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車站哪里找
元依盤坐在床上,笑著攤了攤手,“這樣吧,你們說趙磊給了你們多少錢?”
“小姐啊,沒您的允許,奴家哪有胡亂收錢的理!”老嬤嬤愁眉不展,看向元依。
“得得得,您演技太好,我整不了,是不是我東西什么的都在趙磊那了?”
“您說的究竟是何人?。俊?p> “算了,算了,我自己出去找?!?p> 元依說罷,塔拉著鞋子,走出房間,環(huán)顧院內,三間簡陋小石房,一個四方院,院內種了棵大柳樹,居然還有口復古的井。
元依不禁贊嘆,這園子還真挺有樣,古風古色的。
看過后,從小院走了出去,身后跟著那個苦大仇深的嬤嬤和哭哭啼啼的小丫頭。
“你們該干啥干啥去,跟著我干嘛?。 ?p> 元依很不樂意地回頭瞟了她們一眼,內心很是不滿,這個酒店的人為什么這么難纏,莫非,她們有什么企圖。
不過也有可能是收完了錢,事沒辦完不放心,畢竟,元依現(xiàn)在還不算被嚇到。
“喬嬤嬤,小姐看樣真是病了,都不識得我們了?!毙∨⒄f罷,哭得更甚了。
“說哭就哭,厲害啊!”元依聽聞她的聲音,不禁回頭贊到,這模樣,這演技,找個好公司,就是妥妥的小花旦??!
“小姐,您還記得春妮嗎?”
“你叫什么?”
“奴婢名叫春妮。”
“春泥,我不記得你叫春泥,但是我聽過《春泥》這首歌,那些痛的記憶,落在春的泥土里。這還是我這兩年看《好聲音》時想起哈林,把他的《春泥》聽了幾遍?!?p> “哇……”小春妮哭得更甚了,“喬嬤嬤這可怎么辦啊,小姐儼然成了個怪人啦!這胡說八道的都是些什么啊!”
小女孩說罷,嗚嗚哭著,聽得元依很是郁悶。
“我說妹子,咱演技好也沒必要一直哭吧!你的演技我領教了,現(xiàn)在可以停止哭泣了。聽我的!來,收!”
元依說著,回身比劃了一個收拳的動作,沒想到小女孩哭得更嚴重了。
“春妮不急,小姐會好的,咱們準保能熬過這個坎兒?!?p> 老嬤嬤說著,元依更無語了。
“大娘,熬過這個坎的是我吧!”元依在街上走了一會,郁悶地發(fā)現(xiàn)都是古風的建筑,道路,路旁的樹,身邊走過的行人,全是古風打扮。
趙磊平時喝酒吃飯,摳的跟個什么似的,怎么可能花這么大的血本整我啊,我倆又沒多大的仇,就這場面,這仇至少得是抱他家孩子下井那個級別的。
不能這么扯,不能這么扯,那么,現(xiàn)在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元依站在路中央思考,忽然,靈光乍現(xiàn),明白了!
趙磊這幫孫子,想必是把我扔影視城景區(qū)了,肯定是這樣。
但是大半夜我都醉成那樣了,還把我扔影視城,也太陰了吧,萬一出事了算誰的。
不對不對,趙磊不是那種人,雖然他平時和多個女生曖昧不清的,但也不至于表白失敗就下狠手啊。
那我是怎么了????元依恨不得仰天長嘯。
元依停了一會,回身對她倆問道,“附近的車站在哪?這有地鐵嗎?”
“小姐您要去哪???我們現(xiàn)在出門已經沒有馬車可用了,府上的車肯定不會再供我們使喚了。若是您要出門,我們可雇個馬車,但要等一陣子?!?p> “大娘,我要回家,OK?我家附近方圓一百里都沒聽說過有影視城,您要我坐馬車回去?鬧呢!”
“不知您要回哪個家?。俊崩蠇邒哒f著,眼里泛出淚花。
“我爸我媽家,不然去你家?。 痹李D時無語,她真是和這些人鬧夠了。
元依走著,走著,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的氣候似乎不大對啊。她停下腳步四處張望,我昨天到底喝了多少?
為何腦子這么不清醒,不對不對,昨天喝酒的時候明明飄著小雪啊,怎么今天這里枝繁葉茂,還有,自己雖是穿的輕紗襦裙,可是竟然不冷。
別說是不冷,反倒有些熱,這是什么情況?
“我想問下,咱們這是什么地方?”
“城南啊?!?p> “具體點?!?p> “城南人壽門和啟廈門內?!?p> 元依一愣,看樣這不是在本省啊。她走到路邊的樹旁,揪了一片葉子,反復揉搓,撕碎,聞味,看汁液。
她確定一定以及肯定,這是真的樹葉,而現(xiàn)在的自己也不是在老家,自己身處的是南方的城市,不然一月份又怎么會如此炎熱。
“這是什么城?”元依看向老嬤嬤。
只見她一臉無奈加驚訝地回道,“此乃鄴城。”
臥……靠……什么鬼?
“鄴城?噢噢噢噢,我明白了。”元依恍然大悟。
我這是被送到橫店了?不對不對,好像還有個叫象山的地方,也有影視基地!元依對影視基地的印象,也僅局限于這兩座城市。
“那這是象山還是橫店?。俊痹绬栂蚶蠇邒?。
“小姐,這里是鄴城啊!老奴當真沒有說謊,這里就是鄴城。”
“搞什么嘛!沒完沒了啊。鄴城鄴城鄴城!我問問你,這可是曹操曹丞相的鄴城?”
“正是。”
“曹丞相今昔何在?。俊?p> “曹丞相早就歿了,當今的是高丞相啊?!?p> 元依差點噴了出來,“高丞相是哪個?您別逗我,我沒文化,沒聽說過。”
“高家高大人,您怎會沒聽說過啊,那可是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主啊?!?p> “哈哈哈,你太逗了,我不行了?!?p> “老奴句句實話,何來逗您一說。”
“咱別裝了行嗎?大娘,你都一把年紀了,還在這跟我cosplay累不累啊!”
“小姐,春妮可以為證,喬嬤嬤句句屬實啊,您為何不信呢。”
“靠,讓我信,我一酒懵子,大半夜莫名其妙被送你們那酒店,然后就給我來段情景劇,搞什么?沒完沒了啊。無聊不無聊。”
元依很是無語,看向四周,周圍聚來的人越來越多。
“看什么看,你們是群演???一天多少錢?。俊?p> 元依沒好氣地喊著,感到自己受到了捉弄,但怎么的都想不通,這個玩笑,是不是開的忒大了些。
喬嬤嬤愁的直拍大腿,春妮就一直抽抽嗒嗒地哭。圍觀的群眾都在看這三個怪人。
元依見人多了起來,感覺更是悶熱,烈日當頭,她穿著厚厚的布鞋和并不透氣的紗衣。
“有病,真是看我喝多了沒意識,哪有這么欺負人的,大熱天給我穿了什么……”
元依說著,開始解下衣帶,同時也脫了鞋子,兩腳踩著,把襪子褪了下來。
眾人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