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天
兩天的時間里,程家的產(chǎn)業(yè)又回攏了兩成。
其中除卻柳如煙的震嚇,還有秦戰(zhàn)和穆君華在背后幫忙。
之所以沒有完全還回來,是穆君華另作打算。
夜晚。
柳如煙翻看著穆君華前兩日給自己的東西。
自己的這個外祖父還真是可笑地緊呢。
只是,欠了的,總要還得不是嗎?
只是白家的那位三姨太倒是給自己兒子鋪的一手好路,枕邊風吹得不錯。
白家。
三姨娘的院子里。
白瑞豐正和三姨娘吹風得意,卻發(fā)現(xiàn)窗戶直接開了,一陣燥熱的風吹了進來。
“怎么回事?守夜的丫鬟呢?”三姨娘很是煩躁,起身不情愿地去關(guān)窗。
“啊!救我?!?p> 三姨娘一身驚呼,從窗邊沒了身影。
“怎么回事?誰!裝神弄鬼!”
白瑞豐穿了衣服,拿著一盞油燈走了出來,窗戶大開,對著窗外影影綽綽的黑色,不免心生恐懼。
大著嗓子,企圖嚇退對方。
“我可是白家的家主,有的是錢,你要是想要錢,我們可以商量,但是害命就不值當?shù)牧?,府衙是不會放過你的?!?p> 白瑞豐一邊朝前舉著油燈,腳步一點點后退,朝著門的方向移動。
“白家主好大的口氣,有的是錢,不知是從哪里謀財害命的錢,用著可心安?!”
似男似女的沙啞語調(diào),幽幽傳來,帶著一股子悚然的涼氣。
“你,你是程宇,還是誰?你想干嘛,我告訴你,殺人是犯法的。”
白瑞豐說完快速朝門外跑去,手里的油燈卻倏然滅了。
再然后就不醒人事了。
醒來的時候,被五花大綁扔在了一堆草堆里,腳邊不遠處放著一把劍。
他正準備有所動作,卻聽見細細的女聲和男人的聲音傳來過來。
“這是哪里呀?救命?。 ?p> 三姨娘要嚇哭了,醒過來的時候是在一堆墳?zāi)惯吷稀?p> 手里好像還有白骨。
腳邊似乎還有尸體,軟軟的。
“表,表妹,是我呀,別踢了。”
腳邊的尸體動了起來,朝著三姨娘喊了一嗓子。
“表,表哥,怎么是你,這是哪里?”
三姨娘要嚇哭了,連忙湊到表哥面前,緊緊抱著他的胳膊。
“我哪知道,我在喝酒,就莫名其妙到這里了,我還以為是表妹你玩的情趣呢,嘿嘿!”
說著朝三姨娘身上摸了過去,被三姨娘一巴掌打了下去。
果然,臭男人,這個時候還想著那種事。
“不會是我們的事情被老爺發(fā)現(xiàn)了吧?!?p> 三姨娘有些驚恐,她昏迷之前可是在伺候老爺呢。
“不會發(fā)現(xiàn)的,想什么呢,他那么蠢,怎么可能發(fā)現(xiàn),要不然程天心給他下毒絕了他的子嗣,他怎么沒有發(fā)現(xiàn)。”
嘩啦啦,一陣草木晃動的聲音。
在荒蕪人煙的亂葬崗十分嚇人。
“表哥,不要說了,我們快走?!?p> 三姨娘可不想繼續(xù)在這里討論這種問題,結(jié)果沒走幾步,又撞到了一具尸體。
這次,又是誰呀!
三姨娘閉著眼睛躲到了表哥身后。
“表妹,別怕,我來保護你。”
說著朝著地上的尸體就胡亂踩了過去。
地上的人一陣悶哼。
直接就被踩醒了。
“誰,那個賤人敢踩老子!”
一道囂張地年輕男聲冒了出來,順便往旁邊躲了躲。
“亭兒,怎么會是你?有沒有打疼那里?”三姨娘聽著聲音就不對,立馬推開了表哥,蹲了下來,查看自己兒子的傷勢。
“娘,表舅,你們怎么回事?這里是哪里?我不是在睡覺嗎?”
白瀾亭沒有想到一覺醒來被踩了好幾腳。
“嘶,疼,不要碰?!?p> 白瀾亭被碰到了傷口,本就是他剛剛好了沒多久的膝蓋,立馬把三姨娘推了出去。
“吾兒,都是阿娘的錯,都怪你表舅,不要生氣。”
三姨娘安撫著白瀾亭,順便費力攙扶起來兒子。
“不怪他怪誰,一點眼力見也沒有。”白瀾亭很是嫌棄,在黑夜里即便看不清表情,語氣中的嫌棄也隨風飄到了三姨娘表哥的耳朵里。
“怎么說話的,我可是你的長輩,怎么能怪我?!?p> “亭兒,對長輩沒有禮貌可不是好孩子?!?p> 說著就要長篇大論起來。
“行了行了,天天就知道說這些,你又不是我爹,我爹都不管我,一個窮酸親戚,還把自己當長輩,要不要臉!”
白瀾亭本就煩這位表舅,就知道打秋風,這次還打了自己,阿娘都不舍得。
“說什么呢?我就是你爹,你個不孝子!”
“你問問你娘,就白瑞豐那個樣子,能生出來你,你可是我和你阿娘生的,叫爹!”
喝了不少酒,被白瀾亭這么一刺激,直接把這個秘密捅了出來,反正這里也只有她們?nèi)齻€人,怕什么。
其它的都是鬼!
然后湊到白瀾亭臉前,執(zhí)著地讓對方叫他爹爹。
今天這個爹,他當定了!
“阿娘?他瘋了嗎?”
“滾開!”
說著一腳把對方踹離自己,真是神經(jīng)病。
“表哥?”
三姨娘驚呼,立馬追了過去。
“亭兒,你做什么?他真是你爹!”
三姨娘呵斥兒子,身為子女怎么能毆打父親。
三個人爭吵間,卻沒有發(fā)現(xiàn)草堆里,窸窸窣窣的聲音,十分嚇人。
像受了什么刺激一般。
“白蕊,你個賤人!”
白瑞豐提著那把劍走了出來,男人最不能忍受的就是戴綠帽子。
這個賤人,不僅給自己戴綠帽子,連孩子也不是自己的。
她們騙了自己這么多年,是不是想哪天毒死自己,然后霸占白家的財產(chǎn)。
鳩占鵲巢!無恥之徒!
“老,老爺,你聽我說,不是這樣的,這是個圈套!”
三姨娘說著,立馬起身,拉著亭兒往外跑去。
卻被什么東西絆了一下,直接摔了個狗吃屎。
回頭的時候,就看見白瑞豐把劍從表哥肚子里拔出來。
鮮血濺了三姨娘一臉,兩個人直接嚇懵了。
動也不敢動。
看到白瑞豐越走越近,三姨娘立馬求饒。
可惜,白瑞豐不是大度的人,依舊利落的一劍,送了三姨娘去見閻王。
“父親,我,我是您的兒子,我…”
白瀾亭語無倫次地說著,企圖活下來。
不說兒子還好,一說兒子,白瑞豐怎么可能放過他。
一個自己的污點,恥辱!
等他回過神來,地上已經(jīng)橫七豎八躺著三具死不瞑目的尸體。
嚇得他立馬扔掉了手中的長劍,此時黑色的烏鴉從遠處叫了起來。
白瑞豐把三具尸體扔進了草堆里,然后在路過湖邊的時候,把劍綁了一塊大石頭扔了進去。
仔仔細細清洗了自己,然后朝白山鎮(zhèn)走去。
新的一天,他依舊是白家的家主,掌握著無數(shù)的權(quán)利。
一路上,卻發(fā)現(xiàn)白山鎮(zhèn)的居民看他的眼神十分怪異。
走到白家老宅前,卻被攔了下來。
“放肆!我是家主?!?p> “從今天起,你就不是了?!卑兹鹑A從門后被人推了出來,看著自己這個弟弟,很是厭惡。
“大哥!你在說什么?”
白瑞豐有些詫異,甚至恐慌。
“當年的事我就不追就了,不過,二弟,你不該殺人,你自己去和官府解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