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現(xiàn)在還年輕,有手有腳能能干動(dòng)活,還能給嬌嬌攢下家業(yè)?!?p> 對(duì)于自家女兒,阮青山簡(jiǎn)直滿意的不能再滿意了,又乖巧又孝順,誰(shuí)家也沒有自家女兒懂事。
阮嬌嬌感動(dòng)地不行,多好的母親,這才是親媽。
為了不讓自己丟人的流眼淚,阮嬌嬌轉(zhuǎn)移話題,“母親,剛剛那個(gè)阿姨說管事找你,我們?cè)谶@里等你,你快去吧?!?p> “好吧,那你們倆在樹蔭下等我,我去跟管事說一聲咱們就回家?!比钋嗌秸f完,把兩人牽到在樹蔭下,又脫去了外衣鋪在地上,讓兩人坐在外衣上。
如此體貼周到,把阮嬌嬌感動(dòng)的不要不要的,一雙萌萌的大眼睛,泛著淚花。
阮青山看到阮嬌嬌這樣子,以為她舍不得自己,連忙安慰,“嬌寶乖,母親去去就回,很快的?!?p>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她怕再呆下去,會(huì)忍不住抱著阮嬌嬌一起走。
可她覺得,管事那張刻薄的臉,最好別讓嬌寶看到。
心里裝著事,阮青山的腳步很急促,盞茶的工夫就找到了管事。
“管事,您找我是不是有什么吩咐?”阮青山陪笑問道。
“阮青山,上工的時(shí)間你跑哪去了,是不是不想干了,不想干滾蛋,有的是人想領(lǐng)這份工錢!”管事看到人就劈頭蓋臉一頓狠罵。
“管事息怒,早上出了點(diǎn)事,沒辦法才出去一趟的?!比钋嗌劫r著笑解釋。
“出了點(diǎn)事,出了事就能曠工么,要是都像你一樣,都不要干活了,這些貨怎么辦,這些損失誰(shuí)來承擔(dān)!”管事聞言更加氣憤,唾沫都噴到了阮青山臉上。
“管事,你看我這也是沒辦法,能不能通融通融,我保證以后按時(shí)上工?!?p> “我通融你,誰(shuí)通融我啊,出了事又不用你們這些泥腿子負(fù)責(zé),挨罵受罰的還不是我?!惫苁铝鑵柕乜粗钋嗌?,接著說,“通融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最近的工錢,恐怕……”
管事沒說完的話,阮青山猜到了,聞言,攥了攥手,笑著說,“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p> 臉上賠笑,心里卻暗罵管事的無恥,這個(gè)老女人,每次都這樣,尋到點(diǎn)借口就扣錢,還真以為別人不知道那些錢全進(jìn)了她腰包,賤人一個(gè)!
“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這次的事就算了,回去上工吧!”看著阮青山如此知趣,管事大方的放過她了。
阮青山聞言,并沒有離開,而是吞吞吐吐地開口,“管事,家里有點(diǎn)事,需要回家?guī)滋?,您看能不能通融一下?!?p> 管事正在算這次能昧下多少錢,將近兩百文進(jìn)腰包正開心著呢,聞言,好心情地?cái)[手,“去吧,給你兩天時(shí)間?!?p> 說完,哼著小曲背著手走了。
阮青山看到管事走后,原本賠笑的臉?biāo)查g鐵青,陰沉著回去了。
到了阮嬌嬌兩人的附近,意識(shí)到自己的臉色不好后,用手扯了扯臉皮,扯出笑容。
“嬌寶,小四,咱們回家吧。”阮青山說完,伸出手把兩人拉起來。
“母親,你不要上工了么?”阮嬌嬌疑惑地問。
她依稀記得,自家母親還有兩天才能回家。
“跟管事說了一下,今兒先回去,過兩天再來。”阮青山無語(yǔ)地摸了摸阮嬌嬌的腦袋,她家寶貝,這么快就把她身負(fù)巨款的事給忘了。
“母親,你想好怎么跟爹爹商量了么?”阮嬌嬌聞言,吞吞吐吐地問。
“商量?商量什么?”阮青山疑惑地看著阮嬌嬌。
“母親,叔叔他不同意我跟嬌嬌的婚事?!彼涡∷念櫜坏煤π?,連忙開口。
說完,清澈的眼眸飽含期盼地看著她。
“不用商量,這種事我能決定?!比钋嗌綕M臉的不在乎。
事實(shí)上,對(duì)于阮氏,因?yàn)榉N種原因,她已經(jīng)極為不耐,若不是兩人孕育了幾個(gè)子嗣,或許她早就休棄他了。
“真的?爹爹生氣了給宋小四穿小鞋怎么辦?”阮嬌嬌擔(dān)憂地問。
她想到阮氏對(duì)付哥哥們的手段就不安。
“當(dāng)然是真的,你爹爹那人,自私自利,你以后留點(diǎn)心眼?!比钋嗌降恼Z(yǔ)氣非常厭惡。
“爹爹自私自利?”阮嬌嬌心里一驚,難不成還有自己不知道的內(nèi)情,“不至于吧,爹爹很疼愛我?!?p> “他是被逼的?!比钋嗌秸Z(yǔ)氣悠遠(yuǎn),仿佛在追憶什么。
“母親,是不是有什么誤會(huì)?”阮嬌嬌試探地開口。
阮青山搖搖頭,“你現(xiàn)在還小,以后就知道了?!?p> 說完這句話,任阮嬌嬌怎么打滾賣萌,都不肯再吐露半句。
阮嬌嬌最討厭聽秘密聽一半了,像有個(gè)貓一直在心里撓似的,癢癢的。
不過,打滾賣萌依舊沒辦法知道打探出消息后,只好死心了。
三人離開碼頭,阮青山怕累倒兩個(gè)孩子,包了一輛牛車回家。
牛車只有光板支架,硬邦邦的,路又坑坑洼洼,晃來晃去的讓坐在車上的人難受極了。
阮嬌嬌從來沒有像這一刻覺得原來走路也是一種幸福。
晃的想吐的阮嬌嬌現(xiàn)在覺得走路回家也不錯(cuò),雖然累點(diǎn),可是不顛簸,也沒那么難受。
“母親,我不行了,好難受,我要下車?!比顙蓩捎袣鉄o力地喊。
車夫聽到后,臉色立刻變得難看,“這位客人,我這牛車?yán)^多少人了,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問題,你家的女君也太嬌氣了吧。”
他之所以惡語(yǔ)相向,一來是覺得阮嬌嬌實(shí)在嬌氣,二來是因?yàn)榘胪鞠萝嚂?huì)讓他少賺很多錢。
“你這人怎么這樣,原本看你一個(gè)男人出來討生活不容易才照顧你生意的,沒想到卻惡語(yǔ)傷人?!比钋嗌綒獾牟恍?,自家嬌寶這么乖的人被人這樣說,真是不可饒恕。
“這路程一半沒到,原本說好的十文錢給你五文,我們這就下車?!边f了錢,阮青山就寒著臉抱著阮嬌嬌下車了。
車夫拿到錢,看著下車的三人,冷哼一聲就掉頭離開了,連個(gè)道謝的話都沒說。
“母親,這人怎么這樣,這么可惡!”阮嬌嬌也氣的不行,就沒見過這么惡心的人,拉生意的恭維的話一波一波的砸過來,坐上車還沒拿到錢就翻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