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是那份,想要疼愛那個丫頭的心。
既然妻子接受了她,那么不管是不是,她都會是。
他愛許寰,不惜一切。所以他不能允許,他的女兒再受委屈。
“林先生放心,我會的?!逼瞵樄皂樀牟恍校羰撬就接吹搅?,指不定要冷著臉嘲諷幾句做作??墒悄羌一锬??每年抽空來給文箏掃墓的時候,慫的比祁瑯還做。
一方巨擘站在墳墓前,紅著臉憋了半天,吞吞吐吐,嗡聲細語的說了句:“叔叔,我想娶你女兒,你在天有靈,幫幫我?!?p> “我想帶著她回帝都,你呢?”林正將自己的打算說出來:“我讓清澤安排了醫(yī)生,帝都有最好的資源治療小木,不管是她的神經衰弱還是雙重人格,還有她今天晚上的奇特表現?!?p> “我跟著?!逼瞵槢]有猶豫,他本來就是為了去帝都的。而現在,林木去哪里,他自然就跟著去哪里。
林木連許兩天,滴米未進,郁清澤直接讓人安排了行程
出發(fā)前,祁瑯在衛(wèi)生間接了個電話。
對方問了什么,祁瑯說:“沒有結束,秦廈背后,還有主使。這件事,我會查到底的?!?p> 對方好像是說了一句:“你怕不是叛變了吧,不敢回來了?”
“叛變?我叛變了,第一個要了你的命?!逼瞵樴托Γ一ㄑ劾锶趾?,他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像一頭扭曲的巨獸。
手一抖,掛了電話。
閉著眼吐息,睜開眼,練習著燦若桃花的笑容。
他家已經有了一個受苦的小朋友了,不能讓他的情緒影響他家小朋友。
林木在候機的時候,對面坐著一個非常漂亮的女孩子。
氣質很出眾,只是眼神很冷,很冷很冷。一直看著她,林木不解,眨巴著眼睛看著對面的漂亮女孩子。
可是她覺得很熟悉,對方的眼神這么直接和不善,她竟然一點都不生氣。等祁瑯過來了,她眉眼彎彎告訴祁瑯,對面坐著一個漂亮的夏姑娘,可是一轉頭,人沒了。
祁瑯揉了揉小姑娘的發(fā)頂:“傻,別人好看和我說有什么用,我只看得到你好看?!?p> 帝都的人都收到了消息,林家的大夫人從外面領了一個小姑娘回來,叫什么......林木。
林木啊。
知情的人都覺得眼皮一跳,這個名字.......不就是她剛生下卻不見了的女兒的名字?
“林木?嫂子現在是什么都往家里領了?這么多年冒充我侄女的人有多少?她是老糊涂了還是傻徹底了?”
林家老宅,林瀧聽到這個消息,直接掀了臉上的面膜,在林老夫人面前直接爆炸了。
“怎么說話的?這么多年,你看你嫂子往家里領過孩子?你怎么就不想想好,沒準真的是你的小侄女。”
“什么小侄女,哪有比我還大的小侄女。”
林瀧還是怕林老夫人,她是老來女,許寰生下林木,林木就沒了。
那一年她整個人的精神狀態(tài)都不太好,林家一直圍繞在悲痛之中,好在當年冬天,老夫人的肚子有了動靜,四十多歲了,還能懷上孩子,簡直是上痛垂憐。
林正借此哄著許寰,說媽上了年紀,懷個孩子不容易,讓她不要在老媽面前悲傷,怕引起孕婦情緒。
就這樣,一直拿懷孕的老媽當擋箭牌,林正帶著她出去玩,去散心,林老夫人什么都不用做,林正帶著許寰去購買嬰兒用具,置辦嬰兒房,許寰不樂意,林正就說是為了咱媽。
說到底,都是為了讓許寰開心一點。
寧愿讓她找點事做,也不想她整日在房間里偷偷抹眼淚。
后來老夫人生了個女兒,叫林瀧。
初心是希望她玲瓏剔透,沒想到被許寰寵成了油嘴滑舌,還驕縱的不行。
年紀這么小,可是架不住林瀧輩分大,別人不敢懟的,她敢,別人不敢做的,她敢。
誰敢得罪啊,這位可是林家老夫人的老來得女。
“你給我收斂一點,你哥說了,那就是你侄女,不過也就比你大十個月,外面受了那么多苦,你嫂子怎么寵溺你的,你就給我怎么寵林木?!?p> 林瀧來火了,屁股一坐,頭一撇,嘴一撅:“我不!”
老夫人那個氣,拿著拐杖就要打人,林瀧貓著腰躲過去,跑了兩步回頭還朝自家老媽扮鬼臉,老夫人氣的趕盡去吃了一顆救心丸。
“你說說我生這么哥東西與什么用!”老夫人喝了下人遞來的水,氣呼呼的道。
“二小姐難道不是您和大夫人的開心果?二小姐性子驕縱了些,也是您和大夫人寵的呀。”這人是林家的老人,跟在老夫人身邊幾十年了,敢說話。
老夫人哼了兩聲,“扶我回房,挑件漂亮衣裳?!?p> 要見孫女了,得打扮打扮。
傍晚,帝都下了暴雨,飛機延誤了,只能在上空盤旋,等待降落。
林木看著窗外的電閃雷鳴,她感到有些害怕,脫了鞋,整個人縮在座位上。一道紫色的閃電劃過,明亮的光仿佛撕裂了飛機的窗戶,直接砸在了林木的身上,她下了一身冷汗,身體本來就不太舒服,如此一嚇,她的臉色都是蒼白的。
祁瑯上了個廁所,回來就看到小姑娘像朵慘白的小花似的,他嚇壞了,連忙將人抱在懷里。小心翼翼的親她的額頭:“妹妹不怕。”
林木剛想開口,由覺得惡心,推開祁瑯,往衛(wèi)生間走去。
“林木開門!”祁瑯著急了,拍著衛(wèi)生間的門,聲音都響了幾分。
林正等人聞訊趕來。
左等右等不見人出來。
郁清澤喊來乘務員,“里面有病患,將你們的急救人員叫過來,把把門強行打開?!?p> 空乘很盡責,一聽有病患,連忙將急救箱備好。
“里面的人將門反鎖了,不知道怎么搞得,我們打不開?!?p> “讓開。”祁瑯擰著眉,吼了醫(yī)生,然后后退兩步,正要一個回旋踢踢過去,門打開了。
因為擔心林木,他是用了十成十的力道,這一下子完全收不回來。
“小心!”乘務員驚慌的大叫,林正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