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你,暫時照管欣童一周?!?p> “發(fā)生什么事了?”
“家事?!?p> “好?!?p> 李筱然還未踏進楊家,尖銳的叫聲就喊進她的耳朵里,“你哭什么哭?!不準哭!”
“哇!~”
“你看看,你把家弄成什么樣?!我才是要哭呢?!因為你家里亂七八糟,我也被那個臭婆娘罵,不要哭了!”
女人的聲音此起彼伏,然后是欣童的哭聲。
李筱然急得奮力敲門,然后楊越開了門,踏進楊家,一片狼藉,混亂不堪,女人的聲音是停了,欣童還在哭。
“我媽生病了,我爸帶她去醫(yī)院,所以我只能,”楊越跟在李筱然旁邊解釋,李筱然早已跑到發(fā)出哭聲的地方。楊越蹲下身繼續(xù)收拾地上的那些東西,有一半是自己現(xiàn)在的女友弄的,她家里有點錢脾氣大得很。
李筱然看見趴在地上哭著的欣童,他的衣服亂七八糟的,小背心也漏在外面,一看就是被人狠狠的拉扯過。
“寶貝,寶貝,”李筱然眼淚直下,話說得哽咽,一口如雷的怒氣在全身上下無處遁形的直竄暴走!
李筱然把欣童抱起來,整理好他的衣服,他的小臉上火紅的幾個手掌印子,錯綜復雜的蓋在臉上,額角一大塊紅腫。
李筱然整個人都僵硬了,她努力壓制住自己冒火的呼吸,然后,因為要奮力壓制住怒火,她動作變得非常遲緩,把欣童抱起來放在臥室的沙發(fā)上,這間臥室本來是她的,現(xiàn)在給欣童玩玩具。
然后她走出去,“楊越,麻煩你,去找?guī)准劳膿Q洗衣服?!睏钤綉先チ隧斏夏菍?,婆婆洗了衣服都放在上面的閑床上。李筱然等楊越上去,反鎖了客廳的門。
然后她走到隔壁,那個女人若無其事的坐在楊越的小房間座椅上玩手機,李筱然關了門,反鎖。
“你干嘛?”女人被李筱然的舉動嚇到了。
李筱然抄起楊越放在床頭那本厚厚的硬殼的三字經(jīng)書,對著女人一陣爆打。
“啊!你是不是瘋了?。織钤?,楊越,救命!救命??!”
李筱然完全不給女人還手的機會,把她打到地上求饒。房間很小也容不得女人逃竄,東西又多,桌子角上無意的撞了好幾下,發(fā)出乒呤乓啷的聲響。
“李筱然,開門!開門!你們在干什么?”楊越在外面使勁兒搡門,可是這道原本看著脆弱的門似乎第一次那么牢靠的鎖得非常緊,任憑外面的人怎么急著用力都整不開。
“你不是很兇嗎?!打一個三歲的孩子,起來兇一個給我看看!”
“那是我兒子,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連大聲對他說話我都舍不得,你竟敢那樣對待他!”
還沒解氣,李筱然又使勁兒踹她幾腳,直到女人鼻青臉腫趴在地上,李筱然才罷手,她打得女人措手不及,連還手的余地都沒有。
然后她打開門,楊越?jīng)_進來,傻眼了。
“請你看清楚,剛才你兒子就是這樣趴在地上的,我告訴你,楊越,今天的事情我完全可以起訴,要回孩子。”
然后李筱然抱著還再抽泣的孩子過來,看著楊越把那個女人從地上扶起來,李筱然仍然非常氣憤的看著那個女的。
“臭婊子,如果殺人不犯法,我今天非弄死你不可!”
就在李筱然說這話的時候門響了,楊越的爸爸媽媽回來了。
“這是怎么了?遭賊了么?天吶!楊越!”就像野獸爭奪領地一般,進門的客廳里響起楊越母親的聲音,生病的人還能這樣聲如洪鐘的叫喚,看來沒事了。
楊越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跟二老說了一遍,楊越母親看著那個坐在楊越身邊樣子狼狽被楊越小心翼翼擦傷口的女人,似笑非笑的。
“這是家,你們太不像話了!”
經(jīng)過這久的相處,楊越的父親顯然也很不喜歡楊越現(xiàn)在的女朋友,門都沒過就那么囂張跋扈,還把自己夫人氣得高血壓,但為了表明家長的立場,他還是說了句看似很理智的話。
“幸虧你們回來了,否則我真要帶著孩子去給你們看看,楊越討一個這樣女人進家,你們以后日子都不用過了?!崩铙闳慌鹬袩?,根本不把楊越父親的話聽在耳里。
“你也把她打成這樣了,你就不能消停會兒嗎?”楊越有些生氣的說著,一面又輕輕的吹著女友的傷口,幫她上藥。
“消停?!楊越,就是你這種消停得如同死尸的樣,這個女人才敢對你的兒子動手,才敢對你的家人不敬?!崩铙闳缓芸炜闯鰲钤降母改父緹o意偏袒這個女人,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一步到位把這個女人趕走。否則如果要不回孩子的監(jiān)護權,這女人再有可趁之機對欣童不利。
現(xiàn)在的李筱然集智慧勇氣狠辣于一身,真是應了那句古話:女子屬水,為母則剛。千萬不要得罪一個母性爆發(fā)的女性,否則你準后悔!
二老現(xiàn)在得了內助,也不說話了,楊越的女友看見二老不說話,楊越母親甚至在笑,氣得甩開楊越的手。
“你信不信,不喜歡小孩子的女兒一般都不會有什么好下場?尤其是你這種可以對三歲孩子動手的女人,保準以后連生孩子都非常困難。”李筱然把欣童交給奶奶抱著,站起來,湊近那個女的,咬牙切齒的說道。
“你,你神經(jīng)??!”那個女的,有些害怕李筱然,緊緊拉著楊越的胳膊尋求援助,可是李筱然早就看透了楊越縮頭烏龜?shù)谋举|,他根本不可能為任何人站出來。
“對,我對任何一個敢動孩子的人都犯有神經(jīng)病,我恨不能把那些虐待孩子的人挫骨揚灰,尤其是你這種渴望當孩子后媽又不善待孩子的人,我見一次就想打一次。今天還是輕的,改天我就潑硫酸!”李筱然的表情足夠嚇人,把女人嚇得哭起來。
“神經(jīng)病,楊越!讓她走!”女人嚇得亂喊。
“是該打?!辈挥勺灾鞯?,楊越的母親竟然出來幫腔。
“你?!”女人非常憤怒的看著楊越的母親,又看看無動于衷的楊越。
“好好好,你們是串通一氣的,我走,我走!”女人站起來,就去楊越房間拿包。
“我告訴你,我會去找人,今天你怎么打的我,我要你十倍奉還!”臨走,她來到李筱然面前,威脅的說道。
“你去吧,你前腳走,我后腳就把你虐待兒童的證據(jù)交到派出所,我看人家怎么判。”
“你,你簡直無法無天!”
“你打我兒子在前,我打你在后,你不過受了點皮外傷,我兒子小胳膊小腿,我會帶他好好去醫(yī)院檢查,傷了哪里,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李筱然第一次這樣恨一個人,也第一次這樣實實在在的欺得一個人手無縛雞之力。
她看著李筱然眼眨眼眨的,一時找不出話還擊。
“我告訴你,這個世界是有因果報應的,你現(xiàn)在這樣欺負別人的孩子,有一天你的孩子指不定也會被別人怎么樣欺負,看到時候你自己什么心情,他不過三歲,連路都走不穩(wěn),你這樣打他,你有什么權利?!”
“我今天就打你了,但你至少可以爬起來,在這里理直氣壯的看著我,我兒子被你打趴在地上,哭得失聲,你是欺負他不會還手嗎?我是他媽,我替他還手,我也要讓你嘗嘗還不了手的滋味,爽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