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24章跨越時間的相見
“沒有辦法”純一干脆地回答。
放學后,木鎖迫不及待地來到純一家里,向他講出自己關于時間規(guī)則的想法,純一想都沒想直接否定了。
“為什么?”木鎖不服氣地問。
“你也知道銀河系的直徑是10萬光年,你知道意味著什么嗎?就算是人可以以光速飛行,需要10萬年才能飛出銀河系,你覺得人有這個壽命嗎?”
“你的意思是,人類根本不可能逃得出銀河系?”木鎖繼續(xù)問。
“10萬年,的光速旅行,人類需要至少5000代的傳承才能做到。你覺得現(xiàn)代的人類社會,不論是一個國家還是一個團體,誰能去主導并承擔這件事的花費和結果,人類文明建立才5000年,未來的事情誰能說得清”純一說著,一臉茫然。
“你是想說,人類科學永遠無法解決兩個不同世界的穿越規(guī)則,是嗎?”木鎖不死心地問。
“是的,以目前人類科學研究的方向來看,是這樣的?”純一說。
“具體一點”木鎖繼續(xù)問。
“現(xiàn)代的相對論說的是任何有質(zhì)量的物質(zhì)的速度極限是光速,也就是沒有質(zhì)量的東西就可以超越這個速度”純一認真地說。
“比如?”木鎖越來越興奮了。
“比如,執(zhí)念,信息”純一淡淡地說。
“我們穿越到古代那次,就是?執(zhí)念?”木鎖覺得純一的話太難以置信了。
“那天,我從羅雯雯口中得知,你臨死前一直念叨,你要回家,我就斷定你是因為執(zhí)念穿越到高一階的世界了,可能因為0階世界你的本體在那里存在,我發(fā)現(xiàn)你直接穿越到負1階世界里了;我那天也是抱著一定要找到你的執(zhí)念,才能和你一起穿越的”純一一臉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模樣。
“既然,我們有這個穿越的辦法,為什么現(xiàn)代科技會沒有提及呢?”木鎖想了想,繼續(xù)問。
“你傻啊,我們能成功穿越,一是因為我們兩個都得到了一種機緣,讓我們穿越后還能記得前世的生活記憶。其他人穿越了,如果沒有前世的記憶,那和沒穿越有什么區(qū)別呢?”純一淡淡地說。
“二呢,是因為我們所在的這個村子,處在一個很奇怪的運勢中,這就是這個村子史上兵災連連,卻這個村子沒有太多傷害的原因,仿佛神靈保佑一樣。在這里穿越,受到的干擾很少。平常的穿越,就意味著直接出生在其他世界的一個家庭里;在這里的穿越,卻可以實現(xiàn)直接出現(xiàn)另一個世界的某個空間里”純一繼續(xù)說。
“哦,剛才你說的什么機緣?”木鎖奇怪地問。
“機緣的事,改天說吧。累了”純一打了個哈欠說。
聽完純一的話,他已經(jīng)打消破解時間規(guī)則的辦法,讓他們劉三喜,劉一靜,徐純一和自己同處一個時空節(jié)點,從而打消純一和劉一靜談戀愛的想法了。
“你是不是想說,不想我和劉一靜談戀愛”純一看了看在一旁欲言又止的木鎖,開門見山地問。
“是的。你知道嗎?劉一靜是我兄弟三喜的女兒,而你是我的爺爺,呸,曾經(jīng)的爺爺,你們在這里戀愛,你覺得合適嗎?”木鎖憤憤地說。
“哎,你說劉一靜的爸爸是劉三喜,這事我知道啊,我說過,我們的特殊之處就是我們穿越后還能記得前世發(fā)生的事情,而其他人不能。我來到這個世界,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從小長到大的過程,如果不是有這個特殊功能,我管他前世是誰呢!我只想和自己喜歡的人戀愛,怎么啦?”聽到木鎖的話,純一也激動地不平了起來。
“經(jīng)歷過太多的前世于今生,我太累了,不想老顧忌那么多。我見到你,一會兒覺得你是我當年的孫子,一會兒覺得你是我兄弟;你可能無法理解我的感受,記憶太多,反而越活越沉重;我現(xiàn)在雖然是在高中時期,但是我身上除了嘴上稀疏的胡須,身體表明我是年輕的,但是我的斗志和我的激情卻一點一點地消失,我不想這樣,我想投入生活”純一仿佛受了傷似的,講出這些話,眼睛紅紅的。
木鎖沉默了,他不知道該怎么勸這個給他無限鼓勵和支持,愛護的大男孩。如果沒有激情,要青春何用。這句當下十分流行的警句十分貼合木鎖的內(nèi)心。
正準備回去,木鎖突然想起另外一件事。他向純一問道:
“既然劉一靜是劉三喜的女兒,既然他女兒在這個世界生活,那么劉三喜也應該在這個世界吧”
“聽一靜講過,他爸在一處工地做泥水工”純一說,“也是苦命人啊”
“那改天你帶我去看看,畢竟這是我在0階世界的兄弟嘛?”木鎖突然覺得自己應該去看看幾十年后的三喜,看他還能否認出自己。
轉(zhuǎn)眼就是周末,劉一靜對木鎖提出要去看他爸爸略微有點難堪,但純一說木鎖是他兄弟,不用擔心的話,劉一靜才算同意了。三人到附近超市買了一些禮物,木鎖想付錢,被純一搶了先。
三人打了個的士,七轉(zhuǎn)八拐,來到一處工地。
這個工地位于城郊的一處新樓盤中,工地外圍的畫面說明項目的名稱和規(guī)劃之類,因為靠近馬路,外墻裝飾看起來干凈整潔,但是轉(zhuǎn)到工地里面,就發(fā)現(xiàn)轟鳴的機器聲不絕于耳,泥漿和灰塵到處都是;十幾個戴著安全帽的漢子身上的汗衫已經(jīng)全部濕透,緊貼在身上,露出結實的肌肉。出了又干,干了又出的汗液反復浸透下,一股難以躲避的汗味充斥在周圍。
來到管理處,劉一靜說明來意,只見一個工頭模樣的人拿著對講機喊了幾句,等了好一會,木鎖看見,一個頭發(fā)花白,身材魁梧,滿身精肉的漢子來到他們面前,一臉的笑意掩飾不住滿臉的疲憊。
一見自己女兒,三喜臉上露出憨厚的笑“你咋來了,這里這么熱”
“這是我同學,今天過來看你”劉一靜,有些心疼地說。
“既然是同學,好啊,我們到后面休息下,坐著聊”劉三喜熱情地說。
“這娃好眼熟啊,像我小時候的一個伙伴,叫什么來著······木鎖”劉三喜看著木鎖,高興地說。
木鎖心頭一顫,心想著一定是自己兒時的玩伴沒錯了,時間真是個讓人無法逃避的東西,幾十年下來,把一個可愛,胖胖的小孩變成了這個一個粗獷的漢子。本想像當年在一起玩的那樣抱著搖一搖的,木鎖卻始終沒能伸出手,轉(zhuǎn)而用一種平靜的語氣說著:“叔叔你好,我叫徐木鎖,一靜的同學,今天來看您。您過得好嗎?”說著把隨身帶的禮物拎到劉三喜面前。
“好啥呀,累的跟狗一樣,也不掙幾個錢,多累幾年,孩子大了就好了·····哦那個你說啥?你叫徐木鎖”三喜聽到木鎖問他過得怎么樣,忍不住抱怨之余,突然想到他說自己叫徐木鎖。
“真的太像了,小兄弟,你長的真的太像我小時候的玩伴了,只是”三喜激動地說;
“只是什么?”木鎖著急問,他也想知道在0階世界中,之后發(fā)生了什么事。
“他有陣子要轉(zhuǎn)學,我就再也沒見過他”三喜已經(jīng)對當初的記憶沒辦法那么清晰,值得含糊地說。
直到木鎖和純一離開,三喜還在自己屋里思考著,真是太像了。
木鎖和純一繼續(xù)打車回家,今天的一幕讓木鎖太震撼了,自己0階世界的好友,經(jīng)歷過幾十年時間的洗禮,把一個年輕、可愛的小孩變成了一個被生活壓得喘不過氣的中年男人,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嗎?
不!他覺得,木鎖,純一,還有三喜還有身邊所有伙伴們都應該有夢想中那樣轟轟烈烈的人生,不必快意恩仇,也得是救民眾與水火,受人敬仰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