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琬棠說想見林淥,陳明明的臉就更臭了,連個回應也沒有。
她肯定是拿陳明明沒辦法的,畢竟自己也在她手上,這房里和樓下的保鏢,捏死她就像捏死一只螞蟻那么簡單。
好頭疼!
“走,回家。”陳明明道。
她看見陳明明示意保鏢將她和江小慧一起帶走。
“你抓我就算了,為什么要抓小慧?”葉琬棠掙扎抵抗道。
然后,葉琬棠又暈了。
唉,醒來的葉琬棠摸了摸自己腦袋,心想,老這么暈下去,身體遲早會出問題吧。
看,現(xiàn)在不就產(chǎn)生幻覺了。
她竟然幻想自己從家里臥室醒來,而且還是以前老房子的房間。
掀開被子,恍恍惚惚地下床,打開門,走了出去。
客廳里很安靜,屋子里干凈敞亮,比印象中大了許多。
她一路看著,一路往門口走著,打開面前這扇門,外面就是院子。
現(xiàn)在是早晨,開門的剎那,新鮮的空氣撲面而來,葉琬棠只覺頭腦一陣清醒。
屋外的樹下站了一個人,是個極其熟悉的背影。
心跳莫名地加快速度,她不禁覺得十分緊張。
她小心翼翼地走過去,就怕太魯莽,驚到對方。
對方似乎感覺到有人走過來,立刻轉(zhuǎn)過身來。
一個熟悉的濃妝美女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葉琬棠的心,噔地一下,停滯了。
她頓在原地,和陳明明四目相對。
“醒了?!标惷髅魉粏〉穆曇艟拖癖鶋K與冰塊的摩擦。
剛才,太尷尬了,她竟然對一個長發(fā)女人的背影,產(chǎn)生了幻想。
剛見到背影時的熱血噴張瞬間消失,穿著單薄睡衣的她立刻抱緊了手臂,就算快入夏了,家鄉(xiāng)還是很冷。
陳明明快步走了過來,她剛想讓開,竟被她一把摟住。
“進去吧,別又感冒了?!庇刹坏盟龗暝?,陳明明摟著她進了屋。
剛進屋,葉琬棠就問起江小慧。
“你暈倒后,她就回家了?!标惷髅鞯?。
“你是不是又打我?”葉琬棠質(zhì)疑道。
“不舍得。”陳明明道。
“……”葉琬棠就當她是個油嘴滑舌的女人“小慧確定沒事,你剛才明明就想抓她!”
“你誤會了。”陳明明道。
“行吧,那我們現(xiàn)在去小慧家看她,我要確保她沒事?!比~琬棠道。
“在你心中,我是這樣嗎?”陳明明問她。
面對陳明明的質(zhì)問,她有些慫了,因為潛意識里的確這么認為。
“反正我就是想看看小慧,她現(xiàn)在懷孕了,我不放心!”葉琬棠道。
“別擔心了,她和南天在一起?!标惷髅鞯馈?p> “和南天一起,那他們還離婚嗎?”葉琬棠很關心的問題之一。
“南天說不想耽誤了江小姐?!标惷髅鞯馈?p> “他們還是要離?”葉琬棠問道。
陳明明點點頭,似乎這個一直冷漠的人,有點傷感。
“真的是因為我,你才這么努力的要江小慧原諒南天嗎?”葉琬棠問她。
“南天是你的救命恩人?!标惷髅鞯馈耙彩悄愀咧行S选!?p> 這個信息量有點大!
“為什么我對他一點印象也沒有?”葉琬棠很驚奇,如果是認識的高中校友,怎么說也該有點印象,畢竟他們高中規(guī)模不大,如果是同級,能認識大多數(shù)。
“這件事情有點復雜,以后再說。”陳明明道。
有點復雜,有多復雜?葉琬棠很想知道,可陳明明現(xiàn)在不想說,肯定問了也沒用。
“陳明明,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葉琬棠問她。
“我這幾天要在這里了解江坤的案件,你可以暫時住在家里?!标惷髅鲗λ?。
“我東西都在新家呢,我和我媽早搬家了?!比~琬棠道。
“鄰居說阿姨去旅游了,你進不了門。”陳明明道。
她當然沒有鑰匙,連手機也丟了。
還好老房子有舊衣服給她穿,這套睡衣還是她高中時期買的,現(xiàn)在穿著也很合身。
“那你住哪兒呢?”葉琬棠問她,好像邀請她這個千金大小姐住自家這個簡陋的房子有點不合適。
“就住這里?!标惷髅鞯?。
“也行,只要你不嫌棄,我們家就我和我媽房間大一點,要不你睡我房間,我去睡我媽那間?”葉琬棠提議道。
“以前我們都是睡一起?!标惷髅鞯?。
“不可能,就算你是女孩子,我也不習慣和你一起睡,我睡不著!”葉琬棠覺得她在講一件很好笑的事,懂事之后她就沒和別人睡一起過了,如果旁邊有人,她一晚上都會睡不著。
反正現(xiàn)在她失憶了,什么都是由別人說,他們可以說,她也可以選擇相信和不相信。
陳明明看起來有點落寞,好像被她拒絕睡一起這件事對她造成了很大傷害。
“琬琬,如果有天你結婚了,突然冒出一個你曾經(jīng)很愛的初戀和你表白,你會不會丟下你老公,和初戀在一起?”陳明明問她道。
“那李曉程也太可憐了吧,反正我結婚了肯定不會輕易離婚,但如果是男方有問題,就另當別論了!”葉琬棠笑道,雖然有開玩笑的成分,但也不乏她對婚姻的看法。
“你老公其實很愛你!”陳明明語速加快了些,她好像有點急切。
“不知道啦,不知道,我現(xiàn)在又沒老公,等我結婚了再說吧!”葉琬棠敷衍道,這個陳明明不知道每天腦袋里在想什么,總是給她各種假設。
陳氏危機還在,林淥下落不明,羅家虎視眈眈,她現(xiàn)在竟然有心情陪她在老家解決人家夫妻的家庭矛盾,看來陳氏真如各大家族說的那般,衰落了。
想到這里,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江小慧說江坤叔叔的罪名是倒賣文物。林淥家被安過這個罪名,羅家頭上也有這個罪名,江坤手里有陳氏頂尖大會的邀請函,那天的混亂之后,羅希依然逍遙法外,而江坤卻認罪入獄。
越想,葉琬棠的思路也越清晰,也越覺得事情很復雜,羅家很可怕。
坐在沙發(fā)上陷入沉思的葉琬棠,突然覺得沙發(fā)旁邊的位置陷了下去。轉(zhuǎn)頭一看,是陳明明坐在了身邊。
“你還不出去嗎?”葉琬棠往邊上退了退。
這個陳明明看起來高傲又冷漠,卻怎么總喜歡和人靠得那么近。
“你在想什么,眉頭皺了?”她用手指點了點她眉心。
故作不滿地拍開她的手。
“江坤叔叔的案件是不是和羅家有關?”葉琬棠老實說出自己的想法“你現(xiàn)在在這里查這件事,會不會很危險?”
如果真如她所想的那樣,那么有心人肯定不可能只是讓江坤入獄后就撒手不管,他們會斬草除根,會調(diào)查想插手這件事的人,會隨時找機會將自己的敵人一網(wǎng)打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