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曉放開林饒旭,轉(zhuǎn)身欲行。林饒旭也隨之而來,與其并肩。
“走走走,我們?nèi)ツ阍鹤?。你將錦州之事說與我聽聽,這姜克寒又是何許人,回了錦州我也好有所準備?!闭f是如是說,可林饒旭眼中哪有擔憂,有的全是雀躍興奮之意。
蕭曉自將心中所想發(fā)泄而出,便覺著那煩亂少了些,遂也未拒絕林饒旭的提議,二人并行,往蕭曉居所而去。
落座偏廳內(nèi),待林饒旭將一盞茶飲完,蕭曉也已將此行原委道出。聽完蕭曉所言,林饒旭又再讓下人蓄了水來,才在沉默半晌后開口。
“這么說來,你先前是認識姜克寒的,那你為何還如此?難不成,那姜克寒游歷期間做了何事?可你也不知啊,總不能看人臉便能辮出此人品行如何吧?你這次見他第一眼便有如此感覺了?”
被林饒旭這一連串的話語轟炸完,蕭曉覺著似抓住了原有,可轉(zhuǎn)念便消失了。于是只得先乖乖回答,林饒旭的提問。
“我也不知。察覺時,腦中反復(fù)想起那夜花園里,他伸手摸纖纖腦袋,纖纖還笑得一臉開心的樣子?!贝丝陶f起蕭曉還有些排斥。
“你怕他害纖纖?我到覺著,是你多心了。許是蕭爺爺病了,你心中擔憂所致。蕭爺爺?shù)牟『苤貑??為何還要蕭伯父去定安城鎮(zhèn)守?”蕭曉搖頭,以示不知,卻并未反駁林饒旭的說辭。
兩個不通人事的呆頭鵝,愣是將蕭曉心中的躁動,分析出了此等原由。若是俞氏在此,定會嘲笑這對癡兒。
自新帝登基以來,平京中的流言便未有停息。關(guān)于新帝的傳言,百姓雖不敢明著開口,私下里還是引了眾多議論之聲。
可自昨日豐叢歸與方弘文二位,帶領(lǐng)太學(xué)館等諸家儒生解救被囚學(xué)子。便傳出被囚眾人乃是懷著赤子之心,來至京中為助陛下聲威。怎料入城后便遇圍捕,只因有人手眼通天,不想讓世人聽見學(xué)子們的聲音。
不過傳言永遠只是傳言,哪有真實來的讓人信服。
“少爺,少爺。有大消息,昨日被下旨停職的京畿府尹錢大人畏罪自殺了。”
午時剛過,小童便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自外而來。蕭曉此刻正在屋中拭劍,小童入門時未留意屋中之人在作何。剛一踏進門檻,便邊說著話邊往蕭曉身旁去,一個不小心差點撞在劍刃上。好在蕭曉反應(yīng)及時,旋手后挽將劍置于身后,小童才躲過一劫。
蕭曉斂眉盯著小童,小童則在躲過驚險后訕訕嘀咕“少爺怎么也學(xué)著長霖,在屋中玩起劍了?!?p> 蕭曉沉聲吐了個“說”字,便轉(zhuǎn)身收劍去了。
小童忽聞此聲,還未回神。等蕭曉將劍入鞘還未見聲響,轉(zhuǎn)頭瞧去,小童立即道“哦,少爺啊,那錢大人畏罪自殺死了。”
蕭曉露出果不其然的表情,見小童還未離去便問“還有事?”
小童急忙點頭“少爺,吉祥樓又出新糕點了。”
“老樣子讓人快馬送去吧?!敝敝链丝淌挄阅樕庞兴徍?。
小童松了口氣,心中還有些小雀躍,道了聲“是”便飛快去辦了。說來那吉祥樓掌柜也是慣會做人的,見著老主顧上門,便會給跑腿小廝也捎帶些茶果子,如此小童自也是樂意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