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領(lǐng)出教室的三人跟在劉老師身后,有劉老師處理這事,那她們就等同闖大禍。
黃媚媚捂了捂唇角淺淺的於紫,暗惱剛才終是四手難敵眾人而落下的敗陣。
駱務涼心想自己明明低著頭裝看書,這事怎么看都跟她無關(guān),怎么劉老師還是要連她一同喊到辦公室?
不科學。
而謝靜側(cè)不同于這倆人,在教室那張面孔與此時的面孔完全就是兩張臉,那么的嬌柔委屈,讓人看著想要疼惜。
這三人經(jīng)過梁艦彬他們身邊時,邵天穎眼瞳訝異,駱務涼低著頭,看不清她受傷了沒,只見她發(fā)絲些許凌亂,衣服也沾了些塵土,心下?lián)摹?p> 蘇名勛和梁艦彬看著這跟在老師身后的三人,一個暗自佩服一個不知在想什么。
陳芙貞從人群中躥出頭來,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教室那小小的波瀾只是一道前菜,仇還沒報,事情就已經(jīng)因不由人,當然這只是后話。
…
教室門口的學生逐一散去。
坐在辦公桌前的劉慧蘭面責無爭,靜靜的看著這三人。
這仨這會兒都低著頭,她們現(xiàn)在可是辦公室的景點,其他老師還不知道是咋回事,只知道一個是學生會會長,還有一個是學霸,這倆能鬧出什么事來?瞧把劉老師的臉色攪那么難看。
“駱務涼同學?!崩蠋熣Z氣寒人。
“是?!?p> “你說說怎么回事,誰打的誰?”
老師看著她,這孩子最近學習上沒什么問題,除了前些天鬧過一次,最近上課都是文文靜靜的,像今天這種事,放觀以前的她,這孩子可不會那么沒紀律性,說到底還是青春期的孩子??!
“我…”她瞥眼黃媚媚,該怎么說?
如實說吧,后果鐵定沒好事,不說吧,也就警告處罰處罰,扣扣學分什么的,要是私下斗毆嚴重的話,還會被勸退學。
想來想去,她還是覺得當沒看到比較好,這樣大家都能從輕處罰,靈光一動:“老師,是這樣的,她們倆是在比賽,比賽誰最快把教室的書桌給收拾整齊,才把同學給請了出去,還沒開始,老師您就過來了,我是給她們當裁判的?!?p> 謝靜與黃媚媚不可置信的看駱務涼,還真瞎扯。
“她們?yōu)槭裁匆荣悾俊眲⒒厶m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了然的掃過她們?nèi)艘槐椤?p> “我不知道,我是被她們指定當裁判的,其中的原因還要問她們才知道?!彼槐菊?jīng)的將難題拋回給她們。
謝靜難以置信,駱務涼竟然把她自己說的扯蛋話讓她們來圓!黃媚媚倒是心中大贊,她怎么沒發(fā)現(xiàn)駱務涼還有這一面,利害了。
好樣的。
“說說吧,怎么個一回事?”
劉老師將手里的筆輕輕敲打辦公桌,似在計量著什么。
倆人互對對方擠眉弄眼,意思是:你先說,我再說。
見倆人都不說話,劉慧蘭點名道:“身為學生會會長,當該以身作則,謝靜同學你說,說得我不滿意,那我只能從嚴處罰?!?p> 怎么說,這比賽她可不知道是什么比賽。
沉寂了好一會兒,謝靜放嬌了聲音:“老師,其實是這樣的,我跟黃媚媚同學有一個比誰快的賭約,輸?shù)娜司鸵驋呓淌胰?,那弄亂的書桌,就是為比賽做準備的,這也是經(jīng)過班里的同學同意的?!?p> 掃課室三周?虧她想得出來。
老師的手在下頜動了動,像在思考:“我怎么聽報告的同學說,你們是在打架呢?而且你看你們的樣子,要我怎么相信只是一個比快的賭約?”
倆人很是了然老師的意思,又不情愿的互相陪著笑臉握了握手,又禮儀的擁抱了一下,謝靜所有的氣埋在心底,毫不愿意的目露微笑道:“我跟黃媚媚同學是不比不了解彼此,有比較才有進步,我們是比賽第二友誼第一,是吧,黃媚媚同學?!?p> “是呀,老師我們比賽第二友誼第一?!秉S媚媚附議,手上以友好的力度拍了拍謝靜的肩膀,這倆人看似表面友好卻暗地交手,她又說:“那些同學不了解實情,就胡亂給您報告,給您帶來誤會實在抱歉?!?p> 黃媚媚歉意的躬了躬身,駱務涼明了的跟著躬身,謝靜一看她們倆,自己不躬,指不定會老師說,無可奈何的跟著照做。
老師凝眉看眼黃媚媚,將手上旋轉(zhuǎn)的筆放到桌面,神色一凜道:“好了,你們要記住你們說的話,要友誼第一,希望你們不要再有下次,記住了嗎?”
“記住了?!?p> 黃媚媚跟謝靜異口同聲道,不敢不記住。
“不會有下次的。”駱務涼弱弱的說,心里卻想劉慧蘭就這么容易放過她們?
不過,她們以為她這個老師糊涂好糊弄?她們也太小看她這個城里來的老師,她們的那些小技倆,作為老師還是看得出來的,在辦公室這樣的地方,自己寵的學生吹過牛的學生,怎么可能真的指責她們。
其實吧,劉慧蘭只聽報告的同學說她們在教室打架,她并沒有看到她們打架的場面,等她到場,只見這些人安安穩(wěn)穩(wěn)的,如往常一般,教室里雖然看似整齊,仍有些許凌亂,從她們的發(fā)絲到面容到衣衫基本都有不墈不整之處,除此之外她們?nèi)嘶ハ喽紱]舉報,那只能當此事為一場比賽。
她清了清嗓子:“既然你們都那么坦白了,這次我就從輕處罰你們?!?p> “什么?坦白也要處罰?”黃媚媚不滿的嘀咕。
本來還想劉慧蘭怎么會放她們一馬,現(xiàn)在看來是秋后算賬??!也是,劉慧蘭捉紀律可是像教訓兒子似的,稍有差池就等同被捉了小辮子,這事再怎么說,都只能認栽。
謝靜蹙眉,她也有不滿,但沒出聲反對,身為學生會會長在老師面前就必須做好身為會長的榜樣,即使自己再蠻橫,也不能在老師面前出太大的差子。
自認倒霉的駱務涼,本來邵天穎的事就不關(guān)她事,她卻無緣無故成了一種襯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