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月昏迷之前,聽到的最后一句話,好像是:習月,你的演技,真是拙劣。
她再醒來,在一個金碧輝煌的......籠子里。她還沒看全,就有人來了。
場面很足,十來個保鏢。
外國男人,個個很帥。
然而,走進來的男人更帥。
完全的西方血統(tǒng),高鼻深眸,金色的發(fā),淡金色的瞳孔。
肩寬腿場,一身私人定制的西裝穿在身上,完全就是為了他的身材而生,這是一個絕頂?shù)哪腥恕?p> 絕頂?shù)娜菝?,絕頂?shù)氖兰?,絕頂?shù)?.....危險。
“你是誰?”習月只能強裝鎮(zhèn)定。
男人居高臨下:“你就是小狼崽子的朋友?”
“誰?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勸你最好放了我。小心我告你!”
男人隔著帕子掐著習月的臉:“木,七組707,代號木。她欠我錢,現(xiàn)在,我要追回來?!?p> 習月:“???”
我操你個木頭,你在外面欠錢我竟然不知道!
林木醒來的時候,床上沒有別人,但是邊上的被子,明顯有被人睡過的痕跡。
她輕輕的撫平,說不出什么滋味。
忽然覺得手上有異樣,她掀開袖子,發(fā)現(xiàn)她的左手臂上,包裹著一層紗布,淡淡的藥香,帶著點苦澀的味道。
林木的眼神忽然空洞了。
為什么。
祁瑯,他到底是為了什么。
祁瑯上班去了,照常給她留了粥。她吃完飯后,就去街上逛,走著走著,就來到了第一天來帝都的那個地方。
碩大的廣告牌,播著晦澀的醫(yī)療廣告。
顧溫那張臉,溫和儒雅,平淡大方。
他的眼睛就仿佛永遠在笑。
只要他在的話,任何一個患者都會全心全意的信任吧。
她忽然想到了一個地方。
瀾庭909。
那張桑蘭甩給她的房卡。
她想去看一看,或許曾經(jīng),真的可以和解呢?
她邁過洶涌的人流,逆著人群和光走,瀾庭酒店在市中心,金碧輝煌的地方。
林木在門口徘徊了很久,才走了進去。
一進門卻被告之,她不被允許入內(nèi)。
“為什么?”她不解,她有房卡,為什么不被允許入內(nèi)。
大堂經(jīng)理走過來,神情倨傲,上下掃了一眼林木,滿眼都是不屑。
一個丫頭片子,穿的沒有一個是牌子。也不知道是那里來的鄉(xiāng)下東西,憑著一張房卡,就像在上流社會登堂入室。
“這里接待的,都是資產(chǎn)千萬的人,小丫頭,你有嗎?”
林木搖搖頭,她沒有,一分錢都沒有。
“那就滾?!贝筇媒?jīng)理鼻子冷哼一聲,扭著屁股離開了。
林木被拒之門外,她也沒有強行進去,反而,她一聲不吭的退出了。
隔著寬闊的馬路,她偷偷仰望瀾庭。
這的確是金碧輝煌的地方,不適合她。
或許這就是桑蘭想要告訴她的,你不配。
不配陽光,不配溫暖,不配有人疼愛。
所有人都因她受傷,因她而亡,她所做的一切,簽下巨額債務,和她的愿望本身,背道而馳。
這一切,都是不應該的。
若不是她的一意孤行,若不是她的她以為,他們七組,不會到今天。
林木最終還是沒有進去。
瀾庭會客廳。
林瀧正在翹著二郎腿喝茶。
“大小姐,一切都按照您吩咐的做了?!?p> 林瀧眉毛都沒有動一下,問:“她什么態(tài)度?”
大堂經(jīng)理恨不得將腰九十度鞠躬:“她沒什么態(tài)度,默默的走了,這種女人,一看就是想攀附權(quán)貴的,您果然眼光毒辣?!?p> 林瀧有些沾沾自喜,聲音倒是輕快了幾分:“那不是廢話。呵,這種人,不配進林家的門!嫂嫂被蒙蔽沒有關(guān)系,有我在,林家就沒有她的席位!”
“大小姐說的是。”
帝都這個地方啊,終究還是有些臟。
地方太大了,權(quán)勢密集,人被捧高了,年輕氣盛,眼前就仿佛蒙了一層霧。朦朦朧朧的,久了你就覺得,好像世界本來就是這樣。
桑蘭也接到了消息,林木去了瀾庭,卻被攔了下來,不讓進。
“誰不允許她進?”
“大堂經(jīng)理?!?p> 桑蘭眉頭擰著一股戾氣,“廢話,老子要的是背后的人?!?p> “是,是林家。林家老夫人的小女兒,林瀧?!?p> 屬下念這個名字都有點顫巍巍的。
誰敢惹啊,二十不到的年紀,偏偏帝都七成的年輕人都得對她好聲好氣的。
這是林老夫人的寶貝老來女啊。
“呵,林家,算個什么?”桑蘭轉(zhuǎn)著鋼筆,將椅子往后一蹬,一雙長腿直接架在辦公桌上。
混成什么樣了?
一個林瀧就讓她灰頭土臉的。
呵。
“林家最近不是在向我們示好嗎?都收了,那幾個她們投醫(yī)療項目,都接?!?p> 屬下眼皮直跳,直覺告訴他,要不妙。
奈何兩位老板都不是省油的燈,顧溫先生還好,桑蘭可真是要命。
狠的跟頭狼一樣。
林木本來回家了,是被南春叫出來的。
兩個心情都不大好的女人,一起約了酒吧。
林木坐在角落里喝酒,南春醉眼朦朧。
“還以為你不會來這種地方呢,沒想到你比我還自在。”南春舉杯,碰了碰林木摩挲了很久的杯子。
林木垂了垂眸子,沒有說話,舉杯一飲而盡。
很烈的杜松子。
嗆喉嚨。
也好也好,當驅(qū)寒。
林木不會醉,一杯一杯的喝。臉上連半點變化都沒有。
南春熬不住了,趴在桌上,整個人軟綿綿的往林木身上倒,林木給她扶正了發(fā)簪,然后單手摟著她,沉默不語的接著喝。
南春喝上頭了,在林木懷里嘟囔。
“為什么啊,這么對我,為什么??!我不想在這里?!?p> 南春要跳起來,林木趕盡將她按回懷里,輕聲哄著:“別動,有壞人?!?p> 南春四處瞅了瞅,她以為她在兇巴巴的怒視,可那風眼掃過去,帶著點酡紅的醉意,跟個妖精似的,將男人的魂都夠了去。
忽然,一個俊臉出現(xiàn)在了南春的面前,南春推開了林木,一把撲到那帥哥的面前:“你長得,好像我的金主啊?!蹦洗豪浜咭宦暎悬c站不穩(wěn),那男人扶了她一把,南春趕鴨子上架,手拍著男人的臉頰,啪啪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