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騫回到自己房間之前,找張遠林借了一張地圖。子騫把東西清開,把地圖鋪在桌上,仔細地看著。這是一張京城的地圖,它有一個很大的好處是,畫了皇宮里的大致路線,城里的路線尤其精細。子騫研究半天,心里已經(jīng)有了底數(shù)。
第二天,子騫同道士一起出發(fā),兩人乘坐山莊的馬車,一路去了城中,又穿成一個侍衛(wèi)的樣子,偷偷溜進了皇宮。
這一路暢行無阻,令子騫沒想到。師徒二人找到了那晚鴿子飛去的位置。他們偷偷進去,裝作其他人的樣子,在里面晃悠,但是晃悠半天都沒找到,最后,兩個人決定分開找。
子騫一路走過去,啥都沒有,他嘀咕道:“到底藏哪里了,真是見鬼。一個管事兒的見他站著不動,喊道:“那邊那個站著的,對!就是你,過來。”
子騫見他指著自己,又不好不去,只能低著頭走了過去,那管事兒的也沒注意他的臉,直接把手里的一個牌子給他,說:“把這牌子交給三殿下的侍衛(wèi),讓他轉交給三殿下,快去?!?p> 子騫連連應是,然后就往后走了,這三殿下是在哪啊。還沒走兩步,管事兒的就又喊了:“去哪呢你,殿下在這邊?!弊域q連忙朝著他指的方向去了。
他一邊走,一邊想。真是夠倒霉的,遇到這么個破事,順著籬墻走,走著走著他覺著眼熟,忽然想起。這不是那天晚上他落下的位置嗎,轉頭一看,果然是那道窗。哼,竟然叫我誤打誤撞找著了,這回你可要露出你的面目了。
子騫走到門口,剛想開門,一名侍衛(wèi)立即來攔著他“不知道殿下寢宮誰也不能進嗎,是不是想找死?”
子騫一愣,連忙后退“我奉......命前來送令牌?!?p> “交給我吧。”侍衛(wèi)走了過來。子騫剛把令牌放在他手里,就被呵斥道“快走”子騫看了那門一眼,就走了出去。
他一路跑找到師傅,告訴了道士位置,兩個人很快就到了那附近。饒了一圈,都是守衛(wèi),緊緊看守著這個殿。“這其中必有古怪。”道士說,他一躍飛到了殿上方,子騫也連忙跟上。
道士輕輕撥開一片琉璃瓦,又用身體擋著陽光,子騫往里一看,里面安安靜靜,好像啥都沒有。“師傅,要不我進去看看吧?!?p> “好。注意一些??赡軙忻艿?。”
子騫化成蜜蜂飛了進去,他直接往里面飛,飛了一圈好像啥都沒有,正想著飛出去,忽然他看到了一個面具。是一面黑色的丑陋、畫著奇怪東西的面具,他細看沒有看出個什么名堂來,就直接進去了。
正巧有人在里面悄悄細語,子騫飛到桌角后面躲著,收起了他的翅膀,伸出小頭看著那兩個人。
那二人一看就是主仆關系,一個坐著,一個卑躬屈膝候在一旁。站著的那個說:“主子,這事兒還沒查出來是誰......”
“廢物!還不知道是誰,若是太子的人,那我不就前功盡棄了嗎!”
“太子那邊什么動靜都沒有,大概、大概還不知道我們就是血炎幫......”
坐著的那人忽然一掌拍向了扶手,扶手應聲而裂。看得子騫緊張了一下,那人看著有些功力,莫不會他就是幫主?可是這里是三皇子的寢宮,邪幫怎么可能會在這里,除非那幫主認識三皇子,所以三皇子幫他隱藏。
好啊,讓我找了這么久,怪不得皇上一直沒怎么管血炎幫的事,一定是這三殿下在從中作梗。他幫助血炎幫,那血炎幫也一定對他有幫助,所以他們是想......那太子會不會有危險了。
想到這里,子騫連忙悄悄飛了出來,師傅一直在外等待。子騫拉著師傅迅速離開了這里。兩人到了皇宮外,找了一個茶館不起眼的位置商量。
“師傅,那幫主一直藏在皇宮我們怎么對付他?”
“我們......不用在宮里對付他,幫徒殺了人,他一定會出來吸收怨靈,到時候......”
“如此甚好,那我們就靜觀其變吧。”
妖界大殿前
岑珂盡量自然的走到守衛(wèi)面前,小心的詢問他們一些問題,表達自己想要進去的愿望。岑珂不知道如何賄賂他們,就只好把小葫蘆放在手里把玩,吸引他們注意力。果然那守衛(wèi)目光一直定在葫蘆上,岑珂知道時機到了,馬上把葫蘆往他手里送,說是一點小心意,請他笑納。
守衛(wèi)當即收下,心里都樂開了花,說道:“進去吧進去吧?!贬娼o羿林使了一個眼色,兩個人不約而同地拉低了帽子,保持正常速度進去了,那個守衛(wèi)正拿著葫蘆沾沾自喜,給另一個看,根本沒空理他們。
兩個人進去之后也沒惹起別的妖族注意,那些住在大殿之內的妖族根本不屑去看別人的樣子,都覺得自己最厲害。
一路到了妖界大牢附近,他們還是用賄賂的方法進入了大牢。不過妖牢里面很大,他們饒了很多路,都沒找到,關在牢里的妖族們一個個都垂頭喪氣的,即使想問他們,他們也一副不想搭理的樣子,岑珂急得要命,卻沒有辦法。
他們找到了獄長的地方,幾個獄卒像是在賭博,吵吵嚷嚷的“我又贏了哈哈哈哈,拿東西出來!”“你怎么老是贏,你是不是用了什么手段啊你?”“我贏了就是贏了,怎么是手段,我運氣好!”幾個人不情愿的拿出些東西給他“不玩了我!”“欸你這人怎么這樣,愿賭服輸??!”“不玩了不玩了,再玩啥都沒了!”“好,那換別人上!我去叫人去!”
羿林看了一下他們,直接變成了一個獄卒的裝扮,岑珂見狀也立馬學上了他,兩個人默默站在那里,假裝在聊天。
從獄長那里出來的那個獄卒一眼看見了他們,直接喊他們:“欸,你們兩個來不來,這兒缺人呢,過來吧。”羿林看了一下就走了過去,岑珂緊緊跟在后面。
羿林坐在那個空缺的位置上,對方正在洗牌,是他們妖界的一種牌,岑珂從沒見過,她看著羿林眼神里都是慌張,羿林上神見過這種牌嗎。羿林神色不慌不忙,淡定的看著桌面。
那獄卒一邊洗一邊問“以前玩過嗎?”羿林一動不動“哈,既然坐下了就不要后悔,今兒個我手氣可是不得了,你可別賴賬?!?p> “我既然坐下自然是玩的起?!濒嗔忠膊幌敫E,他想讓他玩得好再趁機問他問題,直接甩了句“開始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