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太強(qiáng)大,所以一旦有什么苗頭,他必須扼殺。
祁瑯不以為意的挑眉,懶洋洋的、坐沒坐相,看著院子里跟只蝴蝶一樣撲棱的林木。
“南春,南春,跟你說個秘密。”
“什么?”南春心不在焉的,提著圓子里的鵝卵石,腳踝上的腳鏈一閃一閃的,格外耀眼。
林木手上有一捧開的非常好的黃玫瑰,一聽到南春應(yīng)了,顛顛的跑到南春眼前,說:“司徒先生說你是他的小妻子?!?p> 南春:“!”
“別亂說?!蹦洗簞e開臉,江南柳梢一樣的眉目蹙了蹙。
“真的,我聽到了?!?p> “好好好,你的傷怎么樣了?”
“我好了?!绷帜具€特地動了動肩膀,“我沒事?!绷帜拘χ?,像筆太陽還要溫暖。
南春垂下了眼眸,這個姑娘,這么漂亮,這么單純,這么溫暖,怎么會有一個那樣的孤傲清淡的人格。
就算是她,每次看見那個人,都忍不住心中一痛。
“她還來騷擾你嗎?”
“她,想走......我不想?!绷帜狙壑虚W過一瞬間的悵然,然后又堅定了目光,“我跟祁瑯在一起。”
南春也隨手摘了些好看的玫瑰,心想,這姑娘知道什么是感情嗎?那個吊兒郎當(dāng)?shù)哪腥?,真的能夠?qū)λ脝幔?p> 感情的事情,冷暖自知,她不好多講,她自己何嘗不是這樣,過一天算一天。
看不到盡頭。
許寰中午喊林木吃飯的時候,便隔著一面白色的歐式圍欄,看到了對面的小姑娘,頭上頂著祁瑯給她編的花環(huán),一身白色的連衣裙,外罩一件短款白色羽絨服。
看起來就像個天使。
“這就是我的孩子。”許寰對自己說,她不相信親子鑒定,她相信她自己。
可是她又沒有辦法說服自己,她自己就是生物學(xué)教授,研究基因研究了幾十年,也沒有辦法解釋如果林木真的是她的孩子,為什么親子鑒定對不上。
林木聽到許寰的聲音,高興的踮起來打招呼,沒想到腳下有一顆鵝卵石,差點滑倒,被祁瑯大手一攬,摟在懷里。
正好林正出來喊妻子,看到了這一幕,忍不住又要罵人。
林木經(jīng)過許寰的同意,邀請了南春和司徒御一起用餐。
“林夫人?!?p> 南春有些拘謹(jǐn)。
這是她第一次,和司徒御一起與長輩用餐。而且還是帝都的名門望族。
她自覺她的身份是見不得光的,可是許寰對她格外親切。
“第一次見你,沒有準(zhǔn)備禮物,下次回了帝都,一起來林家,再給你見面禮。你也別喊我夫人,喊啊姨就好了。”
許寰自然知道她,阿錦老和她吐槽,自家兒子討了個脾氣大的媳婦,幾年都哄不好,到現(xiàn)在孫子都生不出來,還藏著掖著不讓她看。
如今她先見了藍(lán)錦的兒媳婦,回去可有的炫耀了。
“客氣了林夫人?!蹦洗哼€是不改口,她自認(rèn)為,有自知之明,要是讓林夫人知道,她不過司徒御的一個情婦,估計林夫人會很不喜歡她吧。
“下次定然親自帶著她拜訪夫人?!彼就接鶇s是禮數(shù)周到,提了一個禮盒,里面一串古玉,晶瑩通透,色澤上佳,一看就價值不菲。
許寰看著司徒御這番做派,也似乎明白了一些,眼里帶著笑。
“看他干什么,他又我?guī)洠俊逼瞵樋粗帜疽恢倍⒅就接?,心生不滿,帶著點怨氣。
“司徒先生好酷啊?!绷帜倦p手捧著臉撐在桌上,毫不掩飾她的歡喜。
祁瑯臉綠了。
司徒御給了祁瑯一個你自行體會的眼神。
南春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
秦氏酒會的那一天,許寰問她,愿不愿意和她一起去參加。
林木立馬從動畫片里收回目光,“可以嗎?”
許寰愛撫的摸了摸的她的腦袋:“當(dāng)然。”
“好??!”
祁瑯此刻正在秦氏上班,自那天之后,他就給了林木電話號碼和微信。
那時候簡直忍不住拍著自己的腦袋,做什么做,早點給她,沒準(zhǔn)更早能親到,可憐他扎成了個刺頭,才敢親一口。
林木給他打了電話,對面小姑娘有點歡脫。
“祁瑯祁瑯,我明天能去秦氏酒會啦!”
“你瞎高興這個?”
這臭丫頭第一次給他打電話,竟然說秦氏酒會,這種低檔次的酒會,她都能這么高興?
酒會有他好看?酒會帥哥比他帥?
“你也去嗎?”
林木察覺到祁瑯有些不開心,小心翼翼的問道。
祁瑯被這小姑娘的態(tài)度討好了。
軟了語氣,“你想我去?”
林木點頭,“嗯嗯,偷偷告訴你,據(jù)說酒會上有很多好吃的!”
得了,原來是為了吃的。
祁瑯翹起二郎腿,忍不住舔了舔唇,似笑非笑,眸子里仿佛有些涌動的海潮。
“小呆瓜,有一天你會發(fā)現(xiàn),我也很好吃?!?p> “啊?我不吃人的!吃人的都是怪物!我不是怪物!”她看過一些電影,那些長得可兇殘,可可怕的東西,才會吃人的。
“我不會吃你的,你再好吃,我也不會吃的。”她都快哭了,又吼道:“我會很厲害,我把你藏起來,我也不會讓別人吃你的!祁瑯,不怕?!?p> 最后一句,還有點哄著人的意味。
林木不會安慰人,也不會哄人,說來說去都是一句‘別怕’。
祁瑯心道:別,求你吃我。
又怕這清奇的三觀崩了,轉(zhuǎn)移了話題,“如果你想我去的話,我會去的?!?p> “好!”林木立刻又開心了。
“嗯哼?!逼瞵樞那楹玫穆N著腿兒,還有一搭沒一搭的抖了抖。
“嗯?”林木不解。
“所以你不該說你想我去嗎?”
“我想你去!”林木毫不猶豫。
“重復(fù)一遍,不要說去?!?p> “我想你!”
雖然是他騙她說的,可是祁瑯耳根還是泛起了淡淡的粉色。
好可愛啊。
祁瑯輕笑,聲音好聽極了。
林木不明所以,祁瑯說:“我上班了,掛了。”
他掛了電話之后,才有些別扭的說了一句:“小二貨,我也想你?!?p> 他已經(jīng)兩天沒見林木了,畢竟他是個風(fēng)華正茂的年輕人,不可能賴在別人家不走,更何況還有林正和郁清澤一大一小對他虎視眈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