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了淡淡的妝,上身鵝黃色的毛衣,下身白色半身裙,背著一個白色的小寶寶,頭上還有一個紅色貝雷帽。
俏皮的不得了。
林木不化妝就已經很美了。
淡妝上臉,更是讓人移不開眼。
“啊寰,我覺得,她跟你長得好像?!绷终歉杏|最大的,第一眼看到林木的時候,他就覺得親切,如今她打扮起來。
巧笑盼兮的模樣,就像曾經帝都那個名動天下的許家大小姐。
“正哥,你說,親子鑒定會不會出錯?”
郁清澤的目光,則是在林木這一身打扮上。
當初送給林木的那些奢侈品中,沒有這幾樣,而林木這一身行頭,顯然不明,沒幾十萬下不來,都是名牌。
“木木,你今天很漂亮?!?p> “謝謝郁先生?!彼Φ妹佳蹚潖?,清麗絕色。
祁瑯趕緊護犢子似的護在身后。
“毛衣很漂亮,哪里買的?”
“祁瑯買的,很便宜,三十塊?!绷帜局苯淤u了祁瑯。
對上郁清澤懷疑視線的祁瑯:......
“那裙子呢?”
“裙子也是,包包也是,帽子也是,你看這里,還有小花?!绷帜咎貏e開心,將包包打開,里面有一塊繡著幾朵嬌艷的小花。
“祁先生真是好眼光。”
林木點頭稱是,一共不到兩百元呢!
祁瑯也不尷尬,跟個好寶寶似的對著郁清澤的視線,他就是要讓這家伙知道,他不是個普通的保安。
不然林家不讓他和林木接觸就糟了。
“快來吃飯吧?!痹S寰拉著林木,誰看了,都覺得她們是依對感情很好的母女。
“親子鑒定,要不要找帝都的人再做一遍?”郁清澤都不信了,林木和小姨,有些太神似的地方。
眼前他是對林木帶著警惕的,但是如今沒了那些偏見,越看越覺得,這是林家的姑娘。
“嗯。”林正心里也是那個想法。
“木木,你,愿意當我女兒嗎?”飯桌上,許寰有些緊張,問道。
“女兒?”林木茫然,蛋糕都只咬了一般,剩下一半沾在嘴角。
祁瑯拿著餐巾,小心給她擦著,“口紅都沾上了,擦干凈再吃。”
林木聽話,任由祁瑯給她擦嘴巴,擦完了,腦子又回到了那么問題。
愿意當許寰的女兒嗎?
林木秀眉擰了擰,“這,不是我能同意的,我要問她。”
她?
眾人才反應過來,是那個林木的第二人格。
“好,好,你們討論之后,再下決定,我們林家很有錢的,林家人也很好,你過來,還會多兩個哥哥?!?p> 郁清澤還有個哥哥,叫郁清佛。
少年身子骨就不好,去了凈華寺當俗家和尚。
“那個未婚夫呢?”祁瑯特別在意那個未婚夫,威脅太大了。
“慕霆......我們回去就退婚,那孩子,的確不適合......”
林正饒是再溫潤,也是有些接受不了景釧。
“慕霆?”林木忽然喊出了這個名字,然后便是按著自己的腦袋。
這一聲景釧,是那個人喊的。
“你認識?”
慕霆,慕霆......
林木腦子仿佛被撕裂開來,冒出了一些記憶。
“小娘們,打擾大爺我玩樂?”男人語氣陰沉,高高在上。
“我陪你玩?!迸⒙曇羝椒€(wěn),禁欲又清純。
男人饒有興致,“好啊。你過來,走近些,我瞧瞧?!?p> “木頭,你怎么了?”
還不待林木多想,祁瑯已經將人抱在懷里。
“她......都是她的?!?p> 那些記憶,壓抑又詭譎,都是那個人的。
那個女孩的。
林木無聲的流淚,她有很想要說的話,再祁瑯懷里,一點力氣都沒有,還是說著‘手機’兩個字。
祁瑯手忙腳亂的從她的小挎包里掏出手機給林木。
林木找到備忘錄,她的眼睛被淚水模糊著,她盲打,手再顫抖,錯了很多字。
“你似隨,泥還好嘛,是不是很痛?我快......”
林木還沒打完,就痛的暈了過去,許寰趕緊讓祁瑯將人抱到二樓的客房里。
郁清澤叫來了私人醫(yī)生,醫(yī)生說:“無大礙,悲傷過度,好生休養(yǎng)?!?p> 一句悲傷過度,讓那位雍容華貴的許女士又哭了出來。
郁清澤擰著眉頭,“木頭和慕霆又是什么關系?以前認識?”
“是她,是她的記憶?!?p> 祁瑯沉著臉,語調不復往日的輕浮。
他一直握著林木的手,冰涼的不像話。
雖然是十一月,可是室內的空調溫度不低,她竟然這樣的寒冷。
祁瑯那么怕冷的一個人,將林木冰涼的手塞到他的肚子里。
若不是邊上還有林家的夫婦,他巴不得脫光了給她暖床。
林木醒來的時候,天都快黑了。
她一睜眼,祁瑯就知道,是那個人。
“妹妹醒了?!彼麣g喜笑著,眉眼仿佛藏著七分月色,醉人的很。
“又是你?!彼龜Q著眉,神色警惕。
“不想哥哥?”祁瑯湊近了,桃花眼里波光流轉,三分春色誘人,七分月色醉人。
“登徒子?!?p> 祁瑯笑了,什么年代了,還有用這三個字罵人的。
“哥哥給你暖了半天的腳,你就這樣對我?”
緋色爬上了女孩兒的臉,像是古時最嬌艷的胭脂。
“讓開,我要走?!?p> 祁瑯怎么肯讓她走。
他就是知道,這丫頭變成這個人,肯定要插上翅膀飛嘍。他才一直耍流氓,這女人武力值逆天,真跑了他找都找不到。
“親一口?!逼瞵槣惿先ィ鲋^,指了指自己的臉頰。
女孩臉色更艷了,干脆一把將人推開,祁瑯直接飛出去撞到了對面的衣柜。
“草!”祁瑯真的沒想到,這丫的這么牛逼!
林木紅著臉一本正經道歉:“抱歉先生,我不知道你這么弱。”
“你丫才弱,過來扶老子!”
林木沒什么表情,但是還是站起來扶他。
祁瑯發(fā)現,這丫頭又同手同腳了。
一害羞就同手同腳,真可愛。
好想親!
“過來點,你扶鬼??!”
林木又干脆頓下來,夾著祁瑯的胳肢窩,將人架了起來。
祁瑯覺得他老臉都丟盡了。
“抱歉先生,我真的要走了。”
“不許走!”
林木被他吼了一句,有些呆,看著他。
“你看看你的手機,她給你留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