛那個到底是什么?”一個精瘦的男人躲在肥胖女子后面,兩個眼睛瞪的大大的,因為恐懼,喉嚨就像是被人扼住了一樣,聲音嘶啞道。
“是喪尸!是喪尸?。适飞蟻砹耍 边@邊的年輕女孩早就哭了出來,王福英在旁邊小聲安慰著她。
“媽的,我就不信了,這群混蛋還敢爬上來?!”
不等侯希磊表態(tài),洛濤突然怒氣沖沖地拎著根鐵棍就走到了窗邊,不顧王福英的阻攔,用力拉開了窗戶。
一陣陰風(fēng)吹來,空氣中像是彌漫著腐爛的臭味。
“噫?。。。 蔽堇锉娙丝s起了脖子,看也不敢看向這邊。
千萬別有喪尸溜進(jìn)來?。?p> 洛濤人躲在屋里,瞥到了剛剛一閃而過的那個東西。
的確是個喪尸,雖然動作不太靈敏,但他已經(jīng)學(xué)會了如何在樓墻上行動。
洛濤趁其不備,伸出一手將喪尸的腦殼給打爆了。
屋里眾人只聽到了“砰”的一聲,接著外面就沒有了聲響。
“趕緊進(jìn)來!”王福英從窗戶縫里看到一個喪尸不知道從哪里撲了上來,結(jié)果在碰到洛濤之前就掉了下去。這一下把她嚇得夠嗆,急忙拉著洛濤的臂膀?qū)⑵渫狭诉M(jìn)去。
“快把窗戶關(guān)上!”那精瘦的男子躲在最后面指揮道。
“不用怕,再來十個我都能干贏他們?!甭鍧龘]舞著鋼管,結(jié)果不小心把上面的黑血甩在了兩個女孩臉上,屋里瞬間響起了可怖的尖叫聲,又是一陣慌亂。
壯漢冷眼旁觀著這一切,其實對他真正有威脅的也就是洛濤、兩個捕快而已。其他的幸存者只在乎自己的死活,至于是誰掌權(quán),他們并不在意。
嘖,這個手銬實在是太煩人了,如果沒有它......
“走??!你不是去廁所嗎?”另一個捕快踢了壯漢一腳,兩個人拉拉扯扯進(jìn)了廁所。
隨后發(fā)生了什么,被重新鎖住的壯漢就不知道了。
又是鳴笛聲,又是槍聲的,把他們?nèi)齻€急得夠嗆。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啊?!
過了一會,又沒音了。
正當(dāng)三人昏昏欲睡的時候,門外突然爆發(fā)了一陣歡呼聲。
“洛秋還活著?!太好了!”
“她在哪?這是誰送過來的?!”
“這里面是什么?我的天吶!手槍?還有子彈?這是怎么回事?!”
“噓!!”侯希磊急忙攔住即將滔滔不絕的幸存者們,瞥了一眼里屋,暗自祈禱他們?nèi)齻€沒有聽見。
“叔,這是?”侯希磊控制住大家伙興奮的情緒,帶著疑惑看向洛濤。
洛濤也搖了搖頭,這的確是洛秋的筆跡沒錯,可是這東西......
他冒險打開窗戶,從這里能夠看到自己家的陽臺??涩F(xiàn)在陽臺上空無一人,洛濤只好無奈地關(guān)上了窗。
“不管怎么樣,這是個好機(jī)會。”另一個捕快拿起熟悉的槍支,那種“槍在手、天下有”的感覺又回來了,“明天一早我們就逃出去,不然大家都會餓死的?!?p> 的確,食物緊缺的問題極其嚴(yán)重,剩下的儲糧也就再堅持兩天了,在這之后該怎么辦,誰也沒有頭緒。
既然洛秋已經(jīng)做好了“里應(yīng)外合”的準(zhǔn)備,那就趕緊抓住這次機(jī)會,帶著幸存者們逃離喪尸的包圍。
“沒問題,這些你們拿著,千萬保管好?!甭鍧低灯沉艘谎燮渌掖嬲?,大家都用興奮的目光看著地上的槍械。
“有了這些東西就不怕喪尸了!”
“是不是剛剛那伙大喪尸的人送來的?”
“有可能!我就說他們是來救人的吧!”
大家嘰嘰喳喳的,對明天充滿了期待。
“老大,我都聽到了!”
里屋,被鎖在床腳的矮子興奮地回過頭來,小聲地對壯漢道。
三人已經(jīng)形成了一個小團(tuán)伙,矮子因為入室搶劫被拘捕,壯漢則是因為肇事逃逸,至于瘦子,只是賠笑道:“小打小鬧,趕不上兩位大哥?!?p> “好像有人給他們送槍來了。”矮子壓著嗓子道。
“嘖,要是沒有這個玩意?!眽褲h砸吧砸吧嘴巴,就算知道了這一點又怎么樣,還不是被拷在暖氣片上。
“你們看這是什么?!笔葑油蝗粡亩道锾统鰝€什么東西,發(fā)出了叮叮的響聲。
兩人瞪大了眼睛,矮子興奮道:“這是從哪弄來的?!”
“一個鑰匙而已,簡單?!笔葑有Φ溃氨緛泶蛩闩苈返臅r候才拿出來的,現(xiàn)在有幾個機(jī)會,干脆我們、”
說著,他做了一個抹脖的動作。
壯漢和矮子對視了一眼,紛紛咽了口吐沫。
“我覺得行?!卑佑仓^皮道。
“好吧!”壯漢咬了咬牙,反正被拷在這里也是等死,現(xiàn)在有機(jī)會拼一把,說不定能逃出生天。
再說了,在這末世沒有把槍,根本就寸步難行。
現(xiàn)在兔子送上門來了,自己還不張嘴吃下去,那不是傻子嗎。
“等明天凌晨吧,他們那會應(yīng)該都睡了。”壯漢小聲道,矮子一邊聽著外面的動靜,一邊點著頭。
瘦子憨笑兩下,將鑰匙丟給了壯漢。
一夜無話,屋里眾人各自打著小算盤。
第二天凌晨,侯希磊沉沉地睡去了,輪到另一個捕快守夜。
搞到這會,他也有些暈乎乎的了。
換做平時,守夜對他們來說根本不算什么。
但在經(jīng)歷了這么多之后,所有人的精神都緊繃著,身體極度疲憊之下,就算意志力再堅定,也無法抗拒身體的本能。
那捕快走去廁所洗了把臉,沒有起到太大的作用。
他看著鏡子里面容憔悴、眼睛通紅的自己,想到還不知道怎么樣的父母,不禁嘆了口氣。
晃晃悠悠地走回客廳,臉上滴落的咸咸的水珠,不知道是水還是什么。
“唉,什么時候才是個、”
捕快的感嘆戛然而止,他愣愣地看著撅著屁股從里屋溜出來的三人,仿佛看到了這世界上最不可能發(fā)生的事。
“你們?!”
壯漢猛地?fù)淞松蟻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