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子擷從金城帶回來的那個女人,終究還是送到了祁恣軼面前。
祁世子審了好幾天,她一口咬定自己無罪,不知情,整得祁恣軼一連幾天脾氣都有點火爆。
“爺,有線索了?!?p> “說?!?p> 肖江推了推鼻子,“在懸山腳下,發(fā)現(xiàn)了柳小公子的蹤跡。據(jù)懸景莊的佃農(nóng)說,他們前些日子留宿了一對母女。那位母親,正是郡主從金城救回來的那個丫鬟,柳小公子極有可能是被作了女裝打扮,我們的人忽視了這一點?!?p> “就只有兩人?”
“是,留宿的是只有那金城丫鬟和柳小公子,她們聲稱自己是來上京投親的,在京中還有個哥哥。我們順著線索查了她那位哥哥,是城南的一名屠夫,但,人不在了。”
祁恣軼扣了扣桌面,“繼續(xù)找,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揪出來?!?p> “是,人應該還在皇城,跑不掉。”
義莊巷,一間破廢的屋子里,擺了好幾口破舊的棺材,上面鋪滿了灰塵,結了一層蜘蛛網(wǎng)。
“師父,我不明白,為什么要故意露出破綻給他們?”
那個丫鬟,包括那所謂的哥哥,都是她師傅故意透露給他們知曉的。
莊子擷不明白,明明可以做到天衣無縫,為何這一次,要故意漏洞百出?
難道僅僅是因為綁的人是柳家的?
她的身側,站了一名男子,著了一身青灰色的袍子,發(fā)色微微泛著白,他的手中,拄著一根類似拐杖的東西,面上掛了一張鬼面面具,只露出一雙如鷹般的眸子,泛著嗜血的紅色。
他輕蔑哼了一聲,“如若不然,為師的計劃還得拖延多久才能成?有順天府那個拖后腿的在,祁世子就算再聰明,也不可能在十日之內(nèi)破了案子。”
莊子擷面露不解,“可是師父,這樣一來,我們先前的樁子都得暴露了,為了一個柳莊義,豈不是太得不償失了?”
幾年,他們在京中好不容易扎根下來,連玄鏡司都抓不住他們的錯處,現(xiàn)如今要白白暴露,以后要在皇城行事,可就太不方便。
“挑幾個不中用的棄了就是,祁恣軼還沒有那個本事,將我們埋了數(shù)年的勢力連根拔起?!?p> 莊子擷心中仍舊疑惑,師父太神秘了,她摸不準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男子似乎是看透了她心中所想,只桀桀笑了一聲,才道,“你只管按為師吩咐的去做,其他的,無需多想?!?p> 知道得太多,死得也會越快。
莊子擷連忙低下頭,“師父教訓的是,子擷記住了。”
男人點了點頭,“很好?!?p> “鬼女那邊可有動作了?”
“自那晚之后,便再沒有了,她有七王作證,祁恣軼沒有證據(jù),倒是讓她摘干凈了。”
那晚,從金少行到那兩名乞丐,都是她一手安排。
男人輕哼一聲,“那就再見見血,逼她出手?!?p> “師父,許家那邊?”
“呵呵,許家呀,那只老狐貍,確實是不好糊弄?!彼妓髌?,道:“必要時,柳家那小子,就不必留了?!?p> 莊子擷心中大驚。
柳家說到底和她是表親,師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