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重人格
“曲醫(yī)生好。”
曲凌天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變化,自從前幾天送走了方余生回來后,他就像恢復(fù)了原來的狀態(tài)。
一旁的小護士見曲凌天沒有回答他,只是把剛剛揚起來的頭埋低了些,抱著手里的病歷冊快速地遠離他身邊。
“至于嗎?”
身后,一個戴著墨鏡,穿著GUCCI最新款的淺色印花襯衫的男子,挪步到他身旁,一只手摟上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扯下自己的墨鏡,偏頭歪嘴笑他。
“滾開?!?p> “喲喲喲,還兇的不得了,我就不滾?!?p> 曲凌天右手抓住他搭在他肩上的手臂,一個轉(zhuǎn)身想把他反身制住?;冶獏s靈敏地往他轉(zhuǎn)手的反方向低頭扭身,正好從他制住他的手臂下鉆過去。
沒想到曲凌天的白大褂一飄,一個高抬腿直接壓在了他剛剛成功逃脫的肩膀上,手臂和腿之間形成了一個三角形的圍困形狀。
“誒誒誒,服了服了,放了我吧,衣服才買的,可貴了?!被冶獜澲旖亲龀鲆桓鼻箴埖哪?,曲凌天這才松了手。
“怎么這個時候回來了?”
“再怎么,我也是人好吧,總歸是該給我些時間泡泡妹子,吃吃飯。再說了,那訓(xùn)練營出來那幾個新雛兒,我瞧著還不錯,少些實戰(zhàn)經(jīng)驗,就把這些寶貴的訓(xùn)練機會讓給他們了。”
“明明是自己不想做?!?p> “你懂什么,我這叫做培養(yǎng)接班人?!?p> 曲凌天不理他,剛剛做完醫(yī)療中心里的一個手術(shù),他現(xiàn)在還得準備收拾一下東西,等會兒的飛機要飛到N國,一個大單子。
“誒誒,別走這么快啊?!币娗杼熘苯颖纪约旱男菹⑹?,灰豹在后面死纏著他,因為他的房間就在曲凌天的隔壁。
醫(yī)療中心,6樓
“我不吃。”
喬推囊著面前護士喂她的蝦粥,雙手偷偷抓住了病床上的被單角,突然一扯被子,把自己蒙在被子里面。
護士還好及時把碗收住,不然差點打翻在床上。
“唉,喬小姐,你都一天沒吃東西了,這蝦仁是最新鮮的,您好歹吃一些吧。”
“不吃不吃不吃~”
一個身材火辣的女醫(yī)生穿著厚底的高跟鞋走進了病房。
“怎么,她還是不吃?”
“對啊,這怎么辦啊?!?p> “沒事,你把粥給我吧,我來喂她?!苯芪骺ń舆^護士遞給她的碗,坐在病床旁邊的靠背椅上,“行了,你先走吧,這里我在就行了?!?p> “謝謝卡姐?!?p> “嗯?!?p> 杰西卡看著手里的鮮蝦粥,又看看縮在被子里的喬。
“小喬,我們來玩一個游戲好不好?”
“什么游戲?”縮在被子里的一坨突然立了起來。
杰西卡從自己的白大褂的衣兜里拿出了兩柄游戲機。
“誰輸了,誰就吃一口飯?!?p> 過了半個多小時。
杰西卡拿著空碗從房間里出來,輕輕地帶上房門。
隔壁的護士聽見關(guān)門的聲音,立馬出來鎖上門。
“都吃完啦?”小護士看著杰西卡手上的空碗,有些欽佩的眼神。
“嗯,等會把碗拿到后廚,我下午再來。”
“好?!?p> 護士回到房間,另外一個躺在床上新來的護士問她:“喬小姐的情況怎么樣?”
“還好吧,據(jù)說自從喬小姐醒來之后,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之前的醫(yī)療記錄上的信息全部被清除了?!弊o士移步到床旁邊,小聲地對她說:“但是我聽說喬小姐原來就有一個人格出現(xiàn)了,現(xiàn)在搬回醫(yī)療中心,又多出了一重人格,這還是暫時的?!?p> 床上的小護士見她走過來,也從床上爬起來和她說悄悄話。
“真的嗎?3重人格?我只是原來在書上見過多重人格的患者,親眼倒還沒見過。”
“唉,你別說,我覺得這個喬小姐也是蠻可憐的,從小母親就去世了,還患上了這種病,不過你以后照顧她的時候還是要小心一些?!?p> “知道了,有卡姐在,沒有問題的。”坐在床上的護士見另外那個值班護士拿著表格出門之后,才暗暗地拿出手機發(fā)了條短信。
“今天搬上來的,第三個她‘醒了’。”
一個染著暗紅色頭發(fā),穿著亮紅色及臀皮裙的女人,從自己的凳子上拿起一條無比順滑的紅色貂皮搭在自己的脖頸間。
走到一間緊閉的大門口敲了敲門。
“你想要的東西已經(jīng)醒了,之后如果獵物到手,還望先生記得自己答應(yīng)過我們的東西?!?p> 斯坦利斯對著顯微鏡挪動著標本,聽見門口有女人的聲音打擾他,自是不耐煩地回應(yīng):“知道了,不過你們也得先搞得到手才行啊?!?p> “哼?!?p> 女人雙手插在胸前。
這個老頑固,嘴上說著投靠了她們這邊,告訴他們地下組織的偵查網(wǎng),精英人物的詳細資料,替他們研究神經(jīng)病毒之類的東西,可這都來了一個月了,也不見他有什么動靜,只是把自己關(guān)在屋子里不允許別人來打擾,對誰還都很不客氣。
回到地下酒廳里,從酒柜上抽出一瓶紅酒,遞給吧臺的小服務(wù)生示意讓他開酒。
身邊跑來一個戴著帽子和口罩的手下,在她耳邊悄悄地說了幾句話,等待著她做回應(yīng)。
“那邊給的貨不是早就到了嗎,本來今年產(chǎn)的鉆石質(zhì)量就不好,各國的貨都是一樣的,舍不得多花點錢還想要和去年一樣的貨款,做夢。”紅衣女人的右手摸著自己左手食指上的紅色寶石,足足有鴿子蛋般大小,折射出的紅色光芒也格外純凈,一看就是價值不菲的玩意兒。
身旁的下人點點頭,小碎步地從酒廳的側(cè)門退了出去。
“瑞德姐,你的紅酒?!狈?wù)員倒好紅酒端給坐在吧臺上的女人。女人順勢勾起他的下頜,魅惑的眼神在他臉上流連。
“今天是什么味道,好香。”
透明的冰晶石浸泡在紅酒里,既不會融化淡了紅酒的味道,也不會改變紅酒原來的醇香,只是起到冰鎮(zhèn)的作用。
“是新鮮的綠植搭配少許的麝香調(diào)制的‘東方森林’?!?p> 服務(wù)員青澀白凈的面孔上,淺藍色的瞳孔里帶著一絲輕挑和趣味。
紅唇貼上透明的玻璃杯,紅色的液體緩緩進入吼間,一飲而盡。
“味道不錯,晚上做一小瓶試樣送到我房間里來?!?p> 紅衣女人喝完杯里的紅酒,便離開了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