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謀劃已久的復(fù)仇。
李石竟然有孫子被人害死,現(xiàn)在再想,那銀盒一定比想象中還重要。
到底李石的孫子是被誰害死,謝家是否被冤枉,葉琬棠不清楚真相,只知道謝家是被陳氏各家聯(lián)合擊垮的,而羅桂輝為首。
“你的父親接受的是法律的制裁,而不是陳氏的制裁,李石的孫子李諾冬當(dāng)年才16歲,被謝家的人綁架撕票,難道那么一個鮮活的生命,就該白白犧牲在你們的欲望之下嗎?”陳定邦痛心道。
“果然還是個老糊涂!”謝琉氣憤道“所以陳氏如今才會污濁不堪,就因為有你們這樣的蠢人來掌握陳氏的大權(quán),才會讓不軌者有機(jī)可乘!”
所有人都知道,他說的不軌之徒指的是羅桂輝。
這幾年的羅家已不是十年前的羅家,就算大家聽說了一些小道消息,甚至遭受了大量不公平的打壓,如今的羅家已讓他們敢怒不敢言。
至于那位陳氏的大小姐,他們可以尊稱她為大小姐,并不會為現(xiàn)狀帶來任何改變。
“謝琉,我會看在你是謝家唯一血脈的份上,放你一條生路,在警察還沒來之前,帶著你的人離開。”陳定邦道。
“哈哈,簡直癡人說夢,警察來時,看見的就只是一艘沉船了吧!”謝琉大笑道。
他不說還沒感覺,他這么一說,葉琬棠立刻覺得不對勁,她隱約能聞見汽油的味道。
可能謝琉已經(jīng)做好了制造沉船事故的準(zhǔn)備。
但他遲遲未動手,肯定還有其他目的沒達(dá)到。
“姓謝的,冤有頭債有主,你怎么那么惡毒,拉我們這些無辜的人來陪葬!”場內(nèi)的人開始起哄。
謝琉朝天開了一槍,被震懾的人群瞬間安靜。
“在這里,沒有無辜的人!”謝琉道“你們每一個人都是兇手,因為你們的冷漠,自私,會有更多人像我們謝家一樣,被你們害死!”
“功夫可以用來強(qiáng)身健體,也可以用來匡扶正義!”武多拉拉上葉琬棠走上前,對謝琉道“有我在,不會對這件事袖手旁觀,相信阿淥也和我一樣,會選擇保護(hù)陳小姐!”
然后,她就拉著葉琬棠走到了陳明明面前。
而謝琉這次卻很奇怪,既然縱容她拉著葉琬棠去到了陳明明身邊。
可能陳明明這個人質(zhì),在他心目中真的沒什么分量吧!
不過武多拉也太奇怪了,居然會一心想要保護(hù)陳明明,她心里應(yīng)該只有林淥才對呀!
“多拉,低調(diào)一點(diǎn)?!比~琬棠拉拉武多拉的衣擺,她很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站在這里連個門面也算不上。
“不是讓你在房間里嗎,怎么跑出來了?”陳明明用只有她能聽見的聲音在她身后說道。
葉琬棠往后靠了靠,也用只有她能聽見的聲音回答她。
“我要找林淥,他出事了。”
“林淥比你的命還重要嗎?”陳明明問。
“我也要來看你啊,這不,幸好我來了,大家才互相有個照應(yīng)!”她也是找準(zhǔn)時機(jī)討好陳明明,畢竟她現(xiàn)在知道了,她是老板,還是大債主!
所以是,陳明明潛規(guī)則葉琬棠,葉琬棠潛規(guī)則林淥?
葉琬棠甩開滿腦子烏七八糟的想法,當(dāng)務(wù)之急是保命。
之后,謝琉又是與陳定邦一場唇槍舌戰(zhàn)。
“小姑娘,別害怕,告訴哥哥,你們偷的東西,是不是一個銀制的盒子?”謝琉突然問江小慧。
江小慧顯然很害怕,不過卻見她搖了搖頭。
“我沒有偷東西,我是被冤枉的!”江小慧大聲道。
這句話從她被抓開始就一直說。
因為她被抓的時候,確實(shí)手里沒有任何東西。
羅桂輝也一直沒說丟了什么,只是強(qiáng)調(diào)有人偷偷跑進(jìn)了陳氏重地,盜走了陳氏非常重要的東西。
比起江小慧,他們更想抓到她的“同伙”。
李石的銀盒子真的在這艘船上嗎?這算不算給了她一個意外驚喜。
“你們陳氏有李石前輩的銀盒?”葉琬棠悄悄問陳明明,如果陳氏真的有李石的銀盒,那么這件事可能陳氏就真的有參與了。
“沒有?!标惷髅鲾蒯斀罔F道。
既然陳明明說沒有,她肯定選擇相信她。不過她只是相信陳明明沒有參與,并不會認(rèn)為這件事情和羅家父子無關(guān)。
這這里,所有人都知道李石的銀盒。
但只有羅希知道,李石就死在她面前,而且是為了救她。
想到這里,葉琬棠的心是慌的。
她擔(dān)心這件事是自己背著自家老板做的。
“謝琉,你有什么證據(jù)證明李石的銀盒就在陳氏手里?”陳定邦問謝琉。
葉琬棠看向陳定邦,再看向羅家父子,兩父子看起來都挺好,并沒有因為銀盒的事情表現(xiàn)出多余的情緒。
正說著,一個穿著大斗篷的人被推了進(jìn)來。
這個人穿著黑色的斗篷裝,斗篷幾乎擋住了他身體的每一個部分,沒人能認(rèn)出他是誰。
當(dāng)著眾人的面,謝琉拉下了這人的斗篷,讓所有人都看清他的模樣。
不過,好像沒人認(rèn)識他。
除了陳定邦。
“李玉,你怎么在這里?”
李玉是誰?看大家麻木的表情就知道,對方一定是個芝麻大小的人物。
被問的人卻一言不發(fā)。
“相信昨天精彩的拍賣會,大家一定印象非常深刻!”謝琉說著突然看向葉琬棠“尤其是我們的女模特,非常的漂亮!”
無故被點(diǎn)到名,葉琬棠只能尷尬地黑著臉。
她又想到了令她心痛的兩千五百五十萬,從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全場最冤枉的就是她,所有的陰謀詭計,只有她這個局外人花了錢買單。
“是的,沒錯,就是這個精彩的拍賣會,讓這位李玉先生原形畢露!”謝琉道。
葉琬棠卻知道,這個陰謀也是羅希的,他用假的銀盒來欺騙大家。
只是這羅家父子特別沉得住氣,迄今為止,他們未再做過任何發(fā)言。
葉琬棠只覺得心里發(fā)毛,覺得十分可怕,在見識過羅希之前,她絕不會想到這些。
“那么接下來,就由我們的陳定邦老前輩為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李玉先生!”謝琉拍了拍掌心,眼睛看著陳定邦。
從他看陳定邦的目光可以得出,他并不恨陳定邦,反而他是相信陳定邦的為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