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視線在轉(zhuǎn)回永安城中。潑皮趙四在訛詐了暗衛(wèi)沈六后趁亂流進人群中逃之夭夭。在一群混混無賴的恭維聲中。趙四得意的把銀子拋來拋去。
“怎么樣，還是你四爺厲害吧。略施小計，即完成了上面交下來的任務(wù)。又白的了這么一錠白花花的銀子。”趙四得意的笑道。樂的黃板牙都露了出來。
“那是，你趙四爺出馬還有什么能難得到的。說不定上面還有賞賜呢？”
“四爺威武?！?p> “四爺出馬一個頂倆?！?p> 一眾混混們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白花花的銀子。連平時長叫的趙板牙都沒有了。一律四爺，一陣陣馬屁朝著趙四狂拍而去。就指望著劉四能慷慨大方點，帶著他們?nèi)ズ煤眉腊菀幌潞镁脹]開過腥的五臟廟。
趙四果然也沒有辜負一眾混混們的期望?！白?，劉家館子我請客。兄弟們不醉不歸?！?p> “四爺豪爽?！?p> “四爺大氣。”
“怎么是劉家館子。我還以為要去春風(fēng)樓呢？去劉家館子我們這七八個人也花不了二兩銀子。四爺你得了這么大一錠銀子。”
一絲不滿夾雜在一片阿諛奉承聲中。趙四聽見了，三角眼一瞪。張嘴就要罵。
旁邊一個機靈點的混混劉能朝著說怪話的混混后腦勺就是一巴掌?！八臓斈艿眠@銀子是四爺?shù)谋臼隆Ｓ械某跃筒诲e了，還想上春風(fēng)樓。四爺這回任務(wù)完成的好，說不定上面看中了就提拔了。我們以后還都要靠四爺照顧。四爺你說是不是？”趙能舔著臉諂笑道。
趙四一聽這話，心思頓時飄了起來。仿佛看見一眾混混們跟在自己身后叫老大的景象。剛要開口說去春風(fēng)樓收買一下人心。心里又肉痛剛到手的銀子。一臉的糾結(jié)。
“四爺，走吧去劉家館子，量大管飽。春風(fēng)樓不是我們這種牌面的人去的地方。萬一沖撞了貴人大家吃不了兜著走。等四爺發(fā)達了，還不是想什么時候去就什么時候去?！眲⒛芎孟窨创┝粟w四的心思一樣。
趙四頗為欣賞的看了看劉能。朝著劉能贊賞的點了點頭。心想要是真發(fā)達了第一個先提拔這劉能。太懂事了。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呢？
趙四看過來的時候，劉能微微弓著腰諂笑著。
趙四更加滿意了，大手一揮。向領(lǐng)著千軍萬馬一樣領(lǐng)著一眾混混向著劉家館子蜂擁而去。
劉家館子說是叫做館子其實就是一個蒼蠅飯館。里面桌子四五張。正對著門簾的一個大酒缸。除了老板劉老實之外就還有他一個本家侄子劉大柱。
一眾混混呼嘯著闖進劉家館子內(nèi)。因為還不是飯點，館子內(nèi)并沒有上客，只有跑堂兼打雜的劉大柱正斜倚在大酒缸上面打瞌睡。聽見動靜，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叔，那伙吃白食的又來了?！眲⒋笾豢词勤w四，劉能他們，急忙對著后廚喊道。劉大柱不虧是叫大柱。不光長得壯。嗓門也大。一嗓子吼下去。一眾混混給震得頭皮發(fā)麻。
“那呢，哪呢?！眲⒗蠈嵙嘀说毒蛷暮髲N沖了出來。原本五短的身材顯得格外矯健。一張和氣生財?shù)哪樢才ψ兊脙磹浩饋怼?p> “你們這幾個該挨天殺的。天天在我這白吃白喝?，F(xiàn)在竟然還敢來。柱子，去關(guān)門。今天他們要是不把以前的帳結(jié)了，誰也不許走。我今天跟他們拼了?！眲⒗蠈嵟刂浦澏兜碾p手。兇狠的說道。
“哎”劉大柱答應(yīng)了一聲，就往門前走去，打算關(guān)門。
一眾混混被這進門后這叔侄倆的一連串動作搞懵了。直到這時候才反應(yīng)過來。
“大柱兄弟，不用關(guān)門。不用關(guān)門。我們這回不白吃。我們有錢?！眲⒛芗泵r住劉大柱，“叔，咱倆是本家，我喊你一聲叔。叔，你把刀放下。我們這回真有錢。不白吃。以前承蒙你照顧。這回我們四爺發(fā)了筆財，你放心，我們以前的欠賬這回一并補上。是不是，四爺。”
趙四重重的把銀子往桌子上一放。發(fā)出砰的一聲響。趙四鼻子里冷哼一聲。“劉老實，這十足的雪花白銀你見過沒？別老是狗眼看人低?！?p> “就是，以后等我們四爺發(fā)達了。你請我們來，我們也不來你這破地方?！币槐娀旎旄胶偷馈?p> 劉老實看見銀子后，手里的菜刀咣當(dāng)一聲掉落在地。雙手不由自主的就向銀子摸去。剛要摸到的時候，趙四轉(zhuǎn)手又拿了起來。
“想干什么？這么多銀子買下你這破店都夠了。還不給四爺把好酒好菜的都拿上來。四爺喝高興了自然把帳都給你結(jié)了?！?p> “都一樣，都一樣。”劉老實訕笑著收回了雙手。“柱子，給幾位爺上茶?！?p> “四爺，你們先喝著茶，我上后廚給你們整治酒菜?！眲⒗蠈嵾呁髲N走邊盤算著這群混混們的欠賬，店里的散碎銀子夠不夠找的開。
說是好酒好菜。這蒼蠅館子哪有什么好東西。酒是摻了水的濁酒，菜除了切白肉，鹵下水。就剩下些時興蔬菜。
即便這樣，一眾混混們?nèi)匀缓鹊拿婕t耳赤。剛上的葷菜不一會就見底了。一個勁的招呼著上菜。
站在后廚門口的劉老實看著吆五喝六的混混們，一咬牙一跺腳，轉(zhuǎn)身回到后廚端了一盤豬耳朵送了上去。
“四爺，你看你這一頓加上眾兄弟以前的欠賬一共三兩七錢零八十個銅板。這樣八十個銅板我給你抹去。這盤豬耳朵我另送的。四爺你是不是先把帳結(jié)一下。趁著銀鋪還沒關(guān)門我讓柱子去給你兌開?！皠⒗蠈崪惖秸谶何搴攘?，指揮方遒的趙四旁邊。
一眾混混一看劉老實這么會做人，把帳全記到趙四的頭上。都在一旁幫腔叫趙四結(jié)賬。
趙四受不了一眾混混的馬屁，心痛的把銀子拋向劉老實。“給我絞仔細點。少一錢我也不依你?！?p> 劉老實手忙腳亂的接過銀子，“柱子，柱子。去給四爺把銀子絞開。三兩七錢。別搞錯了?！眲⒗蠈嵈舐暫艉爸鴦⒋笾?。
“放心吧，叔?！眲⒋笾舆^銀子就興沖沖的往銀鋪跑去。
一眾混混從半下午一直喝到華燈初上。期間有想進來喝酒的酒客一進門看見這一眾混混們在那里吆五喝六的，不愿意惹麻煩扭頭就走。劉老實收回了欠款，也不以為意。心滿意足的趴在柜臺上算賬。
“好了，兄弟們今天就到這里吧。以后跟著我四爺，吃香的喝辣的的時候有的事?！?p> 一眾混混吃飽喝足后紛紛跟趙四告別離去。劉能剛要跟趙四告別。趙四使了個眼神給劉能。示意劉能等一下
“四爺就看你順眼。走四爺帶你去享受享受去。媽媽的，怡紅院的婊子們也太貴了，最便宜的也要二兩銀子才能過夜?！壁w四罵罵咧咧道。
“多謝四爺?！眲⒛苎b模作樣的打了個千道。
倆人勾肩搭背，滿臉淫笑的踉踉蹌蹌的向怡紅院走去。
走到半路上一處四下無人的地方，倆人正在討論怡紅院那個粉頭好看的時候，突然沖出來幾個手持鋼刀的黑衣人。倆人頓時就嚇得酒醒了，什么念頭也沒有了。褲襠濕成一片。劉能張張嘴剛要說話。突然眼前一黑，倆人被砸暈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