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琴眉宇間戾氣十足。
那時聽到宋宇,不分青紅皂白的質(zhì)問,她怒了。
她雙眼噴火怒瞪著他。
“你還好意思質(zhì)問我為什么早產(chǎn),宋宇,你還有沒有良心!”
她披頭散發(fā)沖上去,對著宋宇一通捶打。
“要不是騙了我,我怎么會早產(chǎn)?”
“我騙你什么了?”
宋宇雙手猛地一用力,狠狠將她推倒在地上,黑著臉看著她。
“潘琴,你能不能,不那么蠻不講理,你早產(chǎn)是錯在,你自己不好好走路,你為什么要把,任何過錯都推到我身上?!?p> 被宋宇推倒到地上的她,愣了一下。
她想不到宋宇,可以對她絕情至此!
她當(dāng)時生子不過短短幾天,他怎么可以那么用力將她推倒在地。
他甚至還把所有的錯,歸到她身上,她望著他破口大罵。
“宋宇,你明明去清城找狐貍精,和小野種,你們一家三口甜甜蜜蜜在一起,你竟然騙我說是去出公差!”
“潘琴,你派人跟蹤我!”
“呵”
她笑了,這就是她潘琴,傾盡所有深愛的男人,他關(guān)心的點是她派人跟蹤他。
而并非他背著,她這個懷孕八月的妻子,跟別的女人早就生有孩子,造成她早產(chǎn)。
他一點都不曾意識到,是因為他的卑鄙無恥,致使她險些一尸兩命!
他更加不曾想過,使得他們的娃兒,一出生就先天不足,身體孱弱的罪魁禍?zhǔn)资撬?p> 當(dāng)時她怒極脫口而出,要跟他離婚,她想不到,他輕描淡寫地回了句。
“好啊,等我跟你一離婚,正好把你那個,假公濟(jì)私的偽君子父親送進(jìn)監(jiān)獄?!?p> 再后來,潘琴眼底痛苦之色更深了。
她想到孩子宋明剛滿一歲,她就把他交給,被宋宇架空權(quán)利,從工廠退下的老父親帶,開了這家福滿樓。
一個女人家,要想在酒樓這行做出一番成績來,談何容易。
采買是她,廚師是她,上菜是她,灑掃屋子也是她。
為了能多有些食客光顧生意,她在酷熱難耐的廚房里,一遍又一遍練刀工。
她的手指頭不知道,被刀切了多少次。
為了嘗出做出來的菜,不知道是否符合,食客的口味,一道菜她不知道試吃多少遍,改進(jìn)多少次。
有時候,她試吃新菜,甚至吃到聞到新菜,散發(fā)的香氣都反胃。
皇天不負(fù)有心人。
盡管她在廚藝一道沒有天賦,可她的酒樓最終在黟縣,站穩(wěn)了腳跟。
而宋宇呢,潘琴嘴角浮現(xiàn)一抹冷笑。
都說長得越漂亮的女人,越不可信!
工廠改革,宋宇擔(dān)任??長的工廠,由于產(chǎn)品單一,被社會經(jīng)濟(jì)淘汰了,宋宇跟著失業(yè)了。
失業(yè)的宋宇很快就被,他的狐貍精女朋友,毫不留情地拋棄,跟著一個大腹便便的,有錢老男人南下了。
那個狐貍精,更是直言不諱地告訴宋宇,他不過是個備胎,這個男娃兒是老男人的種,跟他宋家沒有半點關(guān)系。
被拋棄的宋宇,跟喪家之犬沒有什么兩樣,他回頭來找她。
不過這次,他沒有跟她提任何要求,而是像條狗似的,跪在她潘琴的腳下乞求。
她同意了他回來,不是因為還愛著他,而是因為她要報復(fù)他,要讓他嘗盡他曾經(jīng)給她帶來的,無盡的傷痛和恥辱。
想起舊事,潘琴看著跟丈夫的,狐貍精女朋友相似的美麗的蔣瑤,氣的幾乎將牙齒咬碎,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
“姑娘,做人要善良。你這樣對你的表妹,你不覺得有些過分了嗎?”
“你誰啊?”
蔣瑤冷眼看著,對她敵意滿滿的潘琴,手指著劉文文,毫不客氣地懟回去。
“我和她之間,這些年的糾葛,你親眼所見了嗎?”
潘琴眼神一凝,沒有回話。
“你不說話,這就是說你沒有親眼看見了對吧。”
“那么我現(xiàn)在說,你家酒樓里的食材不新鮮,做出來的飯菜有問題,人吃了會上吐下瀉,你能接受嗎?”
“這不可能!”
做吃食這一行,最忌諱食材出問題,讓食客吃了后致病。
福滿樓一旦爆出這樣的丑聞,苦心經(jīng)營這些年,酒樓的好名聲就敗光了,酒樓的生意也就黃了。
潘琴怒瞪著蔣瑤,“你信口開河,惡意中傷我們酒樓的生意,小心我報警告你誹謗?!?p> “喲”蔣瑤紅唇微翹,“你不是勸我做人要善良嗎?”
“這不一樣!”
潘琴不敢和蔣瑤的目光對視,她目光游離、言辭閃爍。
“文文是個好女孩,學(xué)校里大家對她眾口稱贊,你剛才對她苦苦相逼,是你的不對?!?p> “是我不對!”蔣瑤重復(fù)著潘琴的話語,一雙美目波光流轉(zhuǎn),話語淡淡。
“劉文文這些年騙了我那么多的錢,若不是今天我拿著借條,逼著她還錢,或許這輩子她都不打算還錢給我?!?p> “她是好人,好人會專撿著老實人欺負(fù)。一次次打著白條騙人錢嗎?劉文文優(yōu)秀,這么有些的人,給人打借條,竟然不寫還款日期?!?p> “許是她忘了?!?p> 潘琴看向劉文文一眼,眼里多了狐疑之色,但仍舊出言,為劉文文說話。
“她忘了寫還款日期,但這不止是一張兩張借條上,沒有寫還款日期,而是這些年來,她給我的每一張借條上都沒有寫還款日期。這是忘了,還是蓄意騙人錢財,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得出?!?p> “我沒有!”
劉文文坐不住了,她本來指望著,宋明的母親為她出頭。
可眼看著宋明母親敗北,蔣瑤這個可惡的女人,口口聲聲說她是騙子,她不得不站出來反駁。
剛剛開了個口,劉文文對上蔣瑤,三分笑七分狠的眼睛,到了嘴邊的話,盡數(shù)吞進(jìn)肚子里,默默低垂著頭,杵在原地。
蔣瑤冷笑著看了劉文文好一會,這才抬頭看向潘琴。
“我不過說了,你家的酒樓食材不好有問題,你就要告我誹謗。你卻讓我放過一個,多年來蓄意騙我錢財?shù)尿_子!”
說到這,蔣瑤頓了一下,她深吸一口氣,繼續(xù)往下說。
“誰給你這么大的臉!大嬸,年紀(jì)大了勸你還是,安心在家里安度晚年,免得臉上的皺紋又多幾道,打再多粉除了嚇?biāo)廊?、也遮不住臉上多得夾死蒼蠅的皺紋。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