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煙雨閣回來的路上,王大力一改往日嬉笑怒罵的性格,顯得格外嚴肅。
“大力你怎么了?怎么一言不發(fā)?這可不是你往日的風格啊?!背弥帔L兒跑在前面逛街的時候,尹故歸笑道。
“將軍,好想有個人,從出門開始,就一直在跟蹤我們?!蓖醮罅Φ吐暤?。
“你現在才發(fā)現嗎?從皇宮出來,就一直有人跟著我們了,只怕是尹府周圍,每日跟蹤盯梢的人也不少?!币蕷w道。
“這,那昨夜我們放出的信鴿?豈不也被劫持了?”王大力震驚道。
“無妨,信鴿傳的信,都是一些可以外傳的內容,與皇宮圣旨上的內容差不多,也不怕被人看了去。只是有個眼線整日跟著,確實也不方便,待會兒你就去把他解決了吧?!币蕷w淡淡的道。
“從皇宮出來就跟著我們的眼線,那這些人背后的勢力,那可是,”王大力道。
“對,就是我們這位多疑的皇帝陛下?!币蕷w非常欣慰這個五大三粗的王大力智商終于可以上線一次了。
“將軍,這俗話說得好,打狗也要看主人,堂堂天子的人,你讓我就這樣解決了?會不會不太好?”王大力道。
“無妨,我不說這是宮里的人,皇帝陛下不承認,他也就不是宮里的人。”尹故歸神色清冷,她在軍中這么多年,若是這么輕易就被人跟蹤了去,又拿什么臣服那十萬鐵騎?
“是!”王大力應了一聲,便朝后走去了。
“小姐快過來,你看這個簪子,好不好看?咦,王大哥去哪兒了?”李鶯兒手中拿著一根蝴蝶簪子,興奮地向尹故歸說道。
“好看,戴在你頭上呀,就更好看了!我把它買下來送你可好?”尹故歸笑著從李鶯兒手中接過簪子,簪到了她的發(fā)間。
謝謝小姐,小姐你太好了!”李鶯兒十分高興王大力也就被她忘在了腦后。
“對了小姐,我看你都不怎么帶這些,京城很多大鋪子里邊的珠寶首飾都特別好看的,可要我?guī)闳ベI?”李鶯兒說道。
“不必了,我不習慣戴這些?!辈恢罏槭裁矗蕷w突然有些羨慕眼前的李鶯兒了。
午飯之前,尹故歸總算是把一心沉迷于逛街的李鶯兒拉回了府中,李鶯兒自去找李媽,而尹故歸也回到了書房中,思索著要如何給母親寫這封信。
“將軍!”王大力在屋外叫到。
“進來吧大力?!币蕷w走過去打開了門。
“將軍,事情辦妥了。只是府外的那些人卻是怎么辦才好?”王大力問道。
“經此一事,這位皇帝陛下也應該會知道了,我尹故歸的梢,可不是那么好盯的。至于屋外那些人,他們自行撤了最好,不走也無妨,畢竟我們沒有行不軌之事,也不怕他監(jiān)視。只是這府中,卻不能有一個人混進來,這件事你去和趙管家商量一下,府中這一年以來才進去的新人,通通多給一些銀子,辭退了吧”尹故歸道。
“是,將軍!”王大力說完就走了出去。
尹故歸看著王大力離開的身影,不由嘆了口氣,她知道京城兇險,皇帝多疑,可是萬萬沒想到,這位皇帝陛下竟然會直接派人跟蹤她。看來這京城中的日子,是注定不能簡單過了。
尹故歸思索了很久,斟酌了半天的詞句,終于寫好了給母親的信:“母親,女兒在京中一切平安,萬勿掛念。此次進京,聽聞母親還有一個妹妹,可有此事?母親給的玉佩,我卻得到了很像的一枚,可是母親遺失的?我不在北境,卻是辛苦母親帶故里了。不肖女尹故歸,叩首?!?p> 尹故歸小心翼翼把信裝進了信封中,她還是決定不告訴母親另一枚玉佩的來歷,也不告訴母親明月老人的事情。她總覺得,明月老人和母親之間的事,并不像他說的那么簡單。
飯后,尹故歸把信給了李媽,道:“李媽媽,想個辦法幫我把寫封家書帶到北境母親手中,記住不能讓人發(fā)現了?!?p> “小姐放心,老奴一定辦妥?!崩顙尨饝统鋈チ?。作為尹家在京中留守的人,這些年來,她們早就形成了自己私密的消息往來途徑,以被不時之需。
“將軍,聽聞從煙雨閣看月亮很美,將軍可想去看看?”王大力一臉猥瑣笑容走了過來。
“看月亮?我看你是想去看姑娘吧?!币蕷w沒好氣的訓到。
“不管怎樣,趁著將軍還未上任,也該出去走走嘛。將軍不是愛好樂理嗎?聽聞煙雨閣的姑娘,撫琴可好聽了,不如前去聽聽?”王大力繼續(xù)在一旁循循善誘。
這個尹故歸倒是有所耳聞,聽聞煙雨閣有位灼華姑娘,不僅容貌生得極好,更是撫得一手好琴,空中的大雁也曾經因為沉迷琴聲忘了扇動翅膀而墜落。傳說雖然不可信,但足見此人彈琴技藝之高超,尹故歸也很想親眼見識一下。
“如此,那便和你去一次?!币蕷w道。