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而在路家
“大小姐,你不能進去,夫人正在休息,夫人吩咐過了,誰也不許打擾她,大小姐……”
“大小姐,你真的不能進去!”
這丫鬟可真是敬業(yè)啊。
而這路大小姐路歆可會聽?
“混賬東西!也不看看我是誰,你竟敢攔我!給我滾開!”
“大小姐,夫人她……”
而被攔在外面的路歆此時正是心煩意亂,見這丫鬟竟百般阻攔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勸諫的丫鬟可不就遭殃了,這不人鞭子可就給招呼上了。
“滾開!”
鬧這么大動靜,房間里面的人又不是si人,怎樣都聽到了,就是可憐了這如花似玉的丫鬟了。
所以
“好了,云環(huán)你退下,讓大小姐進來?!?p> 哦,原來這丫鬟叫云環(huán)啊
“是,奴婢告退!”
路歆一聽這話,便也不再看這丫鬟了,急忙闖入房內(nèi),還叫喊著:
“母親,母親!”
“好了,歆兒,你都是個大姑娘了,怎么還是這么一副毛毛躁躁的樣子,像什么樣!”
路夫人眉目不怒自威的說道,可語氣卻是寵溺的,忽略掉面目表情的話;
但是路歆卻是聽不出,直接告狀道:
“母親,現(xiàn)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父親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怎么可以到田家去叫囂,還那么無禮,昀哥哥可是歆兒的未婚夫,而且田家伯伯聽說還失蹤了,父親怎么能在這關節(jié)上,去田家裹亂,母親,你說是不是,母親?!?p> “你說完了?”
路夫人卻是不做回答;
直接問道。
這田歆真是一點都不懂得察言觀色,就算是自己的母親,也沒能察覺出此時語氣上的不對勁;
還在一旁撒嬌道:
“母親。你幫女兒跟父親說說,讓父親也幫忙找找田家伯伯,好嘛,母親?!?p> 真是令人一言難盡。
“你讓我怎么說,是直接要求路示去找田厲?還是說你女兒可是人田昀的未婚妻,你怎么能不去幫幫忙找下人的父親,還去田家示威,???”
路夫人的嘴角泛著苦味,唯一的女兒卻是一點都不能理解自己的苦心。
“母親,你”
“你勒疼我了,母親……”
路歆眼下卻不在乎自己母親的情緒為什么失控了,直囔囔道:
“母親,你不幫忙也就算了,你也裹亂干么,你不幫我說,我自己去找父親說去?!?p> 而路夫人一聽她要去找路示,心底竟是害怕起來,一時抿住嘴巴,松開抓住女兒的手,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
路歆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母親,難以置信
“母親,母親,你竟然打我!”
“田厲可是你的殺父仇人!你竟還想嫁給仇人之子!”
路夫人卻是拋出驚雷,是似嫌這些信息量還不夠驚人,又說道:
“而路示,你知道路示都干了些什么?”
“路示可是最后的漁翁得利者!”
路歆捂住耳朵,顯然不想再聽下去,執(zhí)著道:
“夠了,夠了,我不聽,我不聽,母親你是在騙人,”
“沒錯,母親你就是在騙人,這一切都是子虛烏有的事,我不相信?!?p> 一時好像找到主心骨了
“對,對了,我要去找父親問個明白,對,父親……”
路歆失神的想往外沖;可是路夫人卻是想將人留下。
于是乎,
只見路歆身子一歪;
便被路夫人抱在懷里。
怎么樣都不能讓你去找路示,左右都不能讓你步我的后塵,母親就是明白的太晚了;
這段時間只能先讓你呆在我這了,等一切都塵埃落定以后,我們就一起離開這里吧,想來路示會放我一馬的,畢竟他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了;如果不行的話就同歸于盡好。
路夫人就這么看著自己的女兒,久久不能回神。
三日后
三潭閣會議廳里
紋波道君坐在主位上,開門見山道:“今日召集幾位家主來到此處,其實就是為了臨泉鎮(zhèn)這第一世家頭銜的歸屬問題?!?p> 王家家主聞言陰陽怪調(diào)的說道:“道君可是說笑了,臨泉鎮(zhèn)第一世家不就是田家?好端端的怎么會找我們來商量這頭銜問題,莫不是這田厲已經(jīng)……”
這人看著田家的代表田昀,不知為何竟是訕訕地止住話頭。
令人不解的是丁家家主自從那件事以后就很少露面,今卻是出席了這次的會晤。
而齊家卻是長子齊儀代為出席;
路家的代表當然就是路示了。
只見路示起身道:“路某在此代紋波道君多謝各位在百忙之中抽空過來?!?p> 紋波道君聞言也沒說什么,本來就是為了路示才召開這次的會面,就讓他說好了。
不過其他人心里卻是掀起了驚濤駭浪,各有計較,屬王家家主面上最明顯。
“其實今天也沒什么事,大家不用拘謹,就是路某想和大家一起聊聊天而已,雖然這田家家主不在這,挺可惜的,不過也不礙事……”
這路示到底是什么意思,當時說的可不是聊天;
紋波道君心有疑慮看向路示,見他并未說第一世家這事,便按下疑惑,想著靜觀其變。
而田昀也不驚訝,好似這路示就是為了聊這天,才會在三日前來自家門前鬧那般動靜!
“這也沒什么大事發(fā)生,至于將我們都聚在一起就為聊天?”
“紋波道君你也是這個意思,聊天?”
“還是先聽聽這路道君是什么意思。”
紋波道君特意加重路道君三個字,這鍋甩的,可惜王家家主依舊喋喋不休的說道,不知是無心還是有意,并未在意。
“還有這要聊天總得有人起個頭吧?”
“可別是聊完天,還有鴻門宴等著我們吧?”
齊儀適時出聲詢問道:“不知路家主是想聊些什么?”
有人拋出橄欖枝了,正合路示的來意
“就是想問問這在座的,有沒有人知道這兩面儀?”
“看來丁家主知道些什么了。”
路示沖著失手翻茶蓋的丁家主篤定道;
丁家主作勢擺擺手
“唉,道君說笑了,我丁某可不知兩面什么還是幾面什么的,人老了,不中用了?!?p> “老了,老了,這身子一日比一日不行了,”
“咳咳……”
“看來還是得聽道君的,早日退位讓賢,讓珩兒繼任家主之位了?!?p> 說完意味深長的看了路示一眼;
其他人閉口不閉心,靜靜喝著茶水;從丁家主開口后,大家都恨不得從未赴會。
丁家主自顧自的說道:“對了,路家主,你看是不是該讓珩兒回家了,老是在路府上多有不便,珩兒回來了老夫也好把這家主之位傳給他,這家主之位還是要早日定下的為好,唉唉…….”
“丁家主可是記錯了,這之珩兄眼下可不在路府。”
這時路示卻是殷切的問道:“怎么?難道之珩兄還沒回去?”
丁家主渾濁的雙眸,一時有了聚焦,看著路示問道:“路家主此話可當真?”
“看來之珩兄確實沒回去,這、要是有在下可以效勞的,還請丁家主能夠不計前嫌的知會在下,在下定當效犬馬之勞。”
不知為何,這路示又說著令人不著邊的話。
不過有人卻是聽懂了,丁家主推脫道:“哪能,哪能,道君可是說笑了!”
這時王家家主突然插話道:“好了,既然兩位都聊完了,這大家伙也沒人知道這兩面儀是什么,這會是不是也該散了?”
“怎么,王家家主可是嫌這茶不好喝?這么著急要走?”
路示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放人走,
而紋波道君不咸不淡的看了王家家主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