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絕塵將自己有些凌厲的目光直直的投落而在江成烈的方向,那樣如劍般的目光讓江成烈的面色變了變。
只不過江成烈到底的也是在這爾虞我詐的官場里面沉浮了十幾年的人,怎么可能就因為玉絕塵的這句話語就真的慌亂了方寸。
“戰(zhàn)王爺,我府上的管家不過只是奉了我的命去城隍廟里給那些可憐的乞丐施舍一些銀子罷了?!?p> “哦?江丞相你怕不會有這么好心的嗎?”玉絕塵那滿是冰冷的話語里面有的只是濃濃的質疑。
聽此,江成烈面不改色的說道:“戰(zhàn)王殿下,你這話是什么意思?請恕老臣聽不懂!”
江成烈唇角上揚著一抹陰涼的笑意,他就不相信眼前的這個還沒及笄的少年能夠斗得過自己這個玩了多年心機權謀的人?
可是江成烈卻是完全的忽略了,玉絕塵這些年來在邊關所應對的大大小小的戰(zhàn)役可不僅僅的只靠恐嚇就將那些侵入者給嚇跑的。
“不懂?既然江丞相你偏生的要和本王裝糊涂,本王倒也是不介意將所有的話都給挑明了的說?!?p> “戰(zhàn)王殿下,你但說無妨,老臣行為坦蕩!”江成烈一臉的自信的說道。
“呵,行為坦蕩?那你的管家給那些乞丐銀子散布本王已經死去的謠言又是怎么回事?你江丞相在去年的時候貪圖朝廷下發(fā)給冰城的救災之銀又是怎么回事呢,嗯?”
玉絕塵不緩不疾的自口中吐出了令獨孤城臉色瞬間一沉,令江成烈的額際間不斷的浮現冷汗的事情。
看來他剛才是看輕這個少年了,就憑他剛剛的所說的話,這個少年還是有幾把刷子的!
“戰(zhàn)王殿下,你莫要口說無憑,憑白的冤枉了好人!”
江成烈故作鎮(zhèn)定的開口說道,反正這兩件事情的所有物證人證他都已經處理干凈了,他就不相信這個玉絕塵的手里面還掌握著其它的證據不成?
“放心,雖說本王還沒有成年,卻也不會做出此等誣蔑人清譽的事情。本王既是敢開口說,那就一定是有證據的!”
隨著玉絕塵那冷冷淡淡的話語落了地,玉絕塵在半空中打了一個響指,而后單寒拎著一個人自角落里面走了出來。
“說吧?!?p> “草民也是城隍廟的一名乞丐,幾日前的時候江丞相府上的管家給了小的一筆豐厚的銀子讓小的在星都城里面?zhèn)鬟f戰(zhàn)王已經死去的謠言,還說事成之后就再給小的一筆厚重的封口費……”
那穿的破破爛爛的小乞丐的話語才剛剛的落了地,江成烈氣得老臉一橫:“你少在這里誣陷本相,本相自問是清白的,從來都沒有讓人做過這般的骯臟之事!”
“喲,左相大人,你這是惱羞成怒了嗎?看你一副平日里面仗著自己出身高貴,總是奚落于我,沒想到這私底下是這么一個人?”
作為江成烈一直以來死對頭的蕭九峰此時見江成烈在落難的邊緣處徘徊著,怎么可能不伸出手來再推他一把呢?
“呵,江丞相,這件事情你不承認可以,可是這冰城貪污一事,你怎么解釋?”
語落,玉絕塵就從懷里面拿出了一疊的證據來。
玉絕塵將證據交在了獨孤城的手里面,須臾,薄唇微啟:“這些證據就是你與那些地方官員所來往的書信,以及商量如何暗中的將送往冰城的賑災銀給一點一點的收入自己的囊中!”
“不,不可能……”
“不可能,江丞相,你是想說這些證據已經被你毀了,你就可以當所有的人是傻子,包括陛下都是可以瞞天過海的嗎?”
“還是說,你根本就是當陛下是死的嗎?他國庫里面的銀子你可以隨意的調遣使用?”
玉絕塵這一句輕飄飄的話語讓江丞相與獨孤城的臉色皆是一寒,只不過一個是嚇得額際間盡出冷汗。
而獨孤城則是心中生惱,剛才玉絕塵所說的那句話怕是根本就是他自己想對自己說的。
“陛下,你覺得這江丞相此次的罪行應該如何的處置?”
玉絕塵此次似乎是絲毫的沒有打算放過江丞相的意思,似乎是固執(zhí)的要將往絕境里面推。
“陛下,微臣覺得此次的江丞相所犯下的罪過實在是不是一般的重,這可是直接的在動輒皇上你的圣威啊,若不處置,怕是難以服眾??!”
蕭九峰那個捅刀子的此時迅速的與玉絕塵暫時的結成了同一條陣線,更何況此次若是能夠扳倒江成烈于他來說可是百利而無一害。
“陛下,請你處置江丞相!”
平日里面與蕭九峰是一條陣線的人在此時也紛紛的站了起來出聲道。
而玉絕塵打的就是這個主意將江成烈的錯誤在文武大臣的面前放大化,如此,即使皇帝獨孤城再不想動輒這顆棋子也還是會礙于眾臣面子給予一定的處罰。
“江丞相,你可知罪?”獨孤城聽著百官的啟奏,不得不對江成烈下了責罰。
此次也趁著這個機會給江成烈提一個醒,他不過只是他獨孤城手里面的一顆棋子而已,還容不得他爬到自己的頭下撒野!
“微臣……知罪……”
江成烈不是一個傻子心里面當然清楚此次的事情已經觸及到了皇帝的底線,若是自己再這般的死抗下去怕是連反轉的機會都沒有了。
“既是知罪,那就去內務府領六十大板,而后閉門思過三個月,沒有朕的允許期間不允許見任何人!”
“微臣謝陛下!”
這樣的責罰對于江成烈來說可謂是輕的不能夠再輕了,而文武百官的心里面雖是不甘心,可也知道這江成烈的背后有皇后撐著腰倒也是沒說什么。
“戰(zhàn)王爺,你看這樣的責罰你還滿意?”獨孤城強自的將心里面的怒火壓制了下去說道。
聞言,玉絕塵低低的冷笑著。
片刻,他淺淺的上揚起一抹淡淡的弧度來:“陛下,你這話可就著實的太令本王惶恐了,你才是星國的皇帝,你做什么樣的責罰問本王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